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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圩拉開椅子,坐下來,“有啊,只不過目前案子最要緊,上頭又施壓了,你知道的,我在局里地位那只有在偵破案件時,才有那么一丟丟提升,案子破不了,我跟三孫子一樣,見誰都抬不起頭?!?/br> 修戎:“賴誰?” 呂字圩嬉皮笑臉,“賴我賴我,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 修戎:“我沒管?” 呂字圩:“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剛給我點希望,馬上就找不著你人了,你說讓我查那幾個女的,我是一天都沒歇??!” 修戎抬頭,“你屬驢的?不推不轉。你們刑偵隊要指著我吃飯,干脆解散?!?/br> 呂字圩急了,“別??!你還是不是兄弟?!” 修戎把病歷合上,雙手交疊擱在桌上,“兄弟能當提款機使?” 呂字圩笑,“我也沒拿你當提款機啊,你頂多算是個中介,我通過你,跟我們頭兒提款?!迸滦奕钟謶凰?,馬上接上,“那什么,你跟我說,方以柔你查,那最近兩天,有什么進展嗎?” 修戎:“沒有?!?/br> 呂字圩一蹦三尺高,“沒有?!都兩天了!你知道兩天什么概念嗎?一寸光陰一寸金,得多少錢財就這么被你消耗掉了!” 修戎:“你還有事兒嗎?” 呂字圩見修戎有送客架勢了,收起紈绔臉,“我聽說又嵐今晚包了匯金路一Bar,上下三層,用來宴客,你知道嗎?” “知道?!毙奕种形绺謲钩燥垥r,聽她提了一嘴。 呂字圩往前湊湊,“你知道她都請誰了嗎?” 修戎猜,無外乎她工作上的伙伴、生活中的伙伴,但呂字圩這么問,一定還有一些他意想不到的,所以他問:“誰?” 呂字圩輕咳兩聲,賣起了關子,“猜猜?!?/br> 修戎看他一眼,皺起眉,“我的同事和朋友?” 呂字圩打個響指,“讀心高手就服你?!?/br> 修戎不知道又嵐是要干什么,“幾點?” 呂字圩:“說是晚上八點吃飯,”說完有些驚訝,“她沒告訴你?” 修戎睫毛翕動,眼波流轉,“他可能是要給我一個驚喜?!?/br> 呂字圩眉梢挑起,“啥驚喜?” 修戎沒應聲。 前幾天,修戎受形勢所迫,在一個不怎么樣的時機、不怎么樣的地點向又嵐求婚,當時又嵐滿心歡喜,等長輩一走,她就一臉嫌棄的把歡喜的外殼扔了,耷拉著一張喪門神的臉,念叨了一晚上,求婚畫面不是她憧憬的。 修戎耳朵差點起繭子,最后答應她,一定補回來,這事兒才算了結。 又嵐宴客,卻叫他朋友與同事,他大概知道她要在現場宣布什么了。也知道,她一定不止宣布這一件事,不然不會選擇如此張揚的場地,估計是想著一石二鳥。 他琢磨著,嘴角不知不覺掛上淺笑,又嵐啊,還真是又嵐。 呂字圩看他笑的詭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別笑了!” 修戎沒搭理他,起身換下白大褂,給又嵐打去電話,響了七八聲才通。 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嵐的聲音有些慵懶,“下班了嗎?” 修戎:“嗯?!?/br> “這才幾點???”又嵐聲音遠了,想來在看表。 修戎:“五點半?!?/br> 又嵐:“那你過來吧,等會兒跟我去做個頭發,然后回家換身衣服?!?/br> 修戎:“好?!?/br> 電話掛斷,呂字圩突然冒出來,“你總共說了五個字,你趕上我們家左晴了,她跟我打電話,就沒超過十個字,永遠一個兩個往外蹦?!?/br> 修戎:“我跟左晴有本質區別?!?/br> 呂字圩:“啥?” 修戎:“我是面對誰,都一樣,她是只在面對你時,才寡言少語?!?/br> 呂字圩額角抽搐起來。 修戎二人到The Blue,只剩幾人了。 進門時,又嵐正在前臺,把近期教學訪問量編成文本,期間頭都沒抬一下,“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br> 左晴走過來,端給又嵐一杯水,“你快點吧,就等你了?!?/br> 呂字圩殷勤的湊過去,“媳婦兒,你今天這個妝真好看,我能親一口嗎?” 左晴一巴掌拍他臉上,“滾!挺貴的口紅,你以為我會讓你啃了???” 呂字圩一臉受傷。 又嵐還能抽空笑兩聲,“公仆,我要是你,就買一筐頭,砸死她?!?/br> 呂字圩哼一聲,“激我也沒用,你當我是修戎呢?家底兒厚實,花錢不眨眼?” 左晴手拄著腮幫子,看著又嵐,“唉,你說你給我介紹的什么玩意兒?” 呂字圩挨過去,摟住左晴腰,“錢我不如修戎多,但安全感絕對不比他少,跟我在一起,你永遠不用擔驚受怕?!?/br> 左晴瞥他一眼,“我為什么要擔驚受怕?” 修戎:“他是說,他一個案子都破不了,在局里沒有地位,上司不待見,同事不待見,朋友也不待見,你永遠不用擔心他會出軌,畢竟沒有機會?!?/br> 又嵐:“哈哈哈哈哈哈哈——” 呂字圩臉色鐵青,狠狠剜了修戎一眼,“你閑得是不是?” 修戎:“我目前還不知道,閑下來的時間,干什么,不過應該不會幫你破案?!?/br> 呂字圩感覺到心在滴血,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種人,他能氣的你牙癢癢,但你礙于各種原因,連他根手指頭都碰不了。 又嵐把文件存檔,“行了,走吧?!?/br> 左晴:“你還得做個造型是吧?” 又嵐點頭,“嗯,約好了?!?/br> 左晴:“那咱倆一車吧,我也弄弄?!?/br> 又嵐:“不要,我要修戎跟我?!?/br> 左晴瞥她,“天天睡一張床都不夠你倆膩歪的?” 又嵐走到修戎身邊,挽住他胳膊,“你管得著嗎?” 呂字圩摟著左晴,“讓他倆膩歪,我開車了,我載你?!?/br> 如此,一對兒奔匯金路,一對兒奔形象會所。 修戎車上,又嵐問他:“誒,呂字圩到底什么條件?” “你覺得他什么條件?” 又嵐:“什么條件都好,只要保持這種以左晴為尊的態度,就算入不敷出也沒關系,左晴經常把錢掛在嘴邊兒上,但她心眼兒里,沒一定要找個有錢的?!?/br> 修戎:“如果不是這樣,呂字圩大概也不會喜歡她?!?/br> 又嵐:“拉倒吧,我跟左晴那么多年,都不敢肯定她到底看不看錢,呂字圩個愣頭青能看出屁來?” 修戎:“他平時不著調,工作效率好像也不行,但并不是草包,不然也不會在刑偵隊隊長職位上,待那么久?!?/br> 又嵐撇嘴,“我老覺得他是靠你?!?/br> 修戎編不下去了,實話實說:“他父親是市警察總局上任局長,現被調往國安局任局長?!?/br> 又嵐按住額角,“我就知道?!?/br> 隨后兩個小時里,做好造型,回家換身禮服,開往匯金路。 到目的地,又嵐沒著急下車,看修戎,“我知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要宣布,我們在一起了,你向我求婚了,你的戒指我收下了,不久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