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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的懷里探出頭來,看見寧瓷,興奮的揚了揚手,喚道:“jiejie?!?/br> 寧淮順著他的聲音,也回過了頭。 看到寧瓷,寧淮便俯身,把懷里的阿棄放了下來,然后朝著寧瓷招手,示意讓她過來。 寧瓷心里倒有些膽戰心驚。 爹娘常年外出,便是長兄如父,大哥從小帶著她,等于是養她長大,在她眼里,大哥的意見和態度,是很重要的。 所以若是大哥知道了阿棄的身份......她不知道他會怎么去想,會不會責怪她,對她生氣,失望,或是其它。 “阿瓷,我還以為你在房間午睡,卻是一進來沒見到你人,倒是和我說說,這是去哪兒了?” 寧淮聲音如常,似乎沒有什么異樣,抬手,輕輕扣了下她的頭,無奈笑道:“你呀!” 寧瓷卻是沒有反應,略微發愣的看著他,又看了看阿棄,不明白當前的狀況。 “我知道,大將軍是很厲害的人,他夸我,說我身體強健,天資聰穎,還要教我武功?!卑壱妼幋煽粗?,便是墊著腳尖,笑意滿滿的說著。 他聽別人說過,當朝大將軍,是個很厲害的人,他少年英雄,抗戰殺敵,一身武功,更是厲害的不行。 “只要你想學,我都教給你?!睂幓疵嗣念^,依舊是帶著笑意的。 “好,阿棄一定好好學?!卑壜犞?,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 “不是說還要喝藥嗎,快去喝了,才能將身子養好,過會兒,我便帶你去練武場看看?!?/br> 阿棄點頭,撒腿子的就跑的歡快,應道:“恩,我馬上去?!?/br> 寧瓷看著阿棄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從她的眼簾里消失,當時,所有的疑惑和不解不加絲毫掩飾的溢于言表。 “倒是個好孩子,聰明機靈,也有膽識,日后好好教導,想來,定然不錯,有我寧家風范?!?/br> “大哥――” 她呆怔著喚了一聲,有話想說,卻事堵在喉嚨口,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阿瓷?!睂幓椿厣?,長長嘆了一聲,兩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你要永遠記得,我是你哥哥,是你的后盾,有很多事情,我是可以幫你承擔的?!?/br> 很小的時候,阿瓷和他最為親近,什么事情都會和他說,從來不會瞞著他,可是那一次回來之后,有關之事,只字不提。 他雖然擔心,但是也沒有去查,沒有去問,因為他知道,這個樣子的阿瓷,一定是發生了很大的事,她不愿意說便是罷了,不必強求。 她再如何,都是阿瓷,是他放在心肝里疼的meimei,過去那些,是他疏忽了沒有將她護好,那之后,自然會加倍的還回來。 他第一眼看到阿棄的時候,心里便有了隱隱的猜測。 時間,年齡,相貌,全部都能夠對上。 那一瞬間這件事給他的沖擊力,絕對是不小的,突然多出來一個孩子,任誰都無法接受,可是,如果真是阿瓷的孩子,阿瓷都已經接納了,那他就應該想想,怎么更好的解決這些。 怎么,才是對阿瓷最好的。 “你告訴大哥,你想如何,只要是你說的,大哥拼了命也會做到?!?/br> 寧淮頓了頓,目光一沉,想到之前的事來,沉吟片刻,道:“許祿的事便算了,便當大哥沒有說過,你什么時候心里有想法,再同大哥說就是,我聽你的?!?/br> 寧瓷垂著眼,聽寧淮說完這一番話,抬頭,撞入他眸中的憂心關懷,便是面有動容。 “好?!弊罱K她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 阿棄同寧淮在練武場待了一下午,直到黃昏日落,寧淮才抱著他回來用晚膳。 雖是在冬日里,寒風冷冽,練武場曠闊處,更是冰涼不已,但是阿棄這廂卻是滿頭大汗,后背濡濕了一大片,但是眼眸彎起,笑意滿面。 不管再怎么聽話,再怎么的懂事,阿棄終究都是孩子,玩鬧心的那一面,還是很重的。 “我以前一直覺得,爹爹是最厲害的人,可是現在覺得,大將軍也和我爹爹一樣厲害?!卑墢膶幓瓷砩舷聛?,就蹭蹭的往桌子那邊跑,說是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明明先前的時候,還是很拘束的,倒確實不知道寧淮都同他說了些什么,倒就這一日的工夫,有這么大的變化。 “你爹爹也會武藝嗎?”寧淮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當然了,我爹爹可厲害了,那一身武藝,能同時與十來人相抗呢?!卑壭睦镱^正高興,寧淮問他什么,便也就說了,孩童心性,自然也沒多想。 寧瓷正好進屋來,寧淮拍了拍阿棄的頭,沒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只是招呼著寧瓷過來,然后給阿棄夾菜。 “今年的西山圍獵,因著出了些事情,便推遲至今,再過些日子,皇上和皇后會一同前往西山,阿瓷,不然,你也一起去吧?!?/br> 寧淮如此提議。 “圍獵?”寧瓷抬頭,倒是略驚。 西山圍獵,她也就去過一回,還是jiejie嫁入皇宮的第一年,陪著她一起去過,后來覺著有些折騰,費神的很,便是再沒有去過了。 大哥這回,何故又提起此事。 “你總在家里悶著,都快把自己給悶壞了,這出去走走也好,正好帶阿棄也一起?!睂幓磁滤驗橹暗氖铝袅擞嘘幱?,便不愿意再出門去遠地方了。 寧淮說著,轉頭問阿棄,笑道:“你想去嗎?” “狩獵?” “是啊,狩獵?!睂幓袋c頭,解釋道:“便是在山中圍獵,有好多人,好多動物?!?/br> 阿棄一聽,似乎挺有興趣的樣子,當時眼眸便亮了亮。 他倒是從來沒經歷過這些。 寧瓷看阿棄似乎是很想去,頓了頓,覺得出去一趟也沒什么,便點頭應下,道:“那好吧,我去便是了?!?/br> 23、交手 ... 棚子里叮叮當當,只剩下錘子捶打鐵器的聲音。 沒有一人說話。 這新上任的工頭,可真是比之前那李立要嚴苛多了,不允許有一星半點兒的松懈,而且手段狠辣,真是把人治的死死地。 前幾日,有兩個鐵匠偷懶,在樹林那邊小憩了一會兒,被蕭青山發現了,不止扣了他們一日的工錢,還差點把他們的腿打斷。 他說,打斷了腿,還沒打斷手,照樣得上工,完不成,再繼續扣。 這行為直接狠辣,但卻頗為奏效。 當真是每個人都認認真真的,連閑話都不敢再說一句,不止活精細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