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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楚昭故意泄露的。 對啊,我就是故意把話傳回你們府里的,我有說半句假話嗎?你們沒有跟自己老婆搶地盤的心思?你們做了事,我就是把事說出去了而已,怪我嘍? 眼神間的交流,楚昭認得坦蕩,反問得理所當然,堵得一群本就沒膽子找她問問的男人們,更加老實了??! 姜參是看出來了,楚昭胸有丘壑,她要做的事,除非你有十成十的把握證明她做得不對,否則跟她對著干那就是找罪受。 昨天被姜夫人洗了一夜的腦,姜參這會兒腦袋還暈乎乎的。滿腦子都飄著姜夫人說的話,我們這些女人幫你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有什么不好的,你們非要把所有事都往身上攬。 姜參輕嘆了一口氣,冀州缺人,之前楚昭弄出來的萬書樓雖然在一定的程度上吸引了不少人到冀州,卻隨楚毅之之死,楚昭掌權,幾乎來了冀州的名士學子紛紛離開。 楚昭從來不喜強人所難,愿意留在冀州且有本事的她絕不會虧待,瞧不起她一個女人掌權又滿嘴放炮的,要走趕緊的走。 對于缺人這一點,楚昭亦知,哪怕再缺人,楚昭也不能讓反對自己來的人來握大權吧。 這點上,冀州算是一至默認的,他們認同了楚昭掌管冀州,來的人,哪怕不能完全認同,至少也不能是反對的。 還好,姜參還是有那么一點號召力的,尤其如今雍州既定,袞州算是姜參之前的老地盤,畢竟他的徒弟們幾乎都在袞州任職。 他們是不是應該要考慮將袞州平定了? 聽到姜參的提議,楚昭道:“諸位暢所欲言?!?/br> 就是想聽聽大家伙的意見是吧!鄭通是最擅長打嘴皮賬的,對于姜參的提議,“姜先生指出原本的袞州已經對冀州稱服,刺使大人出事之后,袞州再次四分五裂。如今春種已過,正適合交戰,要打要議,都該論一論?!?/br> “說起來新君立,冀州尚未上表慶賀呢?!碧岢鲞@一點的是原樂陵郡守武平之,楚昭設下三省六部,提了他為戶部侍郎的位置。 因之前大魏無君,新君被立,冀州動蕩,楚昭接管冀州,一應大權落顧楚昭的手里,大魏朝這名存實亡的朝廷,竟然將楚昭無視到底,壓根沒對冀州發出過一通詔令。 “阿兄之死,新君不是也沒說給個什么說法嗎?”楚昭順口答來。你不找我,我不找你,不都是這樣嗎?“天不欺民,君欺民,既欺于民,民心而亂,何以為君?” 在場的人都明白楚昭的意思,楚昭也不介意說得更明白一點,“昔日我與阿兄初入冀州,傾盡家產而購糧濟民,先帝感我們兄妹為國為民之心,令我阿兄掌一郡之治。阿兄為郡守以來,愛民如子,忠于朝廷,最后卻落得被人暗殺的下場。雖新君剛立,卻不曾譴一使問上一句,這樣的朝廷,諸位還想聽之任之?” 當然不想。要不是對朝廷沒有指望了,他們又怎么會愿聽楚昭的調遣。 “況且,新君年幼,都是朝中諸公輔佐,如今諸公爭權,誰還有功夫管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的地方。袞州之事,再等等,此時不是時候?!背堰@么說了,就是另有打算。 “娘子之意,何時才是合適我們動手的時候?”別人問不得,章玉成卻問得,可以說,在這些人里,章玉成是真正是對楚家忠心的人,以前是楚毅之,如今是楚昭。 楚昭笑了笑,“未得朝廷之令,未有百姓求救,我們出師名不正言不順,拿下了袞州反倒落人口實。以前袞州是怎么到我們手里,這回還是如此,不急,不急?!?/br> 耐心,楚昭有,她還年輕,只要她兵強馬壯,境內官民同心,她可以慢慢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動手。 相比起來,比她急的人多著呢。 揚州那邊已經打得水深火熱了,連帶著附近的荊州亦被牽連,反倒是叫徐禹十分開心,趁著他們打架內亂那會兒,大軍再進,眼看荊州的半數城池已經要落入徐禹的手里,想了想梁州被徐禹拿下后的慘狀,荊州揚州的世家們趕緊收兵,一致對外,絕不能讓徐禹再攻占城池! 至于京城,柴太尉靠徐禹的兵將京城里的各大世家都壓住了,可是,很快其他世家紛紛與抱成一團,一大群對付柴太尉一個,氣得柴太尉幾欲吐血。 起頭的人正是楚茂,楚茂叫楚昭派人平平安安地回到了京城,第一個叫他挽袖對上的自是衛家,衛家故意搞事,引他往冀州去,雖然有他自己貪心的錯,最要緊的還是接二連三想殺他的人,暗殺他的人,就算不是衛家的,也跟衛家脫不了干系。 世家經璐王之亂,元氣大傷,后在四王進京之后又恢復了點點,正準備大干呢,柴太尉半路殺出來把四王一口氣全弄死了。 在柴太尉扶持了新君,來一個挾天子而令諸候,之前他往楚昭身上潑的殺害四王的臟水,不約而同的都被世家們給否了。 明明是這不要臉的想要弄權,非把事情賴給人家一個小娘子,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柴太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說了實話到后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 氣得幾欲吐血,好險沒氣死,又被楚茂拉二連三的指出柴太尉明擺著就要上位,還弄出個新君來,什么新君,不就是傀儡嗎? 徐禹是誰啊,那是亂賊,柴太尉能為了控制京城跟徐禹合作,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諸位都要擦亮眼睛想清楚了,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柴太尉的為人,如今早已引起諸世家的惶恐,昔日他被逼于無奈,兵馬不夠而借徐屬得京城如今倒是變成了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棋了。 “祖父,讓我南下平定揚州之亂吧?!辈窬坝诖藭r毛遂自薦,竟是要去平亂。 可是,揚州此時的亂象已平定,當地的世家抱成團防的就是他們斗得兩敗俱傷,叫人占了便宜。此時柴景去揚州,并不是一個好主意。 “七郎,當日你說過,你已經得了楚三娘的松口,如今,你再去一趟冀州,想方設法留在冀州?!辈裉静粌H不同意柴景的提議,反而還打起冀州的主意。 “祖父,冀州我是不會再去的,揚州,不管祖父同不同意,我都要去。與其像現在這樣抱著所謂的權利不放,我更愿意腳踏實地的走?!辈窬皹O不喜柴太尉如今的所做所為,只是他勸過柴太尉無數次,柴太尉聽不進去。 柴太尉沒想到第一個反對他的竟然是他最看重的孫子,指著柴景道:“你是在教訓我嗎?” “孫兒不敢。只是祖父苦心經營卻得到了什么?如今連青州都棄之如履了,祖父卻受內外夾擊,不得自由?!辈窬巴葱募彩?,卻被柴太尉抄了桌上的墨硯迎面砸去。 柴太尉畢竟是練武之人,雖是養尊處優,手上的勁一點不小,那么一砸,將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