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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要是抱著容易,容家的小少爺,估計連ICU都出不去。 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和容千寧談談,說服他讓自己帶走容易。 二是想辦法從這里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去。 鑒于自己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尉予喬果斷的放棄了第二個想法,打算找容千寧談一談。 雖然容千寧早已讓位,但是他每天都會去CC坐鎮,說白了就是掛名,順便處理一些會被偶爾翻出來陳年舊案。 CC的地理位置不錯,和AR離得不算太遠,隔了幾條街,都是處于城中心的CBD商業區。 路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來往的行人大多打扮新潮,面色匆匆。 站在CC樓下,尉予喬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入云的建筑,CC國際幾個大字流暢俊逸的鐫刻在最顯眼的位置。 她直接撥了容千寧的電話過去,恰好他也有時間,就直接叫自己上去。 這是尉予喬第一次來CC,所有的都是陌生的,她沒一個人認識,一頭霧水的在樓里瞎轉,前臺的接待很禮貌的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尉予喬說了要找容千寧,接待回絕了她,說不方便外告。 好吧,她也不打算找事,她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制造矛盾的,所以尉予喬笑著說了聲沒關系,然后再給容千寧撥了過去,問了具體位置。 可能是容千寧打過了招呼,到了樓上之后沒人攔她,一路暢通無阻。 她到的時候容千寧正在看著報紙,很悠閑的模樣,手邊還擺著一小碟點心和一壺茶。 “爸爸,您精氣神不錯?!?/br> 尉予喬笑著說,她不是恭維,說的是實話,容千寧看上去精神抖擻,一點也不顯衰老。 “喬喬,來,坐吧?!比萸巿讨〔鑹?,給她倒了一杯茶,抬抬下巴,“嘗嘗,我很喜歡的六安茶?!?/br> 古色古香的茶杯里湯水瑩瑩,裊裊泛著清香。 她聽說過,容千寧喜歡六安茶,是因為容齊的母親,所以他愛屋及烏的改了口味。 尉予喬接過來捧在手心,輕輕抿了一口,稍有苦澀的茶香在唇齒間蔓延,余味卻是出人意料的清甜。 “很不錯,爸爸,我今天……” “先別說話,喬喬,我們把這杯茶喝完,冷靜冷靜,好嗎?” 容千寧懇切的說,眼底的憂傷一閃而過,尉予喬無法狠心拒絕,只得端著茶和他靜默的對坐著。 時間一點點流逝,容千寧開口道:“喬喬,你已經打定主意帶走容易了嗎?” “很抱歉,爸爸……”尉予喬艱難的說,“我必須將他帶在身邊,他現在的情況,必須由我陪著,我會好好照顧他,我……不想讓他有心理陰影?!?/br> “你的職業,不會允許你光明正大的撫養他的?!?/br> 容千寧說的是實話,但尉予喬竭力替自己爭辯:“爸爸,我已經推掉了所有工作,在容易好之前,我不會再忙任何事情了?!?/br> 她停一停,放下茶杯,雙手放在膝蓋上,神色躊躇卻不失堅定。 “我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最好,但是……我會努力變得更好?!?/br> 137.各自妥協 容千寧沉默了,杯中的茶水一點點冷掉,在最后一點溫度消逝前,他開口了。 “如果你能離開蔣銘璽,我就讓你帶走容易?!?/br> “為什么?”尉予喬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眼前這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為什么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蔣政霖如果知道他又和你在一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br> “我不明白,真的?!蔽居鑶叹髲姷牡?,“蔣政霖不喜歡他靠近我,不就是因為郭鑾雄嗎,郭鑾雄恨著尉景陽,所以就要報復在我身上,這個理由太可笑了?!?/br> 容千寧看著她,仿佛她在說一個極其荒謬的笑話:“喬喬,蔣政霖不喜歡你,不單單是這個原因,因為你是蔣銘璽的變數,他辛辛苦苦培養的接班人怎么能受到一個女人的影響,蔣政霖要的是和他一樣沒有感情的機器?!?/br> “那你呢?” “什么?” 尉予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是說,為什么你也要我離開他,別說我們現在沒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了,會妨礙到誰?” “不是這樣的?!比萸帗u搖頭,“蔣銘璽雙手一直就沒干凈過,不僅是郭鑾雄做著走私軍火的生意,蔣政霖和他私底下這種事也沒少干?!?/br> “那……那又怎樣?!?/br> 容千寧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扶著額頭:“還記得跑馬場嗎?” 尉予喬點點頭。 她當然記得跑馬場的事情,當年蔣銘璽就是因為跑馬場的改建權不惜編織出一套謊言欺騙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她還記得,最后的那一天,她問蔣銘璽,到底為什么對跑馬場那么執著。 蔣銘璽沒說話,但她已經明白了。 他不愿意說。 所以她割舍掉所有舍不得的情緒,把蔣銘璽推遠。 但原因已經成了一個埋在心里的謎題,如果今天容千寧不提起,她真的都快忘記了。 “跑馬場在西郊,地理位置非常優越,而且……它底下曾經是戰爭年代的地下監獄,建筑設施極其牢固?!?/br> “這……這怎么可能?”尉予喬緊緊攥住雙手,低低的發出一聲驚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哪怕是媒體……一點也沒聽人提到過?!?/br> 容千寧倒掉冰涼的茶水,為自己蓄了一杯熱茶,潤了潤嗓子:“因為是敵軍當年留下來的地下監獄,所以也只有當年接手明城的駐軍部隊的司令才知道,也就是說……知道的只有顧清瑜的父親顧老將軍?!?/br> 尉予喬想象不到,在那一馬平川的跑馬場之下,居然會有一座固若金湯的地下監獄,這個認知完全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圍,想都不敢想。 “顧老將軍本來想自己守住這個秘密,但是他不可能真的把它帶進墳墓,所以他把地下監獄的地圖藏在了一塊懷表里?!?/br> 懷表? 尉予喬猛然抬起頭:“那塊懷表在蔣政霖手里!” 她記得,宋映芷當年坦白的時候說,她之所以發現蔣政霖和顧清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