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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死獄的工作?!?/br> 華萊士的話總算澆熄了總統的無名之怒,幕僚長眼看勃朗特總統扭曲的面部肌rou松弛下來,他也吁出一口氣,剛要再問,華萊士局長卻話風一轉。 “不過,我們在夫人的辦公室內的還發現了另一段監控錄像,”他惶惶不安地道,“楊悅在事發前確實曾經聯絡過夫人,他似乎想通過夫人和您見上一面?!?/br> 總統感覺意外地揚起臉,頸骨像生銹一般,發出艱澀的摩擦聲。 他仿佛不敢置信地重復:“他想見我?” “是的,”華萊士一邊應著,一邊乖覺地把那段監控錄像發送至幕僚長的公民終端,“他和那個女孩子,他們趁懷特監獄長不在攻陷了死獄——我覺得懷特監獄長還不知道這事。他們的意思是,想要和聯邦政府談筆交易?!?/br> 總統愣了不知多久,幕僚長已經看完默片似的監控錄像,正在反復播放讀取楊珊和李慰的唇形,高速運轉的大腦突然凝滯。 因為他聽到一陣發自肺腑的、直抒胸臆的、難聽得像帝國機甲的關節處沒有注入足夠的潤滑油就敢出來行走的聲音,笑聲。 總統先生的笑聲。 幕僚長驀然抬頭,總統先生爽朗地笑著,臉上蕩除陰霾,就像他競選總統成功那天,就像他和夫人結婚那天,就像他親手抱到還在襁褓中的楊悅那一天。 大約是想到生死未卜的總統夫人,總統先生的這個笑出現得很快收得也極快,他拍了拍自己的臉,亢聲道:“華萊士,我授予咨議局最高權限,你們可以在二十四小時內采用任何手段救回夫人。記住,我只給你們二十四小時時間,二十四小時以后,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br> “法蘭克,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在五分鐘后和楊悅進行全息通話?!?/br> “我要見他?!?/br> ………… …… 死獄 通訊切斷了,李慰第一時間扭頭去看楊悅,不管后者需不需要安慰,她站起身抱住了他。 楊悅突然被她摟住,李慰抱他的時候還是習慣小時候那種抱法,一手放在他腰間,另一手卡住他的后脖子。但他現在比她高了,他終于比她高了啊,她這樣抱的時候就會不知不覺踮起腳來。 楊悅低眉垂眸,目光掠過她吃力地踮著的腳尖,別說他本來沒有什么失落情緒,就算有,此刻也只剩溫酥綿軟。 他伸手還抱住她,有點調皮地故意學她的姿勢,也用一只手卡住她的后頸,還輕輕地捏了捏。 他把頭枕在她肩上,李慰的頭發還沒來及長長,只有他的頭發掃在她的頸間,他睜著眼睛看她玉白色的線條明晰的頸項,往前湊了湊,嘴唇便貼緊她勃勃跳動的動脈。 李慰感覺到頸側一點溫熱濕濡的觸感,偏頭想看一看,卻只看到楊悅滑開的發叢和紅通通的一只耳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楊悅被她摸得渾身一顫,摟住她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溫存地抱了一會兒,很奇異的,即使不看李慰的眼睛,楊悅也能與她心意相通。他想,書上描寫的愛情總是激烈且充滿新鮮感,似乎不會像他們這般平靜、和緩、可預測可控制,像是緩緩撫平沙灘的海浪。但他永遠不會像故事里那樣因為對她了解得過多而膩煩,他只覺得無比熨貼,或許,像他們這樣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男女,這才是感情最好的模樣。 通訊器忽然又閃了閃,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楊悅正沉浸在身心都無比滿意的飄飄欲仙的舒暢里,隨意地盯了一眼,通訊器冒出繚繚青煙,默默地熄滅了。 于是,通訊器的另一邊,星河那端的聯邦最高權力機關,總統府的圓形辦公室里,幕僚長法蘭克忠實地回報總統。 法蘭克:“總統先生,您的兒子拒絕接您的電話?!?/br> 總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親愛的sad-tango給我的雷! 真不用給我投雷了親愛的們,等我完結以后你們再決定打我或者別的好吧? 第五十九章 星河無界 糟了。 楊悅做完壞事才反應過來——他把通訊器搞壞了, 李慰還等著和總統的全息會面呢! 他有點心虛地往下偷瞄李慰,她沒發現他的小動作, 偎在他懷里雙手交叉在他身后,深深吸氣淺淺呼氣, 輕闔眼簾似睡非睡。 楊悅知道她心里壓著事,自己偏還在這時候給她添亂,更覺得慌張了, 也顧不上細想,趕緊調動異能朝著壞掉的通訊器戳了過去! 如何利用他的異能,楊悅從來沒有得到過理論指導, 一直是靠自己邊摸索邊實踐出真知。以往他只懂得簡單粗暴地把異能用于破壞, 后來又嘗試了控制,再后來, 觀摩過為龍小隊腦子里的“屏?!?,他終于豁然開朗,學著把這項技能往理論方向無限擴展。 理論上,他的異能是一種力量, 有點像所謂的“精神力”,聯邦科學界對精神力的解釋是“生物體腦組織釋放一種不可見力量”, 這種力量可以cao控其它能量和構成物體的基本粒子……換句話說, 他的異能可以做到任何事。 理論上,他無所不能。 所以他既能夠破壞也能夠重建,楊悅齜出半邊尖尖的虎牙咬住自己的唇瓣,焦頭爛額地想, 可他得先知道通訊器到底哪兒壞了! 他把自己的異能收束成小小的一縷在通訊器的電路板里鉆來鉆去,這方面他的知識儲備約等于零,逛了幾圈都沒找到癥結所在。 是電源嗎?他猜測,按常識推論冒煙應該是電源燒壞了……吧? 異能又在通訊器內逛了圈,找到疑似電源接口的地方,就像毛毛蟲終于找到新鮮的樹葉,想也沒想,歡天喜地就扎了上去! 現實中,楊悅和李慰擁抱的軀體忽然一僵。 李慰何等敏感,立即抬頭看他,楊悅的雙臂還緊緊鎖在她身上,他的脖子卻不正常地向后仰,眼珠向上翻起了白眼! “楊悅!”李慰連忙扶住他,避免他重心偏移摔個仰朝天,“你怎么了?聽得到我嗎?楊悅!” 楊悅渾身顫栗,他聽到了李慰的聲音,他想回答她,想告訴她不要擔心,但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舌頭和身體的其他部位同樣不再受他的控制。 他仿佛靈魂出竅,大腦對身體的感知越來越遙遠,而另一些東西卻在強烈地、無法違逆地誘惑著他。 那像是深藏在血脈……不,應該是基因深處的召喚。 李慰的聲音消失在身后,楊悅像是獨自一人在黑暗中行走,他忘記了李慰,忘記了死獄,忘了總統夫婦,機械而麻木地向著別人早就為他設定好的方向前進。 他的路漸行漸寬,遠方的黑暗中隱隱透出光亮。 驀然間,他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