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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象征,高大、雄壯、力拔山河,已經成為我都的圖騰……” 其實他不說話,就是對溫情最好的保護。和他在一起,必須學會享受自己的精神世界,因為本來蠻好的情調,他一開口就全破壞了。 她怨而不怒,所以語調還算輕柔,“你閉上嘴?!?/br> 令主一愣,什么意思?未婚妻是腹有詩書的姑娘,每一句話在他看來都有特定的含義。內容結合當下的語境,令主腦子里又開始嗡嗡亂響,難道她要親他? 一陣雀躍,雀躍過后就是無邊的緊張。他手足無措,怎么辦,他連唇都哆嗦起來,但還是很體貼地說:“娘子你別動,我來就好了?!?/br> 他憋住沒讓她看見臉,這時候親親的話,怕她找不見他的嘴,親到鼻子多尷尬!所以他決定自己主動一些,畢竟他是男人,男人耐摔打,就算第一次沒經驗也不害怕,反正她也是第一次…… 令主總是飽含謎一樣的自信,他舔了舔唇,斷定自己一定能給她一個美好的體驗。他把兩手放在她肩上,微風穿過破洞輕拂他的軀體,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楊柳一樣款擺起來,那種好事將近的幸福,讓他陶陶然。 抽空設個結界,別讓外人看見,自己撅起了嘴,準備靠過去蓋章了。 無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四周屏障高起,因為他心神不寧,結界壁那邊的樓閣微漾,如同隔著層水幕一般。她仰起頭問他:“你怎么了?” 令主噓了一聲,低沉暗啞的嗓音,聽上去很性感,“娘子,好好享受吧?!?/br> 他越靠越近,無方的眼睛越張越大,因為那黑洞洞的帽兜蓋下來,仿佛要把她吞噬了。她悚然,“你要干什么?” 即便看不見,也有強烈的預感,她甚至能嗅見他的氣息,還有那種若有似無的丁香的味道。 他做好了準備,一副要干大事的模樣,頭昏腦脹著預備親上去,這一親便確定關系,以后她就逃不掉了。令主勢如破竹,帶著必勝的信念來到她面前,然而還沒等他找到港灣,啪地一聲驟響,在他耳邊綻開了花。他驚呆了,發現臉上火辣辣地疼起來,她不滿他的磨蹭,賞了他一巴掌。 令主捂著臉抽抽搭搭辯解,“我就是有點緊張……” 她氣得跺腳,“白準,你應該去凈身!” 他不太理解,糊里糊涂問:“親一下還得洗澡嗎?”然后看見紅色的輕云自她鬢邊而生,慢慢蔓延,覆蓋了她的整張臉。他啊了一聲,“娘子你真好看?!?/br> 可是她嘴唇抿得緊緊的,深幽的眼眸里逐漸凝起水霧,一晃便搖搖欲墜。 令主驚惶失措,不明白自己挨了打,為什么她還要哭。他想安慰她,手卻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好撐著膝,彎下高高的身子審度她的表情,“娘子你好好說話,不要哭啊。為什么生氣呢,是因為我的準備工作做得太長,你等不及了嗎?你說要凈身,那我現在就去,你別哭啊?!?/br> 無方氣哽不已,自己還看不見他的臉,他卻要輕薄她,究竟把她當成什么人了!她踹了他一腳,正踹在他的小腿上,他吃痛單足跳起來,她氣哼哼說:“你胸無點墨,連凈身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去你的泥潭里玩泥巴去吧!” 她奪過金鋼圈,奮力砸向結界。哐地一下,屏障破了個大口子,她化作一道虹飛身沖了出去。令主想撈她,沒撈著,只覺涼如清泉的畫帛從指間滑過,剩他一人對著豁口欲哭無淚。 動靜太大,引來了大批偶人,他們站在四周,對令主的難過感同身受。 魘后走了,他們離男女平衡的夢想又遠了一步。都怪令主,搞什么饑餓營銷,這下好了,衣裳都被打爛了,看來魘后是下決心撕掉這衣冠禽獸的假面具了。女人在感情方面不喜歡競爭,相較之下她們更熱衷于自己成為競爭的目標。一下子蹦出來兩個對手,造成這個她覺得可有可無的男人一夕之間供不應求,就他?也配! 偶人們愛莫能助,上期剛制造的才膝蓋高的小偶眼巴巴看著他,“爹爹啊,你要哭就哭吧?!?/br> 好好的局面,他總有能耐弄得一團糟。他確實有點想哭了,兇殘地驅逐著:“去去,好好念書去,別像本大王似的……”胸無點墨,沒有文化。 偶們帶著小偶走了,大管家作為璃寬之外的第二智囊,覺得有義務開解他一下。 “主上,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等魘后氣消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令主站在風中,像一具哀傷的石像,“照柿,你知道什么叫凈身嗎?” 大管家怔了下,“凈身?閹割啊。中土皇帝身邊服侍的都是閹人,這樣可以防止他們攻克皇帝?!?/br> 是這樣的說法嗎?反正八/九不離十吧!令主聽后更加傷心了,有個學醫的未婚妻真不好,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唯獨不懂專業名詞,又在她面前露怯,結果把她氣走了。 大管家覷了他一眼,“主上,您看要不要派人盯著爾是山?萬一魘后一氣之下離開剎土,那就麻煩了?!?/br> 好在令主還算鎮定,他說:“不用,她托我的事還沒辦成呢,暫時她是不會走的。叫我傷心的是她想閹了我,最毒婦人心??!你先去鏡海,帶人把周圍布置一下,明晚我就讓她見識見識什么叫男人的魅力。她想閹我,隨便!只要她敢下手……”他嘿嘿笑起來,“好事就成了?!?/br> ☆、第 48 章 瞿如這個不靠譜的, 看來真的跟著璃寬茶去鎢金剎土了。無方回到草廬, 并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只有朏朏一直臥在重席上, 發現她進門,一蹦三跳竄進了她懷里。 屋里很安靜,獨剩她一個人, 有些冷清。以前她是不怕冷清的, 在那個中土小城孤伶伶活了上百年,看著堆積的尸體慢慢腐朽,皮rou化成油脂, 滲透進泥土里,風雨和尸身腹部膨脹炸裂的聲響,是那個世界唯一的一點熱鬧。后來遇見瞿如,她固然毛躁, 總算是個幫手。有時候無方經常耐性不足,惱起來恨不得趕她走。師徒鬧過別扭,她離家出走, 但時間持續得不長,大不了一頓飯工夫, 就又回來了。 習慣了有人做伴,忽然一人獨處, 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也害怕寂寞。這時候反而能夠理解令主了,他和這穢土其實格格不入。沒有棲身之所,無法和妖魅為伍, 又想活得光芒萬丈,人人聞風喪膽,只好自己造城,自己造人,自己當霸主。 天色不早了,她才想起來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參禪。修行變得有一搭沒一搭,失去目標后,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給朏朏弄了點吃的,它不太愛吃五谷,砸吧了兩口,尾巴尖上又熒熒發亮。大概是想出去釣魚吧,繞著她走了好幾圈,她撫撫它的腦袋,說去吧,別走遠。 點了一爐香,坐在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