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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海島基地呈鞋底形狀,狹長的海岸線一半是料峭的懸崖絕壁,另外一半是修建碼頭的平緩沙灘。 這是一個純粹陽剛的男人世界,魯海帶著他的一個營兵力常年默默值守在祖國的海岸線上,用鋼鐵的意志和忠誠的信仰堅守著國家的海域,捍衛著國家的尊嚴。 與無名島隔海相望正對著的,就是一直對我國蠢蠢欲動、小動作不斷的XX國海域內的XX島。這個位置很特殊也很重要,這里是我海軍進入西太平洋最寬闊的公海水道,一旦發生戰事,無名島首當其沖就是戰爭的前沿陣地。 為了國泰民安,為了保一方太平,那些值守海島的無名英雄甘愿寂寞,手握鋼槍屹立如山,用他們堅實的臂膀挽起鋼鐵長城的血rou防線,將青春奉獻給十八萬公里的祖國海岸線。 這些事情,或許沒人知道。那些在都市里行色匆匆表情淡漠的人不關心,他們只關心股票是不是漲了,口袋里的鈔票是不是厚了,求爺爺告奶奶甚至動用不上臺面潛-規則簽下的單子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 郭穎坐在桌子前面,撐著下巴天馬行空想的出神。抬頭就能看見窗外的碧海藍天。 海島上的植被并不高大郁蔥,大多矮小又盤根錯節。沒有肥厚的土壤,它們依舊憑借著頑強的生命力,努力向著太陽生長,活下去。 拂面的海風帶著燥熱,隱隱傳來嘹亮的口號,一二三四,底氣充沛,活力十足。 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一刻,距離袁楊離開時說的收cao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初見時候過度的悸動和沸騰終于一點點被她平息了下去。郭穎用手背碰了碰發熱的臉頰無奈的想。愛情需要沖動,可是也不能一直沖動,不然燒壞了腦子可就徹底完蛋了。 幸好袁楊不會跟著她一起發瘋。 房門被叩響,在郭穎說了請進后,推開的門后現出袁楊清俊微紅的面孔。 額頭的汗漬還沒干,身上潮濕的沒有一絲干縷,有汗珠一顆顆圓潤飽滿的沿著他的發際線滑下,湮沒在T恤衫的領口之內。 突然的心悸,口干舌燥。郭穎發現,自己剛剛那些平定下來的心理建設都白做了…… “好點沒有,還難受嗎?”袁楊進門,走到旁邊的柜子那里拿衣物:“這幫小子給我提前放了半個小時的假,我先去沖洗一下,一會兒過來陪你?!?/br> 郭穎抿唇笑:“好?!边@是他的房間,簡潔干凈,處處烙下他的味道。如今,暫住海島的兩天晚上,這里屬于她。 海島上的住宿條件還不錯,最起碼眼下這間屋子就自帶淋浴衛生間,可是袁楊拿了衣服就出了門,目標是隔壁魯營長的宿舍。 郭穎重新坐下,突然發現自己跟袁楊的相處方式還真是——相敬如賓。 認識了一年零四個月,挑開明說男女朋友也半年時間了,他們之間居然最親密的不過是擁抱,還都是她主動的…… 胡思亂想著,袁楊已經洗好回來了。濕漉漉的短發還滴著水,將t恤的領口暈濕一片。 “你速度還真快?!惫f晃晃手機:“五分鐘夠洗澡了?” 袁楊隨意的用毛巾擼了兩把頭發認真思考的樣子很迷人:“習慣了?!边@話一出口,兩個人都覺得耳熟。 上次在七四二六,她問他冷不冷,他也是這樣回答的。 習慣是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不管沉湎還是警醒,都會帶著摧枯拉朽的強度將人迎面撲倒。 “這幫小子剛才嚇到你了吧,其實他們沒惡意,就是好奇?!痹瑮钫驹谀抢?,跟郭穎分開一米的距離,中間隔著那張棕色的木頭靠背椅。 說到這個郭穎有些莞爾:“怎么會。不過你那些隊員還真是……熱情?!蹦且粡垙埬贻p的面龐,或忠厚或陽光或帥氣或平常,無一例外的是目光中的清亮和堅韌,那是跟袁楊身上一樣的某種品質?;蛟S她還不太懂,可是讓她感動:“對了,你們飛鷹隊選隊員是按照三軍儀仗隊的標準嗎?都是差不多的身高塊頭,這太夸張了?!?/br> “是嗎?”袁楊倒真沒想過這個,微微側了頭回憶一下,剛剛出現在郭穎面前那幾個小子好像確實是這樣:“碰巧了。等會兒晚上聚餐你能看全了,就知道不是這樣了?!?/br> 提到聚餐總是讓人忐忑,郭穎嚅嚅的:“不會還要喝酒吧?!?/br> “你別理會他們就成?!痹瑮钸€真不敢打包票說倪群那幫刺頭不會胡來:“那一個個都是酒簍子,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放倒兩三個謝詠臻?!?/br> 郭穎咋舌,點頭如搗蒜:“我一定說自己不會喝酒,完全不會?!?/br> 袁楊笑了,臉部剛硬的線條瞬間柔和,綻放出奪人呼吸的光華:“累不累?你沒躺會兒嗎?” 看著整齊的床鋪,郭穎抿了唇抓抓頭發:“這會兒已經不難受了,你的被子疊的太好,沒舍得往上坐?!?/br>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靦腆客氣。明明心里都想的要命,可是臉皮薄的都不好意思做出什么過于親密的動作。 “上次聽你說,你們大隊不是陸軍的編制嗎?為什么還要到海島輪訓?”郭穎裝作無意的把礙事的椅子挪到一邊:“這是為了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差不多?!痹瑮罴尤腼w鷹隊這么多年,知道什么能說,什么就算是對著最親密的家人也不能說:“我們大隊確實要求海陸空全能?!?/br> “那我來這里沒關系嗎?”郭穎真心實意的:“不能因為我讓你犯錯誤?!?/br> “常規訓練不礙事?!痹瑮羁攘艘宦?,也裝作無意的向前邁了一步,兩個人兒之間漾起微妙又青澀的味道,像是檸檬,酸中透著甜。 郭穎心跳的厲害。離著不到一臂的距離,從他身上傳來清爽好聞的味道,有清冽的水汽合著男性陽剛的荷爾蒙氣息。仿佛有個狙擊手精準的扣下了扳機,砰的一下子擊中了她的心臟。 “你看那里,”袁楊抬起手臂指向窗外。郭穎回頭,變成兩人一前一后的站在桌前:“這處島嶼是我海軍值哨的最前沿,再往前不到三十海里就是公?!蓖蝗灰庾R到什么似的,袁楊訕訕的收回手臂住了口:“我說這些很枯燥吧?!?/br> “不會?!惫f沒回頭,心里卻甜絲絲的:“我,我喜歡聽你說?!?/br> 兩顆心都亂了節奏。袁楊一雙大掌悄悄舉起,隔空攏著她纖細的腰身,遲遲靠不上去。 郭穎背對著他,十指緊張的絞在一起泛了白,心臟都拎到了喉嚨口。 恰在此時,外面的走廊里響起紛沓凌亂的腳步聲和放散羊的嗷嗷叫聲。常規訓練結束了。 袁楊莫名松口氣,然后又有點陌生的失落。退開一步望向門口:“我去看看老魯那邊怎么安排的?!?/br> …………………………………………………… 海島上有食堂,可是聚餐這樣的大事,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