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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也不想著要什么子孫綿延的……” “可是你的抱負呢!”呂姵吼他,又去推他的雙臂,“你明明不止要這樣的現狀的!宇文允,你別娶我了……我壓根就不配?!?/br> 昨天宇文允才跟她說,他的皇叔父已經同意了讓他立她為王妃,近日就會有旨意傳過來,玉牒上也已經加上了她的名字。 他還同她聊起這府中其他女人該如何安置,說養著費錢,干脆各自給一筆錢散了便是。 她還笑著說要開個再就業技能培訓班,給她們安排好營生,就是培訓費有點貴。 他笑著說她是jian商,趁火打劫,還不如他把錢全部拿給她賺得了。 她說他的錢本來就是她的,但那些給出去的錢,再收回來,畢竟也意義不同,還刺激了GDP。 接下來她又耐心地給他講了什么是GDP。 他還說她以后要背個“悍妻”的名號委屈了她。 …… 他給了她即使是現代男人也可能給不了的平等與專一。 她如此滿心歡喜地去做他唯一的妻子…… 可眼下…… 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記耳光。 “姵姵!”宇文允見她神情中的彷徨與慌張,知道她又心生退意,忙疾聲喚她,再看著她眼睛道:“不許你這樣自暴自棄!你是上天送給我的珍寶,你永遠都得記得。不能生育又如何?縱使我以后有了非凡成就,從別人那里過繼一個孩子過來也就是了??扇魶]有你……我寧愿就此腌臜一生,匆匆了結……” 呂姵大驚,趕緊掩住他的嘴,不準他再繼續說下去,心內雖是對他的坦蕩包容感動而震撼,卻越發稱得她那些不可見光的防備那樣的骯臟。他壓根不知道內情,若真是因為她服藥導致的……她如何對得起他的厚愛?她還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眼見文娘持著藥瓶從水榭那端而來,呂姵低眸:“宇文允,你真傻,只知擔心我的身體、我的心情,你怎么都不問剛剛陳澈所問的藥丸是什么?” 她看著宇文允眉心微蹙,手依然掩在他唇上,自己唇邊卻刻意彎出了諷刺又刻毒的笑,她杏眼生出嫵媚的波,直直蕩進他眼睛,輕聲道:“我之前一直在服用避子的藥丸。宇文允,我待你……不值得你待我這樣好?!?/br> 宇文允瞇眼,將那些錯愕、震驚、失望和悲傷全部藏進了色如點漆的瞳仁。 最后也只剩了涼薄的自諷。 文娘走到身邊行禮,他握住呂姵的手腕,將她掩住他唇的手拿開,而后起身,從文娘手里躲過藥瓶,重新進了書房。 呂姵抿唇,仰首望著暗黑天空中的星光閃爍,卻覺顆顆明星漸漸模糊。 她聽得宇文允和陳澈在對話。問藥的出處,問藥有沒有問題,呂姵還可不可救等等。 陳澈一一回答,可藥究竟有沒有問題,他還得回去細致查看一番才知。 片刻后,宇文允走出來,沒有停留地走過還坐在原地的呂姵的身邊,呂姵咬住下唇,感到了唇腔中開始彌漫血腥味,才一點點松開。 陳澈從書房走了出來,呂姵仰首望向他,啞聲開口:“拜托了?!?/br> “無妨,初步來看藥是沒有問題的,”陳澈竟然沒有走,而是蹲了下來,平視著她,緩緩道,“淑妃娘娘若真動手,也只是說明她同在下一般不愿意夫人你有孕……” “她不會的,”縱是到了此時,呂姵依舊相信蕭逢憐,“一定是其他地方出了問題?!?/br> 陳澈不答。 眼見陳澈起身欲走,呂姵又喚住他,“我這身子,已然沒救了嗎?” “希望不大,尚可一試,”陳澈平平說完,又看了看神色凄愴的她,良久才補充了一句,“在下會盡力一試?!?/br> “謝了?!眳螉澈苁钦\懇地道謝,陳澈不愿她有孕,卻又愿意盡力幫她調理身子,是當得住她一句真心實意的道謝的。 “不用,反正即使可以調理好也不知哪一年了,也許那會兒在下已經開始改主意,開始期盼夫人有孩子了呢?”陳澈說的帶了些頑意,而后又多看了她兩眼,再道,“你真傻,不同他說這是避子的藥丸不就得了。我又不會出賣你?!?/br> 這句話就更像玩笑話了,說完這句,陳澈起身,瀟瀟灑灑地丟下了一句:“你若覺得是他處出了問題,便再好好琢磨下是何處吧。我研究出這藥是否有問題后,會先告知你結果的?!?/br> 呂姵看著他瀟灑而去的身影,緩緩吐出口長氣來。 她再度看了看又復變得明朗的星子。 陳澈說的也對……與其在這自憐自艾,不如查明白究竟是哪里中了埋伏。 她就著文娘站起身來…… 這府里女人這么多,她要做的事可真不少。 至于宇文允……等結果出來了,再去求他原諒。 如果真不原諒也罷…… 他最好再也不要喜歡她。 ** 呂姵回到了好久未回的醉蓉院,首先便看到了正坐在院中喝酒賞星的李心蓉,她最近倒是胖了一些,臉蛋圓潤了不少,可看上去卻覺面色極好,日子過得不錯。 一見到她,李心蓉瞇著眼睛對身邊的翠芝道:“喲,快看看這是誰?咋地?呂夫人終于失寵了?還念起這醉蓉院了?” 呂姵本是不愿搭理她,可卻突然想到李心蓉也曾小產過的事…… 對了,會不會是因為上次小產所遺留的問題? 畢竟,她記得原主小產和小產之后,宇文允可從未曾遣人來為她診治過…… 而且上次宇文允帶她一起去尋柳氏的時候曾說,她和李心蓉小產都是柳氏所害。如果是因為柳氏當時下毒下的手狠……李心蓉也當同時失了生育能力…… 呂姵心中靈光乍現,心中料定,等陳澈過兩日來報驗藥的結果時,一定令他想辦法給李心蓉再診上一次脈。而且,她今天忙亂之下,也忘了問陳澈,自己婦科受損如此嚴重,究竟是因何物所致的了。 知曉了這個根本原因,她查起來也才有數。 “文娘,”呂姵湊近文娘耳邊,“你明天再去一次杏林堂,問明陳堂主,是何原因令我至此地步?” 文娘頷首領命,又扶著呂姵:“夫人,快進去早些歇息吧?也辛苦了一天了?!?/br> 呂姵點頭:“去備水,我想好好沐浴?!?/br> 這還沒來得及轉身進房,卻聽李心蓉突然訝然喚一聲:“王爺!”而后跌跌撞撞地便從長椅上下來,想要給宇文允行禮。 呂姵僵住,有些不敢回頭去確認…… 他這是…… 難道是刻意來找李心蓉刺激自己的? 因為她對不起他,他便也要讓她嘗嘗被背叛的苦果了嗎? 心口如被螞蟻狠狠啃上一口,短暫的酥麻后便是無止盡的痛,呂姵唇里有傷,剛要去咬便松開來……她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