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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并沒有特別熱烈的情感。直到看到濃綠枇杷樹前一棵金黃色銀杏樹時,那種懷念的親切的感覺才油然而生?;腥挥X得這棵銀杏樹就好像是許北辰一樣,急忙打開備忘錄將這一刻的心情記錄下來。 偶然間,我愛上這棵與眾不同的樹 千萬棵樹與他相同,卻只有一棵長在這里 只是這樣,我愛上他 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品性 只因為他是一棵讓我心動的樹 每次經過我都要駐足觀望,向他傾訴秘密 他就變成一棵擁有了我的秘密的樹,獨一無二的樹 與那千萬棵再不相同 想撫摸他,他身上的螞蟻咬痛了我的手指 想擁抱他,他身上的紋理刮痛了我的胳膊 或許,他并不期待我的親近 他是我沉默的愛人啊,我想 傳說,世間萬物都能因愛變得柔軟 我發了瘋地相信 夜深人靜時,我開始嘗試 唔,撞得好痛 我問,你愿意成為我的秘密嗎 樹不說話 我問,我疼的時候你也在疼嗎 樹不說話 他永遠不說話 呵,我是忘了,他是我沉默的愛人啊 張世文不遠不近地在旁邊站著,偶爾還有學弟學妹跟他打招呼。我寫著寫著,整個人都痛得難以言喻,直到直不起腰彎下身去。他跑過來,要帶我去醫院,我說我要回家。 打開門竟然看到許北辰在客廳坐著,張世文扶我到沙發坐著。許北辰沒有問候一句,也沒有倒水。倒是張世文跑前跑后,又給我找了藥看我吃下,囑咐了我很多事項才走。許北辰就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 蜷著身子窩在沙發上,想蓋個毯子都動不了,衣服被冷汗打濕涼涼的。察覺到許北辰站了起來,心里有些許安慰,他大概也要關心關心我。想睜開眼睛,才發現眼睛里都是淚,疼到哭了都不知道。 臉上的淚被拭去,許北辰的手指溫熱,讓我很想哭。細碎的吻落下來,我淺淺地回應,他的手探進衣服里。 我說,我不舒服。 許北辰不理,繼續吻我。 我說,我真的很不舒服。 許北辰說,我想。 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眼睛也干澀起來,好像突然失去了言語和行動的能力,看著許北辰的臉,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慢慢變得模糊。 似乎走在一條狹小昏暗的走廊里,前方有模糊的光亮,直覺向著光亮走去,走了好久都走不到盡頭,覺得那光亮就像海市蜃樓。耳邊有人輕聲喊我名字,光亮圈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刺得眼睛疼。 睜開眼睛看到許北辰。他握著我的手,做一個祈禱的姿勢。 我問,你愛我嗎? 許北辰親吻我的手,說,對不起。 我說,我真的喜歡你喜歡到都要死了,可是我該怎樣才讓你覺得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呢,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感受不到呢? 許北辰不說話。 我說,許北辰,其實我要的無非就是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比如,你說你愛我,我會傾盡生命去愛你;你說討厭我,我會自斷雙腳不去靠近??墒悄?,你只是沉默。我因為你的笑容愛上你,因為你的沉默覺得安心,可現在,我最怕還是你的笑容和沉默。 許北辰擁抱我,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我是真的很愛許北辰啊,腦子想到就會想哭,哪怕他就在面前抱著我,還是好想念好想念。 ☆、重要的是愛啊 很多時候并沒有結婚的感覺,我跟許北辰更多時候像是一起住的陌生人。我主動笑鬧的時候還好,還有那么一點溫情。更多的時候,許北辰似乎都在自動忽略我,他壓根看不到我的存在。 一個人在家,總是打開所有的窗戶,在陽臺抽很多煙。明知道他看到也不會管我,還是不想在他面前抽煙。身上的疤新舊錯落,有些傷疤因為什么存在當時是什么心情還記得很清楚,有些忘得一干二凈,這些年,我對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都不太清楚。 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嗜睡、胃痛、渾身發麻、脫發、頭暈耳鳴的頻率越來越高,整個人總是懵懵的。 萬妮妮加我微信,我是真的沒想到,約我吃飯我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我說,身體不舒服改天吧。 放下手機準備睡會兒,她的電話就打進來,連續摁了三個還是繼續打。我當時都要瘋了,脾氣噌一下上來。 接了電話,我問,怎么? 萬妮妮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約你吃個飯。 我說,你有病嗎?我跟你熟不? 說完掛了電話關機睡覺。 許北辰下班回來七點多,我還在睡,他喊了外賣,喊我起床吃。我勾著他的脖子,說,抱一會兒。 許北辰側著身子坐在床上與我擁抱了一會兒,拍拍我的背說,趕緊起來吃,披薩。 磨磨唧唧洗洗手,又去擁抱許北辰。他笑著撓我癢癢,說,坐好吃飯。我不理,只是緊緊擁抱他。我說,你也抱抱我。 許北辰摸了摸我頭發,也緊緊擁抱我。然后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倆一起說,好了,坐好吃飯。 我連他臺詞都背會了。 他笑起來,說,笨蛋。 我用力親了親他的臉和他的嘴巴,說,我好愛你。 許北辰遞我一塊披薩,說,挺好吃的。 接過來咬了一口,很夸張地說,哇,好好吃哦。 許北辰笑出聲來。 我真是好久沒聽到這樣的笑聲了,我真是好久沒這樣活潑地面對生活了。這真的是猶如新生的一頓飯,好像以前事情只是一場夢,醒過來又是生龍活虎的南念念。 吃完飯一起看了會兒電視,足球節目,并不能看懂,但還是拿了零食窩在許北辰懷里看得津津有味。太多時候,我們的相處總是不自覺以我自己為中心,我從來沒切實地考慮過許北辰需要什么,也從未主動探尋他的喜好,真是不稱職的愛人。要睡覺,也耍賴要他抱我回臥室。 許北辰抱起我,說,太瘦了。 我笑著瞅了他一眼,他又說,都瘦成竹竿了,不,你比竹竿瘦。 順著他的眼光看過來,我把他撲到床上,笑鬧成一團。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臉真切的在我面前,像我多年前幻想過的那樣,輕輕撫上他的臉。 吻你的眼睛,你能看得到我; 吻你的鼻子,你能聞得到我; 吻你的耳朵,你能聽得到我; 吻你的嘴巴,你能吻得到我。 我說,還記得我寫的這首詩嗎? 許北辰笑,這能叫詩嗎? 當然是了,重要的是愛啊。我反駁。 許北辰把我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