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頭,大有無奈的樣子,頓時覺得胸中朗闊無比,直到下課,臉上都笑吟吟的。 回去的時候小盧還在鄙視她,真幼稚,人家都主動示好了,你還說那樣的話。太真笑道,噯,這是他原話,我謹記他老人家的教導,難道還錯了?小盧翻白眼,小肚雞腸,這樣做有意義嗎?太真大笑,有,當然有,起碼出了我一口惡氣,我開心就是最大的意義。 小盧露出一個“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不再理她。 心里痛快,連晚上自習看書都覺得效率高,西經里奇怪的曲線忽然含義自明,連微積分都變得簡單起來。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也不過如此。 正做著題,有人輕輕叩她的桌子,一抬頭看到楊素,用眼神示意,怎么了?楊素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個人一起出去,到了大廳,太真才問,你也在這里??? 楊素點頭道,我一直在這邊上自習,前幾天就看到你了,不敢叫你,怕你生氣。太真笑,我就那么容易生氣啊。 楊妃事件之后,兩個人都是打個招呼就過去,這會兒見她笑意盈盈,言語溫軟,楊素只覺得無限欣慰,沉默片刻,才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太真點頭,故意說,原來我在你們眼里就是這樣的人。 楊素道,是我,我說話魯莽,容易得罪人嘛。 太真笑道,你要算魯莽,別人怎么混?張老師他們一向都夸你穩重,想事情周到,人又勤快,好歹也是做了一年班長的人呢。 楊素苦笑,想了半天,道,我自己覺得,做這個班長,我還算稱職,老師那里,同學那里,什么消息我都會努力溝通,大一一年,我們班里活動比別的班都多,班費也沒多花——分內的事就不說了,有人心情不好,都拉我去cao場,我也沒有推辭過,既然人家信任你,就盡全力把事情好,沒想到,我才有一點不順他們,就成了大過錯了。 說完自己又笑,不好意思啊,一個大男人還跟你發牢sao。 太真笑笑,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貴妃小心眼兒,我愛莊生被人損,哦也 弦斷有誰聽2 太真笑笑,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素道,今年的國家獎學金,我也寫了申請,我們班有兩個二等名額,三個人符合條件,有一個名額就批給了我,就有一個人沒申請到。結果我們班就有一幫人說不公平,到學院要求班委改選。 太真道,一個獎學金名額而已……是落選的那個人家庭條件很困難?還是他個人條件比你好? 楊素道,我英語四級78,專業平均成績82,單純按成績他比我高一點,但綜合測評評下來我是第四他是第六,我也有貧困生資格。 太真問,為什么你綜合測評會比他高??? 她才大一,不了解綜合測評程序,楊素耐心解釋,每年評獎學金,不是按原始的考試成績走,是按綜合測評來,綜合測評成績有好幾塊兒,一塊兒是各科考試成績按學分加權平均,一塊兒是測評小組打分,還有各種加分;比如我是班長可以加0.5分,院報發一篇文章可以加0.02,校報0.03,各種比賽獲獎也可以加分,運動會拿名次也能加,各社團負責人也能加。 太真點頭笑道,一篇文章才加那么點,發二十篇都不頂你做班長加分多。 楊素看著她,微笑,我干一年活兒也不一定比發二十篇文章容易,校報院報都是一周一期的。 太真道,你做班長還有別的優勢啊,小組打分那里也會高一點。 楊素看著她,笑,你呀,看來你的名字還有個含義,太天真,測評小組打分本來就要求盡量平均,我還會比平均水平低,小組里頭也就老師打分可能會高一點,其他人就別指望太高。 太真笑,為什么?做班長容易得罪人? 楊素道,平時工作得罪人免不了,還有那那0.5的加分,不知道多少人眼紅不忿,而且我運動會有加分項目,院報有文章,他們打分還會打高???——最關鍵的是,獎學金就那么多,有你的沒他的,還想著誰能把獎學金往你手里推? 太真揉著額頭,笑道,真復雜——你也有文章???你不是最怕寫東西的? 楊素道,怕歸怕,該寫的東西還是要寫,反正我寫出來了,他們用了,就是我的成績。 太真搖頭,說,算了,這么復雜——你們班人不一定是對你成績有意見,可能是他們覺得那個人比你更需要這個獎學金,那樣的話,你就發揚下風格好了。 楊素看著她,過了片刻,道,我讓的東西夠多了,無息貸款我沒要,電臺那邊我本來也能加分,我也沒要——大家都夠申請資格,本來就是憑實力的東西,我為什么要讓?另一個拿獎學金的家里也不比他差,為什么不是那個人讓?難道因為做了這么個班長,我就得一直犧牲自己的利益? 他眉頭深鎖,一臉郁憤,太真知道這件事大概給他帶來很大困擾,想了許久,問道,楊素,那個人,是不是家里真的很困難?也許沒有這個獎學金,他學費都成問題? 楊素沉默一下,道,大家家境都不好,但是,這個競爭靠的是實力,不是誰更困難,我應得的東西,為什么要我讓?你是我的話,你會讓? 他是真的有一點生氣。太真看著他,平靜地道,如果是我,我不會寫申請——不過我承認,你的確沒有義務讓,你靠實力為自己爭取,也是天經地義。 楊素不說話,兩個人都沉默起來,氣氛有一點尷尬。過了一會兒,他笑道,算了,我自己一點破事,把你拉出來這么久,盡耽誤你學習——隨他便罷,愛咋咋的,想改選就讓他們改選。 太真也笑了笑,道,你不介意就好。 她的笑又恢復了平時的距離感,楊素暗自嘆了口氣,早知道,何必跟她說這種事,破壞氣氛。但這些天的壓抑也沒辦法跟別人說——何太真跟他雖然觀點不同,起碼不會幸災樂禍,她肯直說自己的想法,大概也是沒把他當外人來客氣,這么想著,心里才舒服了一點。 夜里還是輾轉難眠。 小金是知道狀況的,見他睡不著,蹬蹬床板,叫他出去。 他們住的是小公寓式宿舍,樓門不上鎖,就直接出去,坐到路牙子上。到底是秋天了,風一吹,人都有點發抖。小金碰碰他,遞過來一瓶啤酒,兩個人默默碰了一下,各自對著瓶子喝了幾口。 其時是農歷的二十幾,月亮出得晚,已經凌晨一點多,還只是涼白的一鉤,低低懸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