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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尋人,深夜回來又鬧出那般大的動靜,她幾乎不敢去想有多少人聽見了她可恥的叫聲。 怕是整個院子里的人都聽到了。 徳昭卻毫無反應,他似乎并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除卻在太子跟前正式請罪外,與平時并無兩樣。 太子終究沒說什么,顧及皇家面子,打了個含糊將事情遮過去了。 連皇帝都不曾說什么,他身為儲君,就更不能隨意指手畫腳了。 這是徳昭的私事,無關乎國事。 六月回北京城前,徳昭夜夜都要摟著她入睡。 他像頭猛虎一樣,日以繼夜地在她身上索取,日日到清晨。 幼清含淚承受。 她如今已經徹底回過神。 起先她使過法子去尋,試圖探問齊白卿那日為何失約,徳昭并未虜他,從山中下來,徳昭便直接回了府,看見了她的信才急忙來尋,她悄悄問過所有人,沒有線索能將齊白卿的失約和徳昭聯系起來。 福寶也不見了,這兩人像是從未出現過,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尋著尋著,幼清越發不安。 齊白卿又不要她了。 她討厭這個事實。 徳昭不再像從前般那樣待她。 他甚至不肯同她講話,只有床笫之間,他情動無法控制之時,會低低地沉吟一句。 有一次幼清仔細辯聽,這才聽清楚他說的是—— “你怎么可以不愛我?!?/br> 幼清又沮喪又愧疚。 徳昭當初騙她從未插手齊白卿的事,是真; 她毅然為齊白卿棄徳昭而去,也是真。 她現在沒有力氣逃了,可她也不敢讓如今這樣的徳昭走入心扉,她情愿將自己的心封閉,慢慢地變作一個沒有感情起伏的木頭人。 意識到幼清的順從,徳昭更加暴躁。 他不再顧忌她的心情,瞞這里瞞那里,只要他想,他隨時隨地都會將她拉入懷中強吻。 幼清有些驚慌,下意識抵抗。 她不愿意同他當著眾侍從的目光下卿卿我我,尤其是當他的吻那般強烈入得那般深。 他身體力行讓她明白了什么是白日宣yin。 幼清悔不當初。 可是后悔又能怎樣,若是再重來一次,說不定她還是會選擇同白卿走。 在小行宮待了數日,算算日子,她已經一月未曾邁出屋子。 徳昭不讓她出去。 他將她當只金絲鳥一樣囚禁起來。 這一天徳昭外出,幼清像往常一樣坐在窗邊發呆,只等著他走開后,她心里能稍微舒坦些。 徳昭往回看,望得她身形寂寥,雙目呆滯地盯著外頭,往日合身的衣袍穿在她身上,竟顯出寬大之勢,夏風吹進屋,吹散她的黑發,蕩進她的衣袖,她整個人瘦弱得像是會隨風而去。 他怔了怔,數月以來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兩個字抵在唇間,極費力氣才將嘴張開:“幼清?!?/br> 聲音太輕,懸在半空,甚至來不及傳進她的耳里。 窗臺上停了一只小麻雀,瑪瑙似的小眼睛,骨溜溜地探著屋內的景象。 幼清忍不住伸出手去,小麻雀騰空驚起,撲騰雙翅遙遙飛離。 這一刻,幼清當真是羨慕極了,恨不得自己也有那樣一雙翅膀,天高海闊不受任何拘束,不為誰而停留,只為自己而飛,就這樣一直飛到死。 她想得入神,連身后的腳步聲都未曾察覺。 徳昭下意識抬手想要碰碰她的肩,眼前閃現她在身下承歡時*的模樣,含淚不語,默默忍受。 他動作一僵,緩緩將手收回,喊她:“我要出門,你收拾一下準備隨侍?!?/br> 幼清呆在那里。 他總算是肯放她出去了。 多日來得到的第一個出門機會,她激動得不能自已,面上卻依舊平淡。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被迫學會如何伺候他,她還學會了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緒。 她起身福了個禮,并未看他,只輕輕地應一聲“是”,徳昭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最終兩人默契地同時將視線移開。 四目相對,有的只是尷尬,而非情意。 自那日之后,她第一次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幼清稍稍有些不太自在,重新戴了面紗,徳昭也沒有說什么,他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仿佛她真的只是個尋常的小侍女。 太子負手在背,只往徳昭身邊掃了一眼,目光觸及戴面紗的幼清,心中一頓,當即想起那晚狂風驟雨中徳昭抱人回來的畫面。 應該就是這個丫頭了。 毓義之前去找過徳昭幾次,站在屋外長廊上同徳昭說話的時候,偶爾他也會往屋里瞥,有時候瞥見幼清神情呆滯,加上徳昭近日的狀態欠佳,他是真的非常好奇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但是也不能問,問了怕徳昭生氣。 德昭隨手往旁邊一指,“往那邊去?!?/br> 是讓她同其他人站一塊,該做什么做什么。 幼清垂首,生出了許久未曾有過的自由感。 與以前一樣,她勤勞地當差。 仿佛這樣,就什么事都不曾發生,她還是從前那個小侍女幼清。 ☆、第43章 羞恥 一日下來,徳昭心不在焉,射箭時甚至都連靶心都未曾瞄準。 他面上裝著不在乎幼清,眼睛卻止不住地往她那邊瞧。 總是想著她在做什么,有沒有往他那邊瞥過幾眼。 內心煩躁不安,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他向來是沉穩冷靜的,自從遇著她,便跟換了個人似的,多愁善感,猶豫不決,仿佛這世上什么都不剩,只剩下一個她。 而如今,更是憋得快要發狂。 直至他從校場上下來,她始終都沒有往他那邊看一眼,徳昭這樣渴望著,他想,只要她能悄悄地窺他一眼,他立即就能將這顆心軟下去。 甚至,只要她肯輕聲重新喊一聲“徳昭”,齊白卿也好齊黑卿也好,從前的事,他一概不再追究。 可是她不曾。 徳昭想著想著,越發煩悶,索性將弓箭扔了,同太子道,“臣有事先行告退?!?/br> 太子淡淡掃他一眼,“九堂哥自便?!?/br> 太子是對徳昭有所忌憚的,他雖還是儲君,卻已經在cao著帝君的心了??伤膊淮蛩阕鍪裁?,他就這么靜靜瞧著,朝上局勢瞬息萬變,以不變應萬變乃是最好的法子。 徳昭昂首闊步,朝幼清而去。 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拽過她的手就往前走。 幼清手里捧著玉碟,里頭盛著晶瑩剔透飽滿多汁的西域葡萄,是特意為眾皇子準備的。 徳昭這樣突然的舉動,她差點將玉碟打翻,急急地將玉碟端好,慌張地看著走在身前的人,問:“王爺要帶奴婢去哪?” 徳昭頭也不回,拉著她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