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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自然地指著我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幾次過后,我竟漸漸習慣。所以等到開學第一天被鐘墣牽著踏入校門,穿過cao場,走進圖書館排隊歸還圖書,整個過程收到無數眼神殺與一次又一次裝的一點也不自然的“不經意”的駐足觀看時,我已能在不知不覺中做到坦然面對,并且十分洋洋得意,鐘墣竟比我知道的還出名,真是與有榮焉啊與有榮焉。 我和鐘墣的相處模式很舒服,并不如一般熱戀中的男女時時黏在一起,因為專業不同,除了公共課之外,在學校也是各忙各的,有時他先回家,我就能美美地吃上一頓大餐,偶爾范夏也來蹭飯,但是幾次之后就稱每次來吃的狗糧比主食還多,漸漸也就自動自覺地點外賣。晚上吃完飯總會被鐘墣拉著下樓消食,然后或是看書,或是看電影。周末會出去爬爬山,或是到郊區逛逛,我已經習慣出門必帶鐘墣的相機,然后試著拍攝,有時候運氣好,也能拍到心動的風景,有初升的太陽,有風中傲然的野花,也有夕陽下相攜的背影,鐘墣偶爾也會拍攝,更多的時候是在指導我,暗房里的照片越來越多,有鐘墣的,慢慢也有了我的,不同的是我的照片里千姿百態,而鐘墣的千山萬水里總有一個我。 范夏說我自從戀愛后再也不像從前只愛窩在宿舍或是圖書館的“懶懶”,主要歸功于鐘墣“家庭教育”做的好,只有我心里知道,若是一個像我這般的宅女能夠萬水千山走遍,只是因為相伴的是我愛的人。 日子就如涓涓細流,一天天流淌而過,隨著國慶節的即將到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一股喜悅,我卻在倒數著迎接這普天同慶的日子里,變得一天比一天焦慮。 心細如鐘墣,早已發現我的不對勁,可是這次卻選擇了袖手旁觀,原因就是我的焦慮源于隨著國慶到來隨之而來的鐘墣母親的回國,以及作為“丑媳婦”的我必須要與未來公婆見面吃飯這件事,而在這間事上,鐘墣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每每對于我心存僥幸地提出的推遲見面的各種理由總是惘若未聞。 其實我所擔心的左右不過是鐘墣的父母不喜歡我,但是我是一根筋的人,既然已經決定對鐘墣托付終身,那么即使他的父母反對,只要鐘墣還要我,我就絕對不會先放手。我明白鐘墣在我見他父母這件事上的堅持意味著什么,所以即便在見他父母前要披荊斬棘、過關斬將,我也會勇往直前,更惶說只是一頓家宴。這樣想著,也就安心許多,但是說沒有一絲緊張卻著實太假。 我就在期待與緊張中數著分鐘過著日子,這天卻收到范夏說顧宸澤要請我們吃飯的消息。 范夏電話打來的時候,我正在考古系辦公室對面的白墻前百無聊賴地一邊看中國地圖,一邊等著和其他幾個學生被趙教授叫進辦公室開會的鐘墣。今天最后一節公共課,可以一起回家,昨晚兩人就商量好了下了課去趟“箬宸國際”買食材,然后回家做晚飯,哪知剛出了教室,鐘墣就收到了他們系主任,也就是他親愛的外公趙教授的電話,讓他上系里辦公室開會,這一開會,什么時候結束就沒個準,于是原定計劃只得作罷。鐘墣怕我餓著,便叫我約了范夏出去吃飯,再一道回家,我卻不想他結束后一個人應付著草草了事,便堅持要等他結束一起,鐘墣沒法,便讓我在辦公室門口等著。臨進門前還囑咐我要是餓了就先去食堂買點東西對付下,等結束了再帶我去吃好吃的,鐘墣說的落落大方,但是一旁同來開會的幾人聽完卻一副曖昧的樣子,倒是弄得我越發不好意思。 等到最后到的趙教授在我的問好中一臉笑容地走進辦公室,并順手帶上門,我終于長舒一口氣,然后開始了百無聊賴的等待。 就在我盯著中國地圖描畫絲綢之路的時候,范夏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快走幾步下樓,等到出了第一辦公樓,這才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范夏雀躍的聲音:“懶懶,趕緊到校禮堂集合,今天宸澤哥哥請我們吃飯?!?/br> 顧宸澤?請我們吃飯? 哦,是了,似乎某人幾個月前確實說過,不過我以為只是客套呢,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他竟然還真來兌現承諾了。不過…… “夏夏,你們去吃吧,我就不去了,我和鐘墣約好了,等他一起回家做飯呢?!?/br> “哎呀,我已經知道了啦,我打你家鐘墣電話請示過啦,他說剛好他在開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讓我監督你好好吃飯呢?!?/br> “可是……” “不要再可是啦,你家領導已經批準,今晚你歸我管,林懶懶,你可不要讓我覺得你重色輕友哦!”范夏開始裝嗔。 我扶額:“好啦好啦,我現在就過去行了吧?!?/br> “嗯嗯,校禮堂哦?!?/br> 等著范夏歡歡喜喜掛了電話,緊接著又想起短信提醒鈴聲,打開一看,是鐘墣:多吃點,等我忙完了去接你。 嘴角止不住上揚,指尖在鍵盤上跳躍,回了一句:“嗯,你也記得吃飯?!?/br> 一路保持著好心情,眼看著快到校禮堂門口,卻不見范夏的蹤影。只看見一男子側對著我的方向站著,雙手插在褲兜里,一身休閑裝扮,身形修長俊逸。 我疑惑,明明和范夏約的校禮堂,怎么這會兒倒沒見著人,正想著從包里翻出手機給范夏打個電話,一直側對著我的男子忽然有所感應般回頭,見是我,微笑著先開了口:“燃燃,好久不見?!?/br> 我這才看清原來是顧宸澤。今天十足一副大學生裝扮。白色襯衣搭配淺藍水洗牛仔褲,頭發像是剛理過的樣子,清爽干練,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掩去了眼神的銳利,淡化了一絲高傲與生人勿近,顯得越發清秀斯文,不過看著似乎比幾個月前黑了一些。 “顧總好?!蔽蚁乱庾R地開口,許是今天心情好的緣故,又或是顧宸澤這一身裝扮甚合我的喜好,打招呼時便不自覺帶了笑意:“怎么沒見夏夏?” 顧宸澤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倒是斂了笑容,露出一副頗是失落的樣子,淡淡道:“燃燃一定要跟我這么客套嗎?莫不是怪我這頓飯請的遲了?原本搬家不久后就想著帶你和夏夏出去吃飯的,后來因著一個項目出了趟國,前前后后飛了十幾個國家,直到前天才忙完,所以給耽擱了?!闭f完只拿眼睛看著我。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原只覺得我們雖然見過幾次面,但畢竟不甚熟悉,顧宸澤倒是說過讓我隨著范夏叫他哥哥,但到底還是不同,況且許多間接經驗告訴我,對于有錢人,貿貿然沾親帶故,只會讓他們覺得你存了攀龍附鳳之心,只會叫他們越發看不起,何況顧宸澤比許多有錢人更有錢,更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所以我潛意識里便對他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