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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聽鐘氏的話,楚昭掩口而笑,“齊卿,你家是怎么養出這樣一個本份得不像話的郎君的?” 被點名的齊淮一張臉已經黑了,呆呆的郎君正是出自齊家,是齊淮的族兄之子,同出齊氏一門,但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表露要聽人話,沒有一點主見樣子的人,是他們齊家的種嗎?齊家想得皇后之位,就拿出這樣的人來? 此時此刻的齊淮只恨自己沒有多問一句,問一問人選,也不至于讓他現在那么尷尬。 楚昭也就那么問問,并沒有要齊淮一定要回答的意思。轉頭沖著齊家的那位郎君道:“你平時都是怎么打發時間的?” 七位郎君里,誰的回答都沒有引起楚昭的好奇,楚昭連問都沒問過哪個,反倒是這個齊郎君,楚昭問了一次又一次,其他六人都甩了眼刀子過去。 偏偏齊郎君根本沒發現,再次聽到楚昭的詢問,老老實實地道:“回陛下,閑時我喜歡養花種樹,家里的花草樹木都是我養的,長得可好了?!?/br> “那你進宮之后看宮里的花草種得如何?” “進宮以來,臣一直都呆在掖廷,沒有逛過皇宮,不知皇宮的花草如何?!崩蠈嵉娜死蠈嵉幕卮?,楚昭點點頭,“得空那你多去逛逛?!?/br> “啊,陛下是準臣在宮里逛逛了嗎?太后有令,我們都不能離開掖廷,就是在掖廷里也不能隨便和人說話?!饼R郎君高興地詢問楚昭,壓根沒注意到齊淮陰黑的一張臉。 “你是覺得我把你們關在掖廷里不許你們走動,不許你們相互交談不好嗎?”鐘氏插話問了一句。 齊郎君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臣在掖廷里呆了一個月了,在家中時常聽人說陛下的大明宮很大,比舊京的皇宮大得多,臣想能進一趟大明宮不容易,要是可以逛一逛再好了不過了?!?/br> “至于不讓我們相互說話,反正也沒人喜歡跟我說話,我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好?!饼R郎君后面的一句逗得楚昭笑了,“那你知道為什么他們不喜歡跟你說話嗎?” 齊郎君被問得一愣,捉了捉腦袋道:“不知道,從小到大,就是臣的父母兄弟,都不喜歡跟臣說話,后來身邊的朋友也一樣,每次他們在一起都沖我說,你就聽著好了,什么都別問,什么也別說?!?/br> 再一次引得楚昭大笑,“齊家是如何養出如此的活寶?!?/br> 鐘氏輕咳了一聲,楚昭立刻斂了笑,朝著鐘氏眨了眨眼睛,意示鐘氏繼續,她保證乖乖不再插話。 一直都覺得楚昭乖張的人,在鐘氏的面前卻老實得不像樣,實在讓他們詫異。倒是姜參已經習慣,這天底下唯一能制得住楚昭的人也只有鐘氏了,可是架不住鐘氏也是個寵孩子的人,一般楚昭做什么都不管。 “你們都想當皇后嗎?”鐘氏直白地問,立時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鐘氏不覺得自己問的有什么不對,再次道:“你們都想當皇后嗎?” “臣等進宮,為的不就是成為陛下的皇后嘛?!币呀浻腥嘶卮鹆?,可是,齊郎君問道:“當陛下的皇后,陛下會不許臣養花草嗎?要是不許的話,臣就不當了?!?/br> 齊淮實在是忍不住了,站了起來喝道:“放肆!” 齊郎君聽到這一喝,嚇得一個激靈,不住地退了一步,戰戰兢兢地看向齊淮,“淮叔!” 可見齊淮在齊家的威嚴不弱。鐘氏道:“我在問話,你要訓斥誰?” 一句不善的話放出,齊淮連忙給鐘氏賠罪,“太后恕罪,臣無禮,實在這小兒不知天高地厚?!?/br> 第158章 刺客來了 “陛下未言其不知天高地厚,哀家也不覺得他據實而告有什么不妥?你不喜且生怒,究竟是覺得他冒犯了陛下和哀家,還是覺得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丟了你齊家的臉?”鐘氏直問,言辭犀利,她了解齊淮,已經成了齊家的頂梁柱的齊淮,并不是尋常的人,他在意的東西是什么,鐘氏一直都知道。 “太后恕罪!”齊淮聽出了鐘氏的不喜,連忙告罪。鐘氏轉過了頭,“起來吧?!?/br> 齊淮謝過后才站了起來,鐘氏道:“哀家問話,要的是不是虛言所答。陛下是天下之主,大昭的皇帝,身邊缺的是就是說實話,敢說實話的人。你道他不知天高地厚,知道自己所求,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欺騙的人,哀家卻很喜歡?!?/br> 很喜歡,鐘氏說了很喜歡齊郎君……別說齊淮了,在場的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太后,此子,此子?!眳怯孟騺碜炱ぷ硬诲e,此時此時讓鐘氏震得都驚住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鐘氏擺擺手道:“你們是男人,永遠也不會懂女人的心思的?!?/br> 這話更讓人無法反駁,沒人誰會說自己懂女人的心,哪怕大昭的皇帝,天下最尊貴的兩母女在這兒,他們也說不出懂她們心的話來。 “朕比較好奇,你父母讓你來參選,要是知道太后問你想不想當皇后時,你是如此回答的,你就不怕回去了,他們饒不了你?”楚昭不管鐘氏跟齊淮的過招,而是好奇地側頭問過齊郎君,只有當楚昭心情不錯的時候,能會有如此的小女兒態。 齊郎君捉了捉頭,“當初他們讓我參選的時候就說過的,當了皇后,我就能做我喜歡做的事,我喜歡做的事,除了種花養樹,再沒有其他了。他們難道是騙我的?” 詢問地看向楚昭,楚昭無言以對,齊家算是騙婚嗎? 齊淮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回去了,等他回去了,他一定要問問他的族兄到底是怎么教兒子的,有這樣教兒子的人嗎?妥妥是要坑死齊家的節奏嗎?他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好不容易取得了楚昭的信任,當上了大昭的宰相,要是一切都讓他們給攪了,他殺人的心都有。 “好了,好了,你可別再說了,你再說下去,你沒來得及找你父母算賬,我們齊相一會兒回去了就要去找你的父母了?!背淹嫘Φ卣f著,就像是在敲醒著齊淮,讓齊淮立刻收了亂七八糟的想法,面色如常地坐著。 “不是說,太后召見,要定下皇后的人選了嗎?”天真無邪的人繼續問。 楚昭轉頭道:“是誰告訴你的?” 誠實的人看了看,指著身后的人一位郎君道:“他,是他說的?!?/br> 被齊郎君那么一指的郎君吶,連忙解釋道:“臣只是有所猜測,并不是說一定?!?/br> 猜測而已,總不能就此定他的罪吧。楚昭笑了笑,是不能定罪,所以楚昭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太后剛剛的問題,你們還有人沒有回答?!?/br> 只是陳述這樣的事實而已,讓楚昭沒有想到的是,一個面容有些陰鷙的郎君道:“顛倒陰陽,你就不怕楚家的列祖列宗都要因你而不得安寧?” 乍聽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