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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徐錦瑟,如今若是被徐丘松得知徐錦華也…… 不、她不能讓徐錦華被送走!云姨娘沉下了臉,在心中盤算如何瞞過徐丘松與魏氏,直到徐錦華這病治好…… 心思電轉間,不免又恨起了徐錦瑟,若是她未將這香薰球送人,徐錦華也不會遭此一劫!好在她已經被送去了莊子上,她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回來的! 如此想著的云姨娘不知道,此刻被她記恨的人全然不在乎這個。 因為她知道,很快便有一個契機,令徐丘松不得不接她回去。而她現在要做的,便是試著將云家那份天大的機緣,拿到手中! “小姐,歇一歇,喝口水吧?!背弥R車停下休憩,荷香拿出水囊,給徐錦瑟倒了杯水。 徐錦瑟只略沾了沾口,示意荷香將收到的來信交給自己。 荷香從袖中掏出封信遞了過去,徐錦瑟拆開看完,不由低笑出聲。 荷香有些疑惑,“是有什么好事兒嗎?” “好事?算是吧,”徐錦瑟微微一笑,將那信紙撕了,從窗口扔了出去。那信從徐府而來,是離開前,她讓荷香囑托了相熟的婆子傳來的、徐府最新的狀況。 看到“大小姐為求母親身體康泰,獨去廟中燒香祈?!辈ⅰ案姓`傳大小姐病重,還請大夫白跑了一趟”一段,對徐府中發生的事已是了然于胸。荷香問起,便也只笑而不語。 當日她發現那香薰球或有不對時,便已生了將計就計之心,不論那球中藏的是何種東西,想必此刻,徐錦華已是自食其果了吧。 荷香探手試了試她額頭溫度,感到入手的肌膚不再燙人,終于松了口氣,“小姐這燒,可算退了?!?/br> 徐錦瑟聞言,不由有些歉疚。她這次生病,純是因著那日大雨,她悄悄出門,在外淋了一夜造成。她原就想藉由這次生病,求了魏氏將自己送到這安陽的莊子上,卻不想魏氏竟是直接將這莊子的地契都給了自己。 徐錦瑟下意識的摸了摸袖中放著地契之處,想到當日魏氏對自己的維護,不由心中一暖,若她能是自己親娘的話……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地響起,又整齊劃一的停止,唯余一個聲音分了出來,朝著自己這輛馬車跑來。不多時,徐錦瑟便聽一個男聲問道,“敢問這位小兄弟,去安陽的路要如何走?” 這是在問路了。趕車的小廝給那人指了方向,那人便道了謝,駕馬歸隊。 安陽?這些人也是要去安陽的? 徐錦瑟心中一動,悄悄掀了簾子朝外看去,只見問路那人正與遠處一隊人馬匯合,不多時,那隊人便齊齊策馬,朝著安陽的方向奔馳而去。 而在那群人之中,領頭那人的個頭瞧著竟比旁人高出半頭有余,看著尤為顯眼。 這些人去安陽,不知會不會與自己目的相同? 這想法剛浮現在腦海,徐錦瑟便有些失笑。云家得到那機緣是在幾年之后,現時恐還無人知曉,怎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便覬覦起來了。又不是人人如她一般,能有重活一世的機會。 如此想著,徐錦瑟緩緩放下簾子。 現在的她尚不知道,日后,她與這人的糾葛,一糾纏便是一世。 此刻她只在心中暗暗籌謀著,待到了莊子上,將要如何行事。 不管怎么說,一段全新的、與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即將在她面前展現開來了。 第39章 初到 “小姐,你快看,快看!”荷香興匆匆的從地上掐了一朵黃色的花兒,捧給徐錦瑟瞧,“這花兒可真好看,瞧著也不比府中花園里精心侍弄的花兒差嘛,沒想到這莊子上還有這般這野趣兒?!?/br> 徐錦瑟看著荷香因為跑動顯得紅撲撲的臉頰,不由莞爾一笑。 來到這處莊子后,不單荷香,連她都有種脫了束縛之感。脫離了那個壓抑到令人窒息的“家”,來到這無拘無束的莊子里,竟頗有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感覺。 魏氏這處在安陽的莊子,是她的嫁妝之一。此處風景秀美,還有一大片梅林。冬日之時的霜雪艷梅之景更堪稱絕美。 當日安平侯府將此莊子陪送給魏氏,只是想著若何時冬日有閑情,可來此觀景,未料到徐丘松一去承陽多年,未曾回過京。十幾年下來,此處倒成了魏氏陪嫁中離她最近的一處了。 前世徐錦瑟被送去的田莊,是個貧瘠荒涼之處。她病得半死,渾渾噩噩的被送出了府,便連荷香與墨蓮都沒有跟來。待到醒來,只見身處一破屋之中,身畔也只個陌生仆婦伺候。很是熬了些時日,身體才漸好。但那處缺衣少食,仆婦伺候也不甚精心。若不是沒過多久,徐家便將她接了回去,徐錦瑟都不確定自己能否撐得下去。 這一世,她主動向魏氏求了要來安陽。早聽說了安陽乃肥沃之地,卻沒想到,這安陽的莊子景致如此之好。 初到幾日,她與荷香忙著安頓,待到今天才算能好好領略一番此處美景??粗上阍诨ㄩg歡快地嗅聞,徐錦瑟不由勾起嘴角——也罷,就讓她好好放松一次吧。 只雖她有這個心,有些人卻總要來打擾。 “小姐,哎喲,二小姐喲?!睆埰抛託獯跤醯呐芰诉^來,張口便道,“我聽人說,這幾日莊子外頭總有人縱馬急行,想是不怎么安生,小姐您是尊貴人兒,還是別亂跑了?!?/br> 這張婆子與她們一同從徐府中來到安陽,是林mama聽說墨蓮留在了徐府,臨時給徐錦瑟安排的。想是時間倉促,魏氏又病著,這人選便未做過多考慮。 一路上,荷香早就發現張婆子慣會偷jian?;?,一到需要出力的時候便喊著頭痛腳痛、需要休息,還時時唉聲嘆氣,稱自己上了年歲,干不得重活累活,便是連碗水都沒替徐錦瑟倒過。 荷香卻不知,這張婆子中年喪夫、又膝下無子。徐錦瑟乃是疑為疫癥被送出府中,林mama當日許出重金,闔府也只有這孤身一人的張婆子愿意陪同前往安陽了。 她本是尋思,這一趟跟來,徐錦瑟病癥發作,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沒了,自己到了安陽,逗留些時日便能回府,還能得了賞金,下半輩子也算有了著落。如此閑差,又有重金,豈不美哉? 卻不料還未走到半路,徐錦瑟便大好了。張婆子幾次進言,既然二小姐無事便可以折回府中,都被徐錦瑟以身體尚有不適為由打發了,心中自然不滿。又想著這主仆二人尚且年幼,到了安陽人生地不熟,還不得依靠自己這老成人?遂心安理得的擺起了譜,倚老賣老的、倒對主仆二人指指點點起來。 荷香見著她這副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眉毛一豎,道,“張婆子,小姐的行蹤,也是你能過問的?” 張婆子冷不防給頂了一句,訕訕地笑了一下,“我這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