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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塊兒去的?!彼€要說什么,外面雨飛的聲音招呼道:“魏老師?!?/br> 楊素迅速調整姿態,俯身說:“你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悶了就給我們打電話,我過兩天來接你?!背谜f話的功夫又調整表情,等門一開,他站起來讓一讓,招呼:“魏老師?!毙θ轃o比陽光。 魏老師點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意。來者不善,楊素猶豫了一下,站在床邊沒動。魏老師問:“外面是你女朋友?”他搖頭,“不是,一塊兒來的師妹?!蔽豪蠋熞苫笠幌?,還是說:“你先回去吧,我跟何太真有事兒說?!?/br> 見她趕走楊素,太真已經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魏老師問了一句:“人沒事兒吧?”等不及她回答,就冷笑一聲,道“何太真,你真有本事,學會跟老師撒謊了。你這是沒事兒,真要有什么后果誰負責?” 這事兒本來就理虧,太真很識相地認錯:“魏老師,我錯了,我當時是太想去了,又怕請不掉假,一著急就糊涂了?!?/br> 魏老師余怒未消:“你是經濟院的學生,你才大二,你跟著歷史院的人去什么古墓,當然請不掉假!放著該上的課不上,你去那里干什么?你來學校是學習的,不是到處看熱鬧的!” 太真諾諾。因為知道自己事情做得比較過分,只好在態度上彌補,期望早點結束批判,免得給云生他們看到尷尬。然而事與愿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魏老師非但沒有半分倦意,而且忽然福至心靈,道:“好,你還是學生,不懂事……” 太真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來了!” 正當風云突變之際,云生走了進來,行云流水地接招道:“學生也不行,不能因為還是學生就慣她,這丫頭現在越來越不像話,我都拿她沒辦法了,魏老師一定得好好說說她?!?/br> 一邊說,一邊走到病床邊,伸手搭在她額頭上,煞有介事地說:“沒事兒了?沒事兒就把我布置的論文好好寫寫,還有這次的資料,回頭問姚遠借來,好好看看。臭小孩兒,別仗著自己聰明,一天到晚就惦記著玩,古籍所不是那么好考的?!?/br> 魏老師目瞪口呆。 云生繼續演戲,道:“以后不許挑食,不許熬夜,不許亂吃藥,聽到了?再這樣你可真要我的命了,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br> 被他摁著額頭的人小聲提醒:“人走了?!?/br> 他猛回頭,果然,那位觀眾太脆弱,禁不起這打擊,中途離場。 云生吁了口氣,定定神,卻見那丫頭露著一雙晶晶小眼盯著他,不禁心里一跳,問:“怎么了?” 她眼睛里忽然洇出一點笑意,垂下眼瞼,小聲說:“五雷轟頂?!?/br>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來,伸手道:“要不要再試試?” 她皺皺鼻子,又表揚他:“演技不錯?!?/br> 云生笑:“臭小孩兒,還不是因為你?!?/br> “原來你也會撒謊?!彼匀粲泻?。 云生白她:“廢話,我當然會,我又不是木頭,必要的變通還是會一點的?!?/br> “不過手心出汗了?!彼宦吨劬?,眼睛里的笑有點惡作劇。 “取笑我?!痹粕嚾患t了臉,笑著罵,“真沒良心,我是為了解民于倒懸,我批評你兩句就算了,那幫什么人也來啰嗦你,我看不下去?!?/br> 太真提醒他:“我錯了啊,人家是我老師,說我應該的?!?/br> 云生咬一下嘴唇,道:“那說兩句就算了,哪有一批評就收不住的,還唯恐天不亂往大里鬧,你怎么收拾???” 她笑:“我不能收拾,你就來收拾???” 他正色道:“那當然,我帶你出去的,我得對你負責?!?/br> 說完忽然覺得氣氛有點詭異,再看那丫頭,扭著頭垂著眼,臉紅得簡直可以開染坊,想要笑又不敢笑的樣子。他自己也明白了,輕輕拍了她一下,笑道:“臭小孩兒,你想到哪兒去了?”她飛快地脧他一眼,臉上更紅。這下他也臉紅起來,忙胡亂找個借口,匆匆出去了。孰料這醫院聽壁角成風,拉開門赫然看見姚遠滿面笑容站在那里,見他出來,若無其事地招呼:“莊師兄要走啊?!彼首黢娉值攸c點頭,維持著大師兄的架子走出去。 姚遠一路忍著,從門口到床前這段路,她走得艱辛無比,直到估摸著大師兄走遠了,才開門探頭偵查一下,一把關上門,撲在床上笑得渾身發抖。 太真面紅耳赤,勉強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道:“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呢?!?/br> 姚遠看她一眼,又忍不住笑:“你們倆還真像,死要面子臭擺譜兒?!?/br> 太真想了想,問:“你早就知道了?” 姚遠道:“當然,我早告訴你了啊——你,你不會現在才明白吧?” 太真這才明白她為什么說那些,紅著臉又問:“許先生也看出來了?” 姚遠微笑:“傻丫頭,你想想,許先生讓你叫莊師兄什么?叫我們什么?” 姚遠他們是師兄師姐,連鄭老師都是鄭師兄,溫冰也是溫師姐,只有云生,永恒地是“你莊老師”。她一直疑惑,卻想不明白,許先生應該能知道自己的弟子統統守口如瓶,那么這個稱呼,用意就是提醒云生。 怪不得云生順水退舟叫她提前拜師。 怪不得他說:“畢業就考過來吧?!?/br> 怪不得他那樣欣慰地說:“到時候你就是我師妹了?!?/br> 她竟然還自認清醒決斷,一口堵死了后路,幸虧這一跤跌下去——她險些就錯過他。想一想,既僥幸又后怕。 年光深且艷 她竟然還自認清醒決斷,一口堵死了后路,幸虧這一跤跌下去——她險些就錯過他。想一想,既僥幸又后怕。 還有一點忐忑。問他:“我不考許先生的研究生,也可以么?你不怕許先生介懷?” 云生沉吟一下,道:“小孩兒,身正不怕影子歪,許先生沒什么虧欠,自然沒什么好介懷的——如果有,我只能說,每個人為自己負責,我不能替他買單,而且即使我買了,也于事無補?!?/br> 她握著電話笑。 過兩天她傷口恢復,醫生拍了片子留底,便允許她出院。 一周后即是五一,她與云生一起,回去那個西北小城。在她住過一晚的房子里,他們一起翻檢他從前的相冊。他嬰兒時是個束著沖天炮的假丫頭;他兩三歲時調皮無比,拍照片捶爛了照相館許多個氣球;他小學時個子很矮,缺了牙依然笑得無比燦爛;他初中依然很矮,可是已經一臉正氣;他在高中時長成一個面容清秀氣質英朗的翩翩少年;他大學時有許多社團合影,初見溫冰的影子,那時候,他的目光開始憂郁。 還有他的父母。都有與他相似的溫和安靜的氣息。 他帶她走遍這個小城的大街小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