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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他總是覺得我是個幼稚的人,跟我說話隨時能崩壞三觀,我的問題他從來也不深入去想。 我說,他帥在眼里,你丑在心里。 許北辰笑了,說,我真的很丑么,為什么你們都這么說。 心里咯噔一下,你們?誰們?我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閉了眼睛。我好想開口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生,好想問,你為什么娶我??墒俏乙稽c都不敢。一直以來,所有人都在羨慕南念念特立獨行、果斷勇敢,南念念確實一度如此。初二逃課一口氣打了七個耳洞,雖然后來腫得半邊臉老高,也不妨礙繼續一時興起的沖動;初戀到張世文,覺得誰帥就跟誰在一起,厭倦了就分開,從來沒覺得這世上有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高一開始化妝穿高跟鞋,所有想做的事情我都做了,除了許北辰,我真覺得這世上有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 跟許北辰就這樣成為了一家人,真是像做夢一樣。許北辰大多睡在書房,借口工作忙,怕太晚吵到我。只是連續有幾天醒來都能看到他在我旁邊熟睡,我才意識到我真的是個已婚婦女了。這個認知竟然讓我覺得有點難過,一整天都興致缺缺。 晚飯時,許北辰問我,不舒服么? 撥了撥碗里的飯,很大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跟南方他們一起吃個飯吧,結婚他們都不知道呢。 許北辰給我夾了一塊rou,說,這個挺好吃的。 推了飯碗回到房間躺下,跟mama打電話。幾乎是剛撥出去就被接通,還沒來得及問怎么這么快,mama說,你爸讓我天天守著手機,等你電話。你這丫頭,我們不找你你就忘了我們了? 鼻頭一酸,忍了忍,笑著說,誰讓你們一打電話就說我了,我記仇呢。我爸呢?讓我爸接電話。 聽到那邊mama很小聲地說,喏,你閨女讓你接了。 爸爸接過電話,喊,念念。 我說,哎。 一喊一答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爸爸下班或者出去回來都要這樣喊一聲,念念。不管我在干什么,都要飛奔過去,答一聲,哎。得到的禮物每一次都不一樣,每一次都有好吃好玩的小玩意兒。記憶最深的是,有一次給我買了一大桶泡泡糖,每天都吃著入睡,醒來第一件事就要吃。結果衣服床單家具上哪哪都是嚼過的泡泡糖,還生了蟲牙。幸運的是,還沒開始牙疼就開始換牙,我一直是這么幸運的人。那顆大蟲牙掉了長出新的牙齒,而我慢慢長大,也不怎么嗜甜了。 聊了兩句,那邊忽然沉默了。試探地喊了句,爸爸? 爸爸應了一聲,說,你之前結婚怎么沒告訴我??? 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說,跟我媽說了啊,她沒告訴你??? 那你沒告訴我啊,mama告訴我是mama說的。電話那頭像小孩子似的撒嬌,讓我心里堵得難受,可是我該怎么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迷戀一個男人都快喪失自我了,根本忘了家里生養她的父母的心情。 安撫了幾句,笑呵呵地掛了電話。父母永遠都是這樣,無條件容忍,無條件付出和愛。自己才是最可惡的人。 幾乎都快睡著了,許北辰才進來。他從背后攬著我,問,睡著了? 我說,沒有。 許北辰說,明天一起聚聚吧。 ☆、沉默的愛人啊 能聯系的人也就南方和張世文。張世文出差,只有南方??吹侥戏綆缀跻獓樢惶?,長發燙成了大波浪,穿著一件紅色的裙子,眼睛里全是風情萬種。我幾乎都要尖叫出來,季安到底做了什么。 許北辰也喊了幾個朋友,竟然有祝易寒。從來沒聽許北辰說起過自己的事情,看到祝易寒我竟是覺得惆悵。 我一點兒都不了解許北辰。 見到萬妮妮,我的心才是完全的冰掉了。她中上姿色,有胸,說話時滿眼笑意,就算罵人也是帶著蜜般。許北辰身邊有這么一號人物,跟祝易寒這么熟,關系肯定不一般,而我對此一無所知。 我簡直想撞墻。 去洗手間,忍不住想去買一包煙。突然有人叫我名字,抬頭竟是愣了很久。抽煙喝酒讓人變得很遲鈍。 我胡曉樂啊。對面的人對我的反應愣了一下,說道。 我點點頭,你怎么在這? 知道你在這,就來這里上班了。今天公司聚會,沒想到遇見你。胡曉樂眼睛亮亮的,像是初識時那樣。 我說,我結婚了。 胡曉樂像是受到了驚嚇,說,一直后悔著沒能主動一點,現在更后悔了。方不方便留個電話? 互相留了電話,也沒了抽煙的欲望。 包廂里南方還在低吟淺唱,祈求天父做十分鐘好人,賜我他的吻如憐憫罪人。 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季安來接南方,也只是在樓下等,他說了對面不相識,就真的恪行,真是個頂可愛的男人。 萬萬千千苦情歌里唱的都是我。每一字每一句,都能如針似刀,明明想好好的幸福,卻是對痛苦上了癮,執著于愛上一個讓自己痛到不能自己的人。 一度愛上王菲的。風輕云淡的語調,心里硬生生的疼,單曲循環時,覺得心都要碎了。這多像我的心情啊??墒?,我始終不信許北辰從來不曾對我著迷,卻又深知他不愛我。大概這才是悲劇。 跟許北辰偶爾在客廳喝酒到深夜,也天南海北聊一聊,都是不相關的話題。 許北辰突然問我,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調整了下姿勢,等著他說下一句的心情真的是難以形容。 許北辰卻突然停了下來,沒再說話。 我想大概就是不怎么對他只言喜歡,卻不曾過多干涉打擾吧。這樣的我,更像了一個二奶,不同的是,二奶要錢,我給的卻是愛。 我說,許北辰,我不想再愛你了。 許北辰淺啜了一口紅酒,伸展在沙發上,說,其實你不喜歡我,你都不了解我。 望著許北辰的臉,只覺呼吸都痛。從十六歲喜歡到二十三歲的人,這么喜歡的人,竟然在質疑我的喜歡。 我說,嗯。 放下酒杯,沒有洗漱就睡下。怪不得一直對我的態度這樣矛盾,原來是以為我并不喜歡他。那我這么多年是在做什么呢? 呵呵。 沒有爭吵,沒有任何過激的言辭,兩個人像是有了深不可測的鴻溝。許北辰去出差,也只是發了條微信消息,我回復詢問歸期的消息如石沉大海。 喝到差不多七八分醉,張世文跟我打電話約我吃午飯。剛進門,張世文就沖了過來。 你沒事吧,這才幾點,不會是宿醉未醒吧? 閑來無事,小酌幾杯。我笑。 張世文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問,要不要回C大看看? 我點頭。 其實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