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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見?” 楊悅理都不理她,只貼著李慰美滋滋地蹭了蹭,像撒嬌,明確表示她這句護短的話讓他很受用。 不止李慰接收到他的心意,楊珊也沒有錯過,揚了揚眉,今天第一次正眼看向李慰,那與楊悅太過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眼睛讓她本能地挺直了脊梁。 “人總是要死的,”楊珊忽然道,“上一任楊院長經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那時候我還年輕,不懂得它真正的涵義。后來楊院長失蹤,我一天一天變老,研究毫無起色,我終于明白了這句話?!?/br> “宇宙浩淼無邊,人類的壽命不過是滄海一粟,想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完成無限的偉業,只能盡可能的專注。人的一生真的太短暫了,只做一件事都來不及,所以我們必須有所取舍,有所割舍?!?/br> “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我也從來沒有想要做過好母親,我首先是一個科學家,這個身份凌駕于其他社會學賦予我的身份之上。我生育楊悅的目的就是為了用他做實驗,我沒有多余的時間和頭腦去顧及他的感受……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彼币暲钗康难劬?,“我的承諾你滿意嗎?” 不滿意,李慰覺得她避重就輕,還想要逼她說得確切一點,楊悅卻又蹭了蹭她,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她想,楊悅對自己的身體和楊珊的實驗知道得更多,他認為可以就可以吧。 她把思路轉回正事,先忍不住對楊珊補了一句:“希望您不要忘了您的承諾。 又道:“我的交易條件有兩項:第一,希望聯邦科學院繼續向死獄提供營養劑和真正的具有安撫作用的藥劑;第二,我想見見您的丈夫,也就是總統先生?!?/br> “成交?!睏钌阂廊淮饝酶纱?,她似乎猜到了他們要見勃朗特總統是為了什么,并沒有就此多問一句。 聯邦科學院的常務副院長或許也算得上日理萬機,楊珊站起來想要關掉通訊,驀地又瞥了李慰兩人一眼,道:“科學本身就是一件殘忍的事,政治也是同樣,我不關心政治,可我關心我丈夫,他不是一個好的政客,因為他做不到完全地泯滅良心,這是楊先生當初選擇他的原因,也是我選擇他的原因。所以,他做的選擇不一定是對聯邦最有利的,卻可能是對你們最有利的?!?/br> 她關掉了通訊。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完,明天繼續在這章里更新,今天買過的明天就不用再買(好像是這樣吧……) 分隔符后面是新章的內容,如果大家都不需要重復購買給我留個言 第五十七章 楊 楊珊從辦公桌前站起身, 她心事重重地推門而出,沒有選擇向她的丈夫要求通訊, 而是離開聯邦科學院直接去找他。 她剛走出辦公大樓的范圍,立即有兩名黑衣的咨議局探員訓練有素地綴到了她身后, 這是聯邦政府為第一家庭安排的保鏢,楊珊身為總統夫人,不管愿不愿意也沒法拒絕這項福利。 一行人匆匆行走在聯邦科學院內, 迎面而來的行人各個身穿白色大褂,自覺地貼住墻壁為他們讓開道路。 楊珊眼角瞥到一個身影,她大腦的反應能力堪比計算機, 頃刻間識別出來那是誰, 急喝道:“當心!” 然而還是晚了,那個身影比她聲音更快, 暴起,傷人! 她脫下白色大褂往其中一名咨議局探員身上罩去,隨即腳下旋轉,帶著他偏離原方向;該名咨議局探員拔槍射擊一氣呵成, “嗤”,白色的等離子光束刺破白大褂射向她原本所在的位置。 另一名咨議局探員右手還按在腰間的槍柄上, 所有動作突然頓住, 緩慢地低下頭,目光尚未觸到他胸口多出的大洞,殘余的氣力卻已散盡,悄沒聲息便軟倒下來。 前后不到三秒, 楊珊身邊失去所有保護,不遠處旁觀了全過程的路人掉頭即往外逃,那個身影彎腰拔/出等離子防護槍,先開槍射死扯脫頭上白大褂的咨議局探員,再頭也不回地擊中奔跑的路人。 最后,她拎著槍轉過身,朝向楊珊。 楊珊也看著她,竭力保持冷靜。她脊背貼住冰冷的墻壁,雙手緊張地抓握,又強制自己松開,呼吸聲粗重急促,張大的眼睛里瞳孔也微微放大。 兩人無聲地對峙了片刻,楊珊的眼瞳上倒映出對方的影像,那是一個漂亮女人,雖然她乍看來更像一位俊美的青年。 “你好,我的名字叫懷特?!蹦莻€女人開口,她像是有些迷惑地歪了歪頭,“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楊珊想否認,視線斜下去瞄到那把槍,否認的話抵到唇邊又吞了回去。以她對這個人的了解,如果她否認了,她在對方眼中失去價值,下場必死無疑。 她還不想死,她的研究剛見到曙光! 楊珊咬了咬牙,她做決定向來快速,不給自己后悔的機會。 “你當然認識我,”她又呼出一口氣遏止聲音的顫抖,“你忘了嗎?” “你的名字不叫懷特,你姓楊?!?/br> “楊琳,你是我的堂妹……也是楊論道的女兒?!?/br> ………… …… “楊”在聯邦不是一個罕見的姓氏,一百個華族人中至少有一個姓楊。 但楊論道的“楊”則不同。 哪怕進入星際時代,每個聯邦公民能得到的教育資源和生存資源都是有差別的,楊論道能在聯邦掀起這么大的風浪,在此之前,他能夠取得如此煊赫的成就,與他的天賦有關,和他的出身更是息息相關。 楊論道和楊珊都出身楊家,別誤會,楊家并不是都市傳說中的什么隱身幕后掌握聯邦真□□的共濟會成員,楊家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家族,血脈綿延千年,子孫遍布各行各業,同氣連枝,互為聲援。 在聯邦這樣和平以及相對公平的社會里,華族的人口優勢得到最大體現,人多總是比人少好辦事,楊家的后代們踩在前人的肩膀上容易取得更高的成就,就這樣一代一代,耐心地只上升不跌落,到了楊珊這代,終于把她的丈夫送上總統的寶座。 而在勃朗特總統之前,楊家投注的對象是楊論道,楊珊知道自己和楊論道有一點親戚關系,前任楊院長是她不知隔出幾服的叔伯,他的女兒自然也就是她的堂妹。 楊珊說出“楊論道”的名字,死盯住懷特監獄長的臉觀察她的神色變化,然后失望地發現——她沒有任何變化。 懷特監獄長聽見這個名字的表現非常正常,既不像是很陌生,那就太假了,畢竟楊論道是上了聯邦小學教科書的人物;也不像是很熟稔,沒有那種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被提及時必然的不自在。 她正常得就像任何一個聯邦公民,除了她不該是楊論道的女兒。 “你不記得了?”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