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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瓶老子存了四年!今天都他媽獻身了……” 當然了,這句深深淹沒地轟隆隆的低音炮里。 給林小詩倒酒時,她也魯著臉。 ☆、紅羅帳共話纏綿-85 喝這撥酒,就正到了興頭上, 要加料了, 陳一天雖然厭倦, 可也要遵守流程。 他跟服務聲貼耳嘀咕幾句, 不肖多時,進來一溜五個姑娘。 林小詩的羊絨大衣被熏了酒味, 看見十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仿佛找到罪魁禍首, 眼神里滿是“這是本仙女與你們這幾個妖怪同處一室的最后幾秒”的恨意。 各花入各眼,四個中年男人選了姑娘,剩下的一個出去, 又進來三個,這次,有一個被叫到為首的中年客戶旁邊。 龐傲選了另外一個。 交杯換盞繼續, 直至龐傲遞給每人一張樓上客房的房卡。 陳一天腳步虛浮, 跟著服務生去結帳,林小詩想上前去扶一把, 龐傲把他倆叫住了。 他又緊走幾步, 拍著陳一天肩膀耳語幾句, 陳一天狐疑, 龐傲拽拽的樣子, 襯衫后背坐皺了,衣擺掖得亂七八糟,跟著服務生走了。 陳一天跟林小詩往外走, 路過包間時,看見其他四對男女已無蹤影,只剩下龐傲選的妞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迎著昏暗的燈光端詳自己的指甲。 走出紅番區,午夜的馬路空空如也。 有等客的出租車掛了一檔,緩緩駛到二人面前,林小詩問:“不等大炮了?” 陳一天輕咳一聲,酒精讓他嗓子發緊,忍著咳嗽搖頭說:“他跟我說了,他不回去?!?/br> 林小詩面露嫌惡:“你也不管管?!?/br> 陳一天拉開車門:“先送你?!?/br> 又是神神鬼鬼的一天。 自公司運營以開,打通關節、維護客戶的應酬難免,陳一天依舊是技術流,他更喜歡找個幽靜的小酒館,邊吃銅鍋涮rou邊談方案。 但江湖規矩又不得不遵守,有些訂單的執行效果跟客戶的喜好息息相關。 在這方面,龐傲展示出讓陳一天驚喜的天份。 找酒喝、找場子、找樂子,他似乎有深厚的歷史積淀。 像今天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多次,私下里,陳一天打趣大炮:“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嗎?” 龐傲登時懵?。骸敖K身大事?結婚嗎?我結沒結婚你不知道?” 陳一天噗嗤一樂:“不是結婚,是初夜?!?/br> 龐傲摔了鼠標嗷嗷叫著撲過來,倆人還能打作和團,跟上大學時一樣。 ※※※※※※※ 送林小詩的車開到半路,林小詩突然變卦,說不敢回家,爸媽要吊打,轉向開往渾南的一處空置的河景房。 那房就在渾河南岸,樓層高,可以俯瞰環繞城南的整條渾河。 精裝修,平時也沒人住。 好在后半夜,青年大街簡直可以當作飛機跑道,很快到了林小詩指定的小區樓下。 林meimei下車,陳一天剛想換個舒適的姿勢,癱倒在后座,不想林小詩又折回敲車窗:“陳一天……說你不知好歹都是抬舉你……” 陳一天皺著鼻子看著她,假裝聽不懂。 她稍稍站直一些,目光掠過車頂看向遠處,挼挼被風吹亂的長發,鞋跟敲打地面,后退幾步:“從小到大,我都沒輸過,不管做什么事。到你這就是油鹽不進,你圖個什么呢?” 陳一天體力透支得厲害,但他還要保留三分清醒,來應付今天的最后一個任務:“你不會輸的,贏得對的人才是真的贏,這一條對所有人都適用?!?/br> 林小詩:“對或錯,你就這么確定嗎?” 陳一天原本坐在左側,現在探頭跟右窗外的林小詩說話,他再次皺皺眉,又皺皺鼻子,順勢把上半身靠向椅背,喉嚨里吭哧一聲,半趴著,低聲道:“執念吧?!?/br> 林小詩無奈地看著車窗緩緩升起,她想:陳一天就是個腰肌勞損的老頭子。 ※※※※※※※ 出租車在黃河大街靠邊停下,陳一天步行走回小區。 最近一段時間,除了設計稿完工的那一刻,陳一天最喜歡獨自往家走的這段路。 大腦和身體都在白天高速運轉,走回家的這一小段路,就可以盡情放空。 腳底下的泥路,就是于喬跟著于香初次來沈陽時,走過的那一段。 這片小區,幾年來變化不大。政府的規劃和建設如火如荼,但這一帶幾年如一日。 小區里的人說,因為這片毗鄰某飛機廠,有試飛機枰,周邊禁止建三層以上建筑。 另外,這片小區縱深龐雜,當年的職工分房政策混亂,很多房子產權并不明析,動遷的話,也沒有開發商動得起。 況且又不能蓋高樓,拿到這塊地也賺不到錢。 但陳一天熟悉這里,也喜歡這里。 一拐進小區,主干道的車馬喧囂登時遠去。 他信步走路,任酒精作用于大腦,身體輕微打著晃。 樓下擺著兩把舊沙發,不同顏色不同款式。 白天有老人曬太陽會坐,也不臟,陳一天坐下去,使勁向后仰仰頭,聳聳肩,做了個小燕飛的姿勢,放松肩頸。 他掏出手機按亮,看了眼時間,凌晨1:30。 他又調出手機通訊錄,最上面一條是AAA于喬,接下來是安師傅洪都、鮑海軍閻良304、陳凡…… 諾基亞的通訊錄按首字母排序。 他點開AAA于喬,上面是一串數字。 上次通過電話不久,于喬就收到陳一天寄去的手機。諾基亞最新款,外形很奇特,他自己還用著舊款式。 手機的光照在陳一天臉上,晃得他眼睛有點干。 盯著那個手機號看了一會,他按了紅色退出鍵,又做了一個小燕飛的姿勢,收起手機準備上樓。 ※※※※※※※ 準確地說,于喬是前一天到家的。 她沒跟陳一天和奶奶通報確切行程?;疖嚻庇喠擞峙赂暮?,上火車前又怕趕不上火車、晚點等,坐上火車又覺得沒必要講,人直接到家就很好,奶奶一定很高興。 于喬給人添過大麻煩,也學會不給別人添麻煩。 她讓生活盡量簡單化,該努力的絲毫不松懈,與己無關的一概不入眼。 于喬下午到家。 奶奶見她,又驚又喜又哭又笑,買菜、做飯,期間嘴就沒停過,說不完的話。 晚上小石頭到家,說陳一天晚上有飯局,可能很晚回來,也可能不回來了。 三人吃完飯,奶奶又拉著于喬聊天。 奶奶形容變化不大,但于喬注意到,聊天時,奶奶的停頓變多了。 她要時不時停下來,想想再繼續往下說。 遇到人名、地名想不起來的,兀自念叨:“就在嘴邊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