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有一種想法,他看不上我,我哪里又看得上他?是以常以賭氣的態度對待司馬沉璧,司馬沉璧見著她如此高傲,與他先前所見那靈俏從容的姑娘不同,心里既有些失落又不信,亦舍不下。 虞子蘺只看了沉璧一眼便匆匆側過臉去,生怕被他發現,可她喝下一碗馬奶酒后,一抬頭,又不由自主看向他那邊,結果兩人目光對接,都慌忙避開,虞子蘺臉上一陣緋紅。整個野宴進行的過程兩人都不放在心上,都是心不在焉看著眼前案上的東西。阿茹娜其其格見虞子蘺并不是十分興奮,自己也不敢太高興,安靜服侍在一邊。 沉璧見她完好無恙,懸著許久的心終于放了下去,又見她剛才也看了自己,心里有說不出的歡喜??梢幌氲阶约阂呀浥c她解除了婚約,她不會嫁給自己相伴自己,只要北巡結束回到京城,他就要與那位王九姑娘定親,司馬沉璧不禁惆悵難排。他希望北巡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不要回京城去,那樣他不僅可以不用娶那位王姑娘,還可以每日與虞子蘺這般靠近。 司馬沉璧不敢再看虞子蘺,他擔心自己會被她當成登徒子那樣的人看待,雖然做不成夫妻了,他還是不想這姑娘因為自己不開心。沉璧自酌一杯酒,強行灌入肚里。他不是個有好酒量的人,只稍一點酒就能讓他臉紅醉倒。他連續喝了三四杯酒,漸漸頭疼發暈起來。虞子蘺在熱河與他吃過一次烤羊rou,見過他喝酒的情況,真是名副其實的一杯倒。當時司馬沉璧雖怕惹惱她不看她,但虞子蘺卻時不時瞧他一眼,眼見他一連灌了三四大杯的酒,才想他肯定受不了,馬上就看見他有些搖晃起來。虞子蘺心想,活該你醉倒,不是能喝酒的人學別人逞甚么英雄呢。 司馬沉璧覺得頭疼不已,用手敲了敲腦袋。虞子蘺原先見他有些搖晃時還有些幸災樂禍,這會看見他好似十分難受的樣子,心中卻不舒服起來。她想,他是個文弱書生,看他也坐在這角落的地方,想必也是不怎么會討好人的,現在他醉倒在這里,誰來理他呢。 她眼睛直朝著沉璧看去,滿心希望能看到有誰見著他難受來扶他一把。她看了好一會,只看見沉璧想要起身起不來,愈發難受的樣子,卻沒看見旁邊有誰來幫他。虞子蘺不愿看他難受,硬把頭一扭,活該。 吃了不少喝了不少,文武官員和蒙古王公們都借著酒意離開席位圍著篝火又唱又跳,全然沒有平日里衣冠楚楚、刻板嚴肅的樣子??滴醯垡埠鹊梦⒆?,離了座位走下去,拉起一位蒙古王也跳了起來。他喜歡這樣歡快不拘的氣氛,在廣闊的草原上盡情唱歌跳舞,就像一個普通的牧民,遇到節日圍著篝火跟大家一起慶祝??滴醯蹖讉€皇子叫了過來,拉著他們一起圍著火堆跳,皇子們起初有些拘謹,后來也都放開了,十三皇子胤祥大叫起來,“汗阿瑪要盡情,兒子們陪著汗阿瑪!”諸皇子齊聲答應,原來神色郁郁的十四皇子,若有所思的皇太子,這時也都甚么都不管,抬起腿,扯開嗓,又唱又跳,野宴到了最熱鬧的時候。 虞子蘺是個女子,自然沒有人來拉他去跳,倒是有人去拉司馬沉璧,但司馬沉璧頭疼不已,不能應承,便自己在座位那坐著,只求酒勁快些過去,否則一會宴會散了還不知怎么回帳篷去。虞子蘺眼看大家都去圍著篝火唱跳,只剩她跟司馬沉璧兩個還在席上。 虞子蘺思想再三,終究是記得沉璧在畫舫上在欽天監中監考的樣子多,絲毫沒有關于他跟自己解除婚約之事的記憶。虞子蘺心想,“他見了我總是以禮相待,即使是在飯店中我故意不接他遞的刀子,他臉上也沒有絲毫慍怒之色,這不是能裝出來的。不知這婚約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終究是不大相信他會無緣無故自己提出來。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必是他的父母看上了那王家姑娘,才會解除婚約。他看來是像個孝子,就遵了父母之命。唉,我雖早想通這些,但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太高傲而總怨怒于他。是我們無緣,恨天恨地恨他恨我都沒用?!庇葑犹y這么想著,心不覺隱隱疼痛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早八點、晚八點更新。 第115章 木蘭圍場 她見四下無人,便走到沉璧案前。沉璧伏在案上,似已在說醉話?!肮??!庇葑犹y叫了他一聲,沉璧沒答,但他嘴里好像是在說話?!肮??!庇葑犹y又叫了一聲。沒聽見沉璧明確回答,但他嘴里是在講話?!案窀?,他像是醉了?!卑⑷隳冗呎f邊俯下身去聽他講甚么。阿茹娜起身,臉色有些奇怪地看著虞子蘺,虞子蘺奇道:“他說甚么啦?” 阿茹娜結結巴巴,小聲地:“像是,像是在叫格格您?!庇葑犹y不信,連忙俯身去聽,果然聽見沉璧不停嘮叨著“虞姑娘,虞姑娘”。虞子蘺羞得滿臉通紅,一下不知所措。還是阿茹娜機警,知道若是讓別人聽見這些醉話對虞子蘺不好,便自薦去給他找碗醒酒湯來,虞子蘺點點頭,阿茹娜便去了。 其其格比較穩重,只伴在虞子蘺身邊,一句話也不問。虞子蘺實在沒想到這人喝醉了酒竟是在叫自己,幸好是沒人來搭理他,否則這要是傳出去,可比退婚更讓她難堪。她又不禁想,自己雖與他定親,但兩人謀面不多,他怎么,怎么能在喝醉的時候叫自己的名字,要是讓別人聽到,豈不是要猜想自己與他私下有甚么交情。想到這里,虞子蘺不禁低下頭去。 剛才沉璧正是想著虞子蘺跟婚約的事情才喝的悶酒,誰知才喝了幾杯就醉了,一醉下去,還是想著剛才想的事情,便把日思夜想的“虞姑娘”叫了出來。虞子蘺不敢離他太近亦沒有離他太遠,用心正好可以聽見他的醉話。只聽他只知道叫“虞姑娘”,卻更沒一句別的,虞子蘺有些失望,但是心想自己也沒跟他說過甚么話,他自然說不出甚么別的來。沒等阿茹娜找醒酒湯回來,沉璧便不再叫了,虞子蘺放下心來,又回到座位上坐下。 阿茹娜自己尋了醒酒草煮了一碗醒酒藥來時,沉璧已稍稍清醒過來,他一抬頭,不由自主又往虞子蘺那里看去。虞子蘺正關注著他,見他看過來,忙側過臉去。她心想,再不能讓這人喝酒,他酒量不好一喝就醉,萬一下次醉的時候還這么叫自己讓別人聽到,自己豈不是給他害了兩次。虞子蘺從阿茹娜手上接過醒酒藥,徑直向沉璧走來,沉璧怕在她面前失禮,強掩醉態。 虞子蘺將醒酒藥放到他案上,淡淡說道:“司馬大人,這是醒酒湯?!背凌狄娝缰约汉茸?,不禁臉上又是一紅,但前番醉酒之紅將這羞愧之紅掩得絲毫不見。他搖搖晃晃站起來要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