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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怔,絲巾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她沉默片刻,才說道:“既然你幫她,今天就算了,后會有期?!?/br> 她說著,從木云天的手腕中抽出了絲帶,飄然飛起,飄過了臺下的眾人,白裙翻飛間,片刻就去得遠了。 她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紅衣姑娘一臉氣呼呼,跺腳道:“便宜她了!” 木云天劍眉一皺,說道:“你不是她的對手,逞什么能?你要是傷到了,該怎么辦?” 紅衣姑娘一把攬住他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云天哥哥關心我,怕我受傷。別生氣了,我們走吧?!?/br> 就這樣,這場比武招親,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回木府后,我才從福伯口中知道,這紅衣姑娘是木夫人親meimei的女兒,木云天的表妹,叫宮小紅。 至于那位神秘地白衣姑娘,誰也不知道她的來歷,估計是木云天不知道何時惹下的桃花債。 ☆、第五章 那位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表小姐宮小紅,在回木府的馬車上就沒有消停過,嘰嘰喳喳個不停,整個人都幾乎趴在木云天身上,像個超大號的布袋熊。 木云天無可奈何,甩也甩不掉,雖然雙眉緊皺,十分頭痛,卻也掩不住臉上的無奈與縱容。 我坐在木夫人身邊,眼觀鼻,鼻觀心。 當然,宮小紅完全當我這個丫環不存在,估計她眼里除了木云天,誰也不在意。 因為她只叫了一聲木夫人姨母,就只顧著纏著木云天,完全沒有見到長輩的拘謹。 木夫人也不在意,也不呵叱阻止,顯然習慣了。 回到木府后,天已擦黑,木夫人和我徑直回了房,由木云天一個人應付宮小紅。 休息之后,我就在房中伺候木夫人晚膳,沒多久,接手的丫環小翠就來了。 我們是兩個丫環輪著班伺候木夫人的,我白班,小翠夜班。 這樣,我一天丫環的工作就結束了,剩下的時間自由支配,這一點,木府的管理挺人性化。 平靜過了幾天,這一天夜班侍候木夫人的小翠受了風寒,我就連班晚上也伺候著木夫人。 我知道木夫人這幾天睡眠不好,因為她瞧著有黑眼圈,精神也不太好。 我拆掉她所有的發飾,頭發披散下來,幾乎長到腳脖子。 木夫人是個大美人,端莊嫻淑,秀發如云,保養得宜,一點也看不出是四十來歲的女人了。 木云天長得好,讓眾多女人傾心愛慕,當然是因為長相隨母,遺傳基因好,也可想像出他的父親也是個不凡的人物。 我用檀木梳子給木夫人仔細緩慢梳理著頭發。 因為睡前梳頭發,梳梳有益健康,也有助于睡眠。 這時,木夫人悠悠嘆了口氣,說道:“聆音呀,這幾天我實在憂心云天的事,你瞧瞧那天,兒媳沒找著,倒把小紅那丫頭引出來了,還搭了一個不知道打哪兒跑出來的野丫頭,真是難看,好不容易把小紅打發回去了,這幾天云天又總是不著調,常常晚上出去,深夜也不見回來?!?/br> 我勸慰道:“夫人,少爺做事自有分寸,您別太cao心了?!?/br> 木夫人道:“我能不cao心嗎?他一日不成親,我就安心不了?!?/br> 我手中梳著,瞧見了一根花白頭發,就不動聲色的輕輕拔了下來。 木夫人從鏡中看見了,說道:“是白頭發嗎?唉,我真是老了,歲月不饒人。我只想在我老之前,有一個貼心的兒媳婦,一個孫子一個孫女承歡膝下,我就心滿意足了?!?/br> 我聽著有點心酸,其實兩輩子加起來,我和她是同齡人,命運卻截然不同,活生生小了一輩,我再次感嘆命運無常,竟是讓人無法預測,只能去適應它。 木夫人道:“二十年來,多少侍候我的丫頭來來去去,多數都嫁人了,我卻越來越老,常常感覺力不從心,云娘不懂事,只會撒嬌任性。而云天呢,很多年前就不讓我這個當娘的管他的事了。反而是你們這些丫頭貼心,能常常聽我這個老太婆說說心里話,訴訴苦?!?/br> 我勸道:“您就是想太多了,什么也不要想,就會覺得無論什么事也都是小事,根本不必在意?!?/br> 木夫人道:“話是這樣說,這事到臨頭,又有幾人想得開呢?” 我給她梳完了頭,開始給她按摩肩膀,拿捏xue位,捏了半晌,她閉上眼睛,舒服的直哼哼。 我看差不多了,說道:“我扶?洗殘???! 她點頭,我小心地扶她躺下,蓋上了被子,不一會兒她就熟睡了過去。 我松了口氣,我也累了一天,剛想在一旁的小床上躺下,就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接著又響起了敲門聲。 “聆音,開門?!?/br> 我聽出是木云天的聲音。 我上前打開門,木云天站立在門外。 我噓了一聲,出去轉身關上門,說道:“少爺,夫人已經睡了,有什么事去外面說?!?/br> 木云天點頭,往花園的方向走去,我跟在后面,園中有一個亭子,木云天走進去,坐在欄桿上,說道:“聆音,你也坐下?!?/br> 我當然不會客氣,坐在他對面,說道:“夫人這幾天心情不好,少爺你最好多陪陪她?!?/br> 木云天沉默片刻,說道:“我這段時間有事要忙,你先多費心,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福伯商量?!?/br> 你會有什么事,值得天天晚上出去的? 我壓抑不住好奇,答案呼之欲出,卻又不愿深想,畢竟木云天的私生活與我無關。 “那天那個白衣女人,你可認得?” 沉默了半晌,木云天忽然道。 他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這件事和我有什么關系?還是他根本就認識那個白衣女人? 我聞言心中一動,說道:“奴婢不知?!?/br> 木云天劍眉一皺,說道:“聆音,這里沒有外人,不必自稱奴婢?!?/br> 我聞言又是一驚,越說越不對了,木云天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平易近人了? 平時在人前跩得二五八萬的,寡言少語,又是冰山雪蓮臉,美其名曰,高冷人設。 我道:“少爺,您這話就不對了,奴婢身份卑微,不自稱奴婢,自稱什么?自稱本姑娘?還是本小姐?” “我說一句,你頂十句?!?/br> 木云天竟然笑了,俊美無儔的臉上笑容綻開,如冰雪初融,盈滿了笑意。 我猝不及防,一時差點看呆了,一個人長得好就是不一樣,光是一個笑容就足以迷惑人心,可憐了我的少女心差點動了。 只聽他道“我可沒聽出你這話里有對我這個少爺的半點敬意?!?/br> 我定了定神,把蕩漾的少女心收了回來,干笑一聲,說道:“怎會沒有?奴婢對您的敬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br> “聆音,你……” 木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