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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讓課堂環境很輕松,但是,卻沒有一個學生膽敢在課堂上挑戰她屬于教師的權威。 原因是受到過一次教訓。 這之前,有一位叫做大虎的十歲男孩趁何婧明不注意,下了第一節 課的時候將她的課本偷走,并且扔到了后院的臭水溝里,一開始沒有學生當回事。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的結果變得非常嚴重。何婧明當時并沒有像學生們以為的那樣,會像別的老師那樣只簡單地口頭訓斥他們幾句,然后再告誡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最后原諒他們。 他們沒想到,自己完全猜錯了,而從此,這件事就給了他們一個尤為深刻的教訓。 一幫子孩子共同做了錯事。 何婧明照例先詢問了一遍,但沒有的得到任何人的回答。她的臉色沒有變化,甚至在自己講義不見了的時候情況下看起來沒有發火,就那樣,沒有書本材料,她照樣輕松上完了一堂課。 這群學生們由最初的幸災樂禍到中間的疑惑再到快放學時心里已經有了些許的忐忑不安。 但是,最終沒有一個人上去承認錯誤,主動坦白,鈴聲一響,他們像忙亂的野鴨子一樣,擁擠著沖出了教室。 然而第二天,他們就受到了遲來的懲罰,第一堂課上,老師面無表情地告訴他們那位大虎同學被勸退以后不會再來上課,然后中午放學前,他們又突然被告知說,從今日起,這里不再免費提供有家庭學生的午餐。 最后他們班上所有的學生,參與或者圍觀了整件事的學生通通受到了懲罰,他們被罰了干半個月的雜事,包括打掃教堂的衛生等等。 何婧明讓他們明白了什么叫主犯什么叫從犯,什么是知情不報的“連坐法”受累者。 這個教訓來的深刻,這幫孩子再不敢明目張膽惹事了,他們甚至連何婧明那天說的話怎么都忘不了。 “年紀小不是故意犯錯的借口,學生的身份不是逃避懲|罰的保|護|傘,別人對你們一分好,你們應該銘記,對你們十分好你們應當感恩戴德,日子久了,也別把別人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須知道,如果付出的人不再愿意付出了,你們,就什么都不是了……不想讀書的,熱愛流浪的,你們隨時可以走,請便,我不會留你們?!焙捂好鞯穆曇艉芷降芾淝?,像是穿透了時空一樣,聽進每一個人的心里。 盡管有些學生聽不太懂,但是她們卻記住了何婧明當時說話的模樣。 “我今天再教給你們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拿自己的自己為是去挑釁別人。 這件事仿佛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何婧明成了那些學生心里最不能惹的老師,盡管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善良,漂亮。 兩節課很快就結束了,何婧明記得剛才的事,就沒有直接走回去,而是去找了伊薩。 “伊薩聽說你找我有些事?!焙捂好髑昧饲瞄T,走進了伊薩的辦公區。 伊薩笑了笑,“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又有一位先生愿意資助圣倫修道院了,他下個禮拜六會親自過來看看,所以那天,我讓所有的教師職員都到齊,見見那位先生以表示感謝,提前跟你說一聲,你到時候有時間嗎?” 何婧明只是想了幾秒鐘,就點頭同意了。 ☆、第十八章 轉眼就到周六,未免失禮,何婧明今天比平時稍微起的早了點,簡單吃了早飯,收拾打扮妥當,去了圣倫修道院。 早年西方傳教士進入中國國土宣揚道教,西方各類教派文化流入東土,江都這地界有天主教派一點也不稀奇,圣倫修道院是一個大修道院,修建得莊嚴肅穆。 何婧明一開始還疑惑這么偌大一個修道院是怎么運營的,既要管教修女修士,讓她們學習,還要聘請職工,要接納流浪兒童,負擔他們的伙食費,教育開支,這看起來一個人的不多,但加起來就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了。 后來在這里工作了一段時間后,她才逐漸了解到,原來這時候,就已經有贊助者這種角色的存在了。圣倫修道院在江都的有些名頭,連政府官員,上層貴族都知道,所以它背后有不少出資贊助的大老板并不奇怪。 何婧明過來的不早不晚,剛到的時候,修女和修士們已經做完了早課。 說起來,這里除了何婧明,外聘的教師還有四位,一位就是那天和何婧明說話的俄國姑娘赫莉莎;第二位是個馬來西亞籍的青年,叫沈恩;第三個姑娘,和沈恩是同鄉,叫做李星河;最后一個女子和何婧明一樣,是中國本土人,名字叫王琪珍,說是從海城那邊過來的,年齡比其他幾位都要大,大概有三十歲,特別不茍言笑的一個人,來這么久,何婧明還從沒見她笑過,有點像傳說中的撲克臉。 修道院里時不時有流言傳出來,說是之前,那些頑劣的學生暗地里稱王琪珍為“不近人情的冷面王”,但是現在,這朵桂冠被何婧明摘得了。 何婧明和這四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關系還算可以,沒有和誰鬧矛盾,互看不順眼之類。 因為伊薩修女一早就囑咐過,現在五人都到齊了,正坐在他們的辦公區聊天說話,一邊等著那位先生過來。 除了何婧明因為資歷還很新,沒有參加過這種見面會之外,其他四人都不是第一次參加,所以顯得很淡定。 “上半年三月份還有一個很胖的老板給我們修道院資助過,對方是一家日化廠和印刷廠的老板,所以向我們修道院提供了一年的日雜用品,和學生們的書本文具;還有還有,六月份的那個,一家服裝廠的老板,也承諾給學生資助一些衣物;九月份那個就直接捐了一筆錢款,不過不算多……”李星河閑不住,干脆就給何婧明講之前的一些例子。 “聽伊薩修女說,這次的贊助者似乎也是一位非常善良的大老板?!?/br> 善良的意思自然是看對方能贊助多少經費給修道院。但話可不能說的太過直白,不然伊薩修女該生氣了。 “這些關系都是伊薩拉來的嗎?”何婧明倒是很佩服對方了。 “不然呢,”李星河翻了個白眼,“就弗吉利亞修女整天擺著那副刻板嚴厲,不近人情的模樣,誰敢跟她說話,不怕被訓嗎?” 幾人聽了這話都小聲地笑了,除了王琪珍。 沒過多久,一位小幫工就來敲門,說伊薩修女讓她們幾位過去。 五個人立馬停止了說話,站起身來,整理好衣服,才出去。 修道院的修女們自然穿的是統一的服裝,一身黑色的長袍,前方脖子領口到胸前一大片是白色的布料,待在頭上的頭巾帽也是黑色的,很長。 何婧明他們五個也穿了制服,不過有別于修女服的莊嚴神圣,他們的衣服相對簡單些,倒是有些類似于現代的護士服,修女服的簡易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