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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公主還賊,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這可是好寶貝,你最好晚上找衍之一起探討下,他比較內行?!睒s荻既然這么說,她細奴也就信了,躺在床上左等右等不見他回來,結果自己反倒等睡著了。 “你……你怎能給他看這污~穢物件兒?” “哪里污~穢了?這兩人雕得不知道多逼真,再說了,人家又不是沒穿衣裳,一男一女抱一抱怎么了,那我們現在算什么?”細奴學著木雕的樣子,索性騎~壓在他身上,將他抱得緊緊的。 鄒玄墨氣急敗壞,掰開她摟著他脖頸的手,一把將她從身上推下去,“不學無術,傷風敗俗?!?/br> 細奴即便沒有讀過書,但是她聽得懂,這絕對不是好話。 “相公,你錯了,我們是夫妻,這兩個詞用在這里很不恰當,我們這叫伉儷情深才是?!边@個詞是細奴從阿娘那里聽來的,當時阿娘在太后那里就用這個詞夸公主和駙馬的。 “伉儷情深不是對誰都適用,以后大凡有不懂的,只管來問我,不要再相詢他人,免得丟丑,可記住了?” 他人也指代榮荻么? 好吧,為了今日的市集之行,她聽他的話。 “唔,記住了?!?/br> 不就是十八式么,書上不是說,不恥下問么?她不懂,所以問了,可是到了,還是沒能得到答案,難道這句話有誤? 相公那叫什么眼神,生生能把她撕碎,還美其名曰保管,實則就是沒收她的私人財物,居然說她丟丑,她哪里丟丑了? 叫細奴說,相公分明貪圖那木雕的精湛工藝,想偷學,所以才會起了私藏之心。 鄒玄墨驀然發覺,他千防萬防,最后還是被簡后給算計了,他是真的娶回來一位憨娘子。 第008章 :梁溫書下山 天色尚未大亮,細奴就迫不及待央鄒玄墨下山。 鄒玄墨被她纏得無法,只得提前動身。甫出廂房,大白搖晃著過來了,伸長脖子在他身上蹭啊蹭,鄒玄墨在架子上的簸箕里抓了一把槐米,喂它,道:“你也想下山?” 大白蹭蹭他袍角,不依不饒,鄒玄墨搖搖頭:“不可以貪心,吃撐可就不妙了?!?/br> 細奴整裝出來的時候,大白伸著脖子在鄒玄墨手中搶食,大白跳起來的時候,鄒玄墨手忽而高高揚起,以致大白夠了好幾次都沒夠著,大白不滿,“呃”一聲扯著嗓子就叫開了,鄒玄墨呵呵一笑,手指一捻,一松,大白瞅準時機躍起,吞咽入腹。 細奴立在一旁看鄒玄墨逗鵝,一時看得呆了,他還有如此童心未泯的一面,一抹淺笑在她嘴角流轉。 他拍拍手,道:“要是準備好了,就出發?!?/br> “好了,可以走了?!奔毰抖兑屡凵锨?,輕輕踢了大白一下,大白踱至一邊,細奴站在大白方才位置給鄒玄墨面前大喇喇一戳,鄒玄墨直覺皺眉,“我們這是去逛集市,不是去考科舉,不必這么正式?!?/br> “這件儒服我很喜歡,不如送我吧?!?/br> “隨你喜歡?!贝┒即┝?,才跑來說,你這叫先斬后奏知不知道。 “謝謝相公?!?/br> 鄒玄墨施施然走了。 “等等?!币呀浂汲龃箝T了,忽而想起把包袱忘了,細奴復又折回去,少頃,肩上挎著藍底碎花包袱出來。 鄒玄墨笑意婉轉,眉間卻深凝,女人當真麻煩。 “這回可以走了么?” “走吧?!?/br> 終于可以逛集市了,細奴興致很高,挎著包袱近乎一路小跑出了山門,鄒玄墨在她身后喊:“你識得路嗎?” “這路我又不是走頭一遭,跟著我,錯不了?!?/br> “既如此,走吧?!彼歼@樣說了,他還能說什么。 通往蒼梧鎮的山路坑坑洼洼,崎嶇不平,細奴突然就不記得自己成親那日是如何上山的,猶記得那日她頂著囍帕,坐著八抬大轎,貌似也沒這么難走,很容易就上山了呀,那感覺就像騰云,對,就是那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她偷偷掀開簾子一角向外張望,但見碧水繞蒼山,青山穿云海,在那蒼梧之巔,天門上“蒼梧書院”黑漆篆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 為首那位虬髯大漢豁然便是她的夫君,今日火紅囍服加身,耀人眼目,讓她突然就聯想到了畫里見過的鐘馗,她既羞又怯,竟然一點都不懼怕于他,只覺得這胡子生在他臉上甚是礙眼,思緒尚飄忽被他抱下花轎。 是她忽略了什么? 起初,細奴走在最前面,也不知從什么時候始,細奴漸漸落在了后面,鄒玄墨一路走走停停,沿途觀賞山中風景,細奴磕磕絆絆,跟的很是吃力。 好不容易捱到山腳下,鄒玄墨去溪邊洗了把臉,初升的日頭冉冉自東方升起,回頭,細奴四仰八~叉躺在綠草地上再也懶得動彈,他揚起一邊唇角,笑了笑。 頭頂有陰涼罩下,細奴睜眼,鄒玄墨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你的十年腿功很是了得嘛?!?/br> “你這也叫路?坑坑洼洼,高一腳低一腳,哪里是給人走的,給羊走還差不多?!奔毰Т?,他的話分明有諷刺之意,但眼中卻又無一絲揶揄之色。 “你還真說對了,要么叫羊腸小道呢?!兵P眼微瞇,更顯狹長,眼尾微微上挑,蘊了些許笑意。 “都賴這靴子?!奔毰碜?,拍怕身上草屑,來回走兩步給他看,原是腳上的男靴過大,以致走路有些晃蕩,不得勁,故而跟不上,總落后一大截。 “咳咳?!倍冀心悴灰┝?,非要穿,自作自受,鄒玄墨虛握拳清咳兩聲,強忍笑意,繼而拎了包袱背在肩上,袍子下擺纏在腰間,蹲下身,道:“上來?!?/br> “還是免了吧,回頭閃了師尊大人的老腰,我可吃罪不起?!奔毰莺荻迥_,先他一步走了。 嚯,嘴夠硬呀! 鄒玄墨搖頭深笑。 好不容易上了大路,細奴坐在道崖上,以手作扇靜等鄒玄墨到來,抬頭看看火辣辣的日頭,再看看荒無人煙的山路,一時愁上心頭,“還有多久才到鎮上呀,奈何連個人家都沒有?” “快了,翻過這座山,再行三十里,前面不遠就是?!编u玄墨放下包袱,解開,掏了一張烙餅掰給她一半,“吃點東西再上路?!?/br> “我不餓?!奔毰嗔巳嗨崦浀男⊥榷亲?,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