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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小姐嗎?!?/br> “該你關心的你關心便是,小姐要去哪兒豈是你能置喙的?”說到這主仆尊卑,荷香便更看不慣張婆子了。 打從那日,小姐重病著被趕出府、連墨蓮都想著法兒留在了府里的時候,荷香就下定決心,要把小姐好好兒護好了,再不能讓她被人欺負。這張婆子成天在這倚老賣老的,還不就是欺她們主仆年紀小、在這又沒根基嗎?小姐年紀小,又是主子,不能和張婆子一般見識,她便要自強起來,不能讓人欺到她們頭上。 徐錦瑟不曾想,荷香因著這個起了自強的念頭,逼著自己往潑辣上發展了。倘她知道,怕也覺得這尚算一樁好事。 荷香與張婆子正打著嘴仗,莊上管事的劉婆子又找了來,言道莊上已經備好了飯,來叫她們吃飯。 荷香與徐錦瑟遂回了主屋。 因著魏氏病弱,這么些年并未到過此處,這屋舍許久無人居住,雖打掃得還算干凈,卻難免有些許霉味。徐錦瑟與荷香初來乍到,也頗是習慣了幾天。 屋里,劉婆子早讓人擺好了飯。到得這莊子,也沒了那許多講究,徐錦瑟便讓荷香與自己同桌用飯。荷香推拒了幾次,見小姐實在堅持,也只得應了。只與徐錦瑟坐在一處時,總有些坐立難安。 今日,徐錦瑟更是讓劉婆子也留了下來,一起用飯。 這許多年,主家一直未曾來人,乍然來了位小姐,劉婆子很是忐忑了一陣。尤其聞聽夫人將地契都給了小姐,想來她們日后,便要在這位小姐名下討生活了。因而徐錦瑟剛來之時,劉婆子極盡奉承,非但早早將主屋打掃好了,還很是置辦了些新奇野味,就想先在徐錦瑟面前討個好兒。 只見了面,沒想到這位小姐如此年幼,又見她帶的那位張婆子鎮日指手畫腳,這位小姐也不生氣訓斥。近日更是聽張婆子提起,小姐當日走得匆忙,雖夫人說要將莊子給了小姐,但只送了地契,尚未過戶,態度便不免輕忽起來。 因著如此,徐錦瑟一邀,她便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拿了筷子便夾,先將自己的碗填得滿滿的——徐錦瑟用的飯,對她們來說可是平日吃不著的好東西。 見她如此行事,荷香不由皺起眉頭。正欲開口,卻見徐錦瑟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妄動,只得將話咽了回去。 徐錦瑟不緊不慢的夾了幾筷子,待劉婆子吃到酣處,冷不丁問道,“聽說安陽這地界,有不少高山?” “噗——”劉婆子一哽,險些將嘴里的飯噴出來,“小姐您這是在哪兒聽說的啊,安陽這地兒一馬平川的,別說高山了,就是那小山岡都沒幾處?!?/br> “哦?”徐錦瑟似對這話題頗有興致,“有幾處小山岡???” “這您就問對人了?!币娝信d趣,劉婆子拿帕子抹了抹沾了油的嘴角,道,“老婆子打小在安陽長大,若說對安陽的了解,再沒人比得過去了?!?/br> “這安陽啊,一共有四處山岡,東南與泰東接界處的虎平山、岸丘山,還有東北的銀馬山,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但西北處的艾山就沒幾個人知道了。那地兒雖說少有人去,但山上的菌子卻甚是美味,老婆子年輕時跟著我爹上過那山,采得那野味兒喲……”劉婆子砸吧砸吧嘴,指著桌上的菜道,“可堪比小姐這桌上的美味了?!?/br> 徐錦瑟連連點頭,哄著她又說了些許安陽軼事。這一頓飯看來賓主盡歡,只荷香吃了一肚子氣,待劉婆子走了,不由抱怨道,“小姐緣何對這婆子如此客氣?瞧她這得意勁兒,都快以為自己才是主子了?!?/br> 徐錦瑟道:“你我初來乍到,有些事情還是從劉婆子這種安陽本地人口中容易得知?!焙螞r她并沒有太多時間,如此哄著劉婆子,一是為著盡快從她嘴里得到答案,二也是因著兩人剛到此處,有意探一探深淺罷了。 前世的云家,便是在這安陽地界,發現了一份前朝寶藏。云老太爺奏稟朝廷,將這寶藏獻與當今陛下,獲得陛下盛贊,并賜下重賞、令云老太爺并云老爺官升三級,遂開啟了云家一路的官運亨通。便連云姨娘都跟著水漲船高,身價倍增了。 前世徐錦瑟雖與這“外家”不親,卻也頗聽了幾耳朵。傳聞云家是在安陽的某個山洞中發現了蛛絲馬跡,后挖掘出了前朝寶藏。這寶藏一經挖掘便被秘密送上了京城,入了陛下私庫。所以其中究竟有何奇珍,外人不得而知,唯有從陛下的厚賜上能揣測一二——必是份天大的財寶! 徐錦瑟哄著劉婆子講這安陽地勢,也是為著尋這山洞——即是只有四處山岡,目標便小得多。在安陽的這些時日,便是將這四座山挨個踏遍,她也要找到那寶藏所在之處! 至于找到之后要如何安置,徐錦瑟尚未想好。但東西便在這兒,她只管找到了地方,日后大可慢慢想法子。三年時間,總能找到合適的合作人選??倸w,她是不會再給云家留下這崛起之機的! 想到此處,徐錦瑟瞇起眼睛——她倒要看看,沒了這通天的捷徑,云家還要如何走這富貴之路! 第40章 挾持 既定下了目標,轉日徐錦瑟便開始行動,帶著荷香,藉踏青為名,先去了與泰東接界處的虎平山和岸丘山。只一趟下來,毫無所獲。 徐錦瑟毫不氣餒,這寶藏若是如此容易便能被發現,也不會從前朝留到現在,最后便宜了云家。且尚有兩處未去,并不用如何沮喪。只有些恨自己前世對這些個事情不甚關心,竟想不起更多線索,也只能用這笨法子,多去走幾趟了。 這一日,徐錦瑟原是打算去東北的銀馬山瞧瞧,但昨日開始,荷香便有些不適,遂改了期。 時近黃昏,徐錦瑟用過晚飯,原是想讓荷香回屋休憩,荷香卻說什么都不肯,只說自己好了,哪有不伺候小姐、跑去躲懶的。 徐錦瑟拗不過她,只得讓她留下了。 天色漸暗,荷香正拿了燭臺,準備點火,卻聽身后窗邊“颼”地一聲!荷香猛然回頭,竟看到屋里不知何時多出一人!正拿了匕首,抵住徐錦瑟脖頸! 荷香反射性便要尖叫,只聽一聲那人喝了一聲“閉嘴”,怕她不懂一般,還特意將匕首往徐錦瑟頸上壓了壓。 荷香立即驚恐的捂住嘴,用力搖頭,示意自己絕不會說話,那人才將匕首松了松。 “這位……這位壯士,”徐錦瑟努力壓著自己的聲音不那么顫抖,“你若為求財,我的首飾全在那桌上的妝匣中,你自取了走便是,我和我的丫鬟絕不叫嚷?!?/br> 卻聽身后那人鼻端哼了一聲,甚是不屑的模樣。因著這個動作,一股輕微的震動從他的胸膛傳到徐錦瑟后背,徐錦瑟一個激靈,簡直要不管不顧的掙扎起來。 就在這時,一股極淡的清冽香氣從那人身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