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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月分裂成無數的碎片,像紛揚的雪,像數不盡的螢火,漫天落下來,把周圍的草地都點亮了。 “娘子你喜歡這個嗎?”他看她臉上露出笑意,高興得搖頭晃腦,“我這萬年修為很有用吧?比起上次的邊春山,你更喜歡哪一種呀?” 不可否認,他真的很會討她歡心。也可能姑娘就是這么好騙吧,無方見過形形色/色的法術和幻術,但有個男人為她幻化,還是頭一次。一種脈脈的溫情的心尖流動,她害怕自己不夠堅定,抬起兩手捂住了臉。 令主見她這樣,彎下高高的個子打量她,“娘子你怎么了?感動得哭了嗎?別這樣,這不算什么,我還有更厲害的沒表演給你看呢?!?/br> 他說來就來,無方忙拽住了他,寒著嗓子道:“我帶你進來,不是為了看你變戲法的,是有更重要的……” “賬要算嗎?”他搶先截斷了她的話,“因為我剛才親了一下你的手,你生氣了?還是我說要親你的臉,你想揍我?娘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夫妻之間多親昵的事情都可以做,親手親臉只是入門級,以后你要慢慢適應,因為我會越來越過分的?;蛘吣悴幌矚g我親你的手?那親腳也可以,我不會嫌棄你的?!闭f著垂眼看,她的腳腕子掩在繚綾之下,繚綾輕盈,走得快些隱隱能夠看見一縷紅線系著銀鈴,瑯瑯之聲不絕于耳。美人足,是怎樣一種旖旎之態啊,光設想一下就心猿意馬。 他的話說得不加掩飾,無方忙扯動裙角蓋嚴實,惱恨道:“你給我放尊重點?!?/br> 令主開始苦惱,他覺得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一定程度就想和她有更進一步的接觸,這點本無可厚非。上也說了,思想永遠停留在純潔的層面,那不是真的愛。真正的愛就是逐漸向rou體轉移的一個過程,這樣才能發展到洞房,才能生出孩子來。他覺得自己在非常有序的轉變,可惜未婚妻似乎不是。女孩子太矜持了,也是一個大問題,所以令主決定幫助她一下,讓她早點認清現實。 猝不及防地,他把自己的手壓在了她唇上,“好了,這下你也親到我了,怎么樣?是不是心潮澎湃?” 無方瞠大了眼,回過神來狠狠打開了他的手,“澎湃你個鬼啊,白準你是二百五嗎?” 能夠惹得四平八穩的靈醫破口大罵,令主大人是頭一個,因此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堅定地告訴她,“打是親罵是愛,我不會生氣的。娘子你承認吧,如果哪天失去我,你會不習慣的。所以別上什么吉祥山了,天天聞煙火味兒,聞多了對身體不好。我覺得比起香煙……你更喜歡花和青……草,你看我多了解你,了解也是愛情的開……噯……咦……開端……” 好奇怪,他說著說著開始渾身發癢,先是肩頭,拱了兩下,肩上剛好一點,蠕蠕的蟲爬向下蔓延,一直到達胸膛。他啪地一巴掌拍在胸口,探進去撓了兩下,后背又開始發癢,以至于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手忙腳亂渾身抓撓起來。 沒道理,怎么會這樣?令主很著急,“難道我中了蠱毒?一定是情蠱!” 無方得意地竊笑,“我看是你不愛干凈,身上長蟲子了?!?/br> 結果令主尖叫起來,是切切實實的尖叫,邊叫邊脫袍子,“哪里有蟲……我明明洗澡了……” 無方大驚失色,本來只是想捉弄他,放了兩只菟絲蟲在他身上,可他大喊大叫的樣子著實嚇著她了。難道他怕蟲嗎?一個萬年的老妖怪怕蟲?更叫她措手不及的是他開始脫衣裳,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開始脫衣裳…… 她忙捂住了雙眼,比他叫得更大聲,“白準,你瘋了嗎?誰讓你脫衣裳了!” 他說:“我害怕呀,娘子你快幫我看看,哪里有蟲子?!?/br> 可是他的語氣變得出奇的平靜,甚至字里行間夾帶了揶揄的味道,無方一瞬明白了,這個不要臉的裝瘋賣傻,脫光了想污染她的眼睛。她后悔不迭,不該拿這個蠢辦法整治他,這下被他反將一軍,把自己弄得無路可退了。她只有好言勸他,“別那么想不開,還是把衣裳穿上吧?!?/br> 月光下的令主說不,“我發現不穿衣裳還挺涼快的。娘子你別害羞,又不是沒見過,為夫的身材很好的。你看我一眼嘛,我都脫光了,方便你看清我的臉?!?/br> 他越是這樣,她越嚇得閉緊了眼,又急又惱咒罵他,“白準,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癩蛤/??!” 他卻來拉她的手,“我比癩蛤/蟆可好看多啦。你真不看嗎?不看也沒關系,反正手是第二雙眼睛,那就直接摸吧?!?/br> 無方驚聲尖叫,他想讓她摸哪里?奮力甩手,可怎么也甩不掉他。令主氣壯,最后強行把她的掌心按在了自己臉上,哼哼yin/笑著:“借你感受一下,皮膚是不是吹彈可破?本大王的驚世美貌,就問你怕不怕!” ☆、第 40 章 無方腦子里一片空白, 像有nongnong的霧, 伴著隆隆的心跳,讓她惶恐不安。 他還是那種自大又自得的語氣, 美貌驚世不驚世她不知道,畢竟先前看見的是冰山一角,只記得那抹唇色鮮亮如春, 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想必他對自己的相貌很自信吧,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分明愛美到不行,袍子卻從來不換。他害怕什么呢?怕人認出他的相貌, 會對他和魘都造成什么損害嗎?她心里起疑,手指卻不受控制地在他臉上緩慢游移——這里是眉毛,眉形工整,飛入鬢角。眼睛單靠描摹, 說不出來,但眼睫很長,刮過她指尖, 癢梭梭的。然后是鼻子,是口唇……這些曾經深深鐫刻在她記憶里, 有時午夜夢回,她甚至不只一次回味過。 對于一個人的相貌, 視線的直觀感受,和觸摸投射在腦子的印象,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悟。起先還需他引導, 后來她的手指有自己的意志,一點一點細細“看”,皮膚的紋理和觸感,都如重拳一樣叩在她心門上。 說他解風情,其實并不,他一開口就情調全失,“娘子,你像個瞎子……” 她闔著眼,虎著臉,“閉嘴,不許說話?!?/br> 令主認為她已經入迷了,果然他的美貌是無與倫比的。 好吧,不說就不說,他想到一個挑逗她的好辦法。靜靜等著,等她的指尖移到他唇邊時,他伸舌一卷,把那櫻桃一點紅叼進了嘴里。 月色下的臉,大概已經紅得火燒一樣了,無方感覺頰上的灼熱一路向下蔓延,竄進交領,覆蓋住了胸膛。這沒羞沒臊的老妖怪明明花樣百出,還總裝純潔,她覺得以前真的看錯他了。 要繃住,不能如了他的愿,她寒聲說:“白準,其實你是一只狗精?!?/br> 令主想反駁,可是不方便說話,聳了聳肩,隨便她怎么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