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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老師也不是最關鍵的,對于沒有自制力的孩子們來說,家長放羊吃草的觀念更致命,農村的家長送孩子上學,幾乎都是抱著“念幾本書,不要當文盲”“學校有老師管著,不怕孩子到處瘋玩”“別人都上學,我家的也要去”這類心態,所以把孩子送進學校就完事了,家長觀念里根本就沒有監督的概念,孩子逃課也好,不做作業也無所謂,考試別考倒數第一丟臉就成。 在這樣的環境里,從家長到學生都沒有把成績當一回事,能考高中考大學的,那是人家聰明,以及他們家有這個龍脈,反正就是命好,別人可學不來。 所以,杜鵑自己可能還不覺得什么,基金會的同事是真的有點“痛心疾首”,杜鵑曾經就讀的蘇市大學不久前又入選了國家“211工程”名單,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名牌大學之一了,杜鵑如果能重回學校,就算重新念大一,四年后依然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前途重回光明。 基金會的林理事親自找的肖副總,幾年前他們只是小員工的時候,肖副總是郁總的助理,林理事跟著許總,由于兩位老總在工作上配合默契、聯絡頻繁,他們倆也常配合工作,因此無論是工作還是私交都很不錯。林理事開口,肖副總二話不說就答應。 這個關系并不難找,至少肖副總是拍著胸脯應下來的,問題出在杜鵑身上,經過這么一場遭遇,重獲新生的杜鵑有點看破“世俗”了。被拐賣之前她只想好好讀書,畢業后找個好單位;遭受迫害的時候她意志消沉,生無可戀,甚至在逃脫的過程中,她腦子里都一片空白,并不知道未來該怎么走;直到跟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回羊城總部的路上,她從封閉的世界中走出來,慢慢了解到這個基金會都做過什么,杜鵑也有一個念頭。 她要加入基金會,幫助更多像她一樣遭受迫害的女性,推動相關法律的完善,把所有人販子通通送進監獄! 杜鵑要加入基金會容易,她的學歷符合要求,又加上特殊的經歷,她對慈善事業的決心和覺悟,可以說比很多基金會的同事更加深刻,她想加入,基金會只有歡迎的份。想參與前線解救行動也不難,培訓結束就可以去了,不歸推動法律的完善,就不是她一個人能完成的,必須要擴大影響力,讓社會廣泛關注并重視到這個問題上來,才可能達成所愿。 不過許昕華還是很支持杜鵑這個想法的,就連她也覺得,基金會的解救行動其實是治標不治本,不從根本上入手,遏制人口拐賣的發生,那么他們根本救不完所有的被拐賣婦女。 加重量刑應該是比較直接有效的方法,買方和賣方,甚至是協助迫害的旁人,都要受到相應的懲罰,買的人變少了,賣的人也不敢太過猖狂了,這才是他們幫助婦女兒童的理想狀態。 許昕華沒有跟杜鵑見過面,只是在聽說過她的想法后,抽空和她聊過幾通電話,支持鼓勵她的想法,也順便提供了一些自己的見解。 杜鵑表示受益無窮,然后沒過多久,她告訴許昕華想寫書,把自己的經歷改變一下寫成,希望更多的人看到并且有所感觸。 “杜鵑”就是這么來的,書名、筆名和書里的主角她都準備用這個名字。 又一次得到許昕華的支持,杜鵑立刻付諸行動,她不想放下工作,只打算利用休息時間做這個,好在她目前在公司參加培訓,基金會辦公地就在總部大樓,大家也都住宿舍,上下班尤其方便,培訓期間也不用加班,杜鵑有足夠的精力和時間來寫書。 據說還不到一個月,杜鵑已經寫了好幾萬字,她想要趕在年前發表出來,不過大家都勸她不用急,慢工出細活,文學作品更需要精雕細琢。 作為文科生的杜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直到許昕華也告訴她出版的問題不用擔心后,她才沉淀下來,慢慢去刻畫。 當然了,杜鵑的書還沒有出版上市,她現在就是個默默無聞的女生,青年報的記者會知道她的事跡并想采訪她,當然是有介紹的,而且還不是公司行為,是周婕私底下找的人,她不聲不響的,直接就放了個大招出來。 所有人都很意外,唯獨許昕華十分淡定,她最初的打算是把周婕等人忽悠進公關部的,人家頂級白富美的身份,去了公關部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沒想到她和她的小姐妹在基金會待得樂不思蜀。 周婕已經能獨當一面了,解救杜鵑那次,從調研到行動再到善后工作,是由她全程指揮的,也就是說,周婕是最早接觸并且幫助杜鵑的幾位同事之一。 所以,周婕對杜鵑的遭遇最為感慨,也就不意外了。 那次行動圓滿結束以后,周婕就回首都休假去了,他們這個工作沒有周末,行動期間更是沒日沒夜,忙起來是真的很辛苦了,因此休息時間也比較特別,每次行動從準備到圓滿完成以后的媒體報告,前前后后要忙一個多月,他們也就攢到任務完成以后,一休息就是一個星期,旅游探親都夠了。 許昕華也很支持并鼓勵她們出去旅游、散散心的,她還讓財務在她們的工資上多加了一份補貼,數額沒有很多,不過累積起來,大概夠她們半年出去玩一次。 這么做不是許昕華有錢任性,她是考慮到基金會每天做的工作,對心理承受能力有一定的沖擊,畢竟他們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生,年輕的女孩子,整天接觸那么黑暗、甚至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就算她們是站在正義的一面,長期下去也怕會對心理產生不利的影響,所以完成一次任務后,很有必要找個合適的方式發泄一下,把這些負面情緒發泄出來。 小伙伴們也沒有浪費許昕華的苦心,只要有機會就互相約著出去旅游了,先從東省周邊游,慢慢的首都滬城也都去過了,聽說她們之后想去港臺,都陸續抽空回老家辦通行證了。 周婕和她的小姐妹們就比較可憐了,每次休假大家興致勃勃出去玩的時候,她們只能乖乖的回家,之前去基金會上班就答應過家里有時間就會回去的,好在公司現在去機場很近,抓個同事開車送她們去,半個小時都用不到。 那次回家,周婕就很感慨的在家里說起杜鵑,大她幾歲的表姐正好在青年報工作,聽她這么一說也留意起來,女大學生的悲慘遭遇,聽起來很有故事性啊。表姐回到單位就開始打申請報告,得到批準后,才聯系周婕安排采訪時間,她準備做一期專訪,為此特意趕到羊城進行的采訪。 然后杜鵑的事跡,就隨著周婕表姐這篇文采飛揚的稿子而變得廣為人知了。 許昕華也是杜鵑的領導了,屬下員工一下子“紅”了,她當然也有感覺,在榮先生桌上的報紙中看到青年報,自然就聯想到了。 大佬這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