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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所以郁白文也不必急著留在羊城處理新工廠的事,還是按照原計劃,跟大部隊一起去滬城。 離開羊城的前一天,許昕華抽空去了趟中大醫院,沈知年不在國內,她是去找他的好基友。 上月底,劉向謙知道許家飯店跟學校一樣要休暑假,擔心許昕華這兩個月回羊城的話,他不知道上哪里找她的人,因此特意拜托了許大哥和許二哥,讓她回了羊城記得去醫院找他。 劉向謙自從得了許昕華的囑托,隔三差五就來店里坐坐,雖然沒遇到需要他出手周旋的麻煩,但知道實情的許家兄弟還是很感謝他的,所以清楚他找自己meimei,多半跟出了國就杳無音訊、十分之不靠譜的沈醫生有關,他們也如實向meimei轉達了劉醫生的話。 其實沈醫生也沒有杳無音訊,年初他剛到日本,在進修單位安頓下來后,就打電話回單位報了一次平安,然后劉向謙負責把他的電話內容轉告給許昕華。 沒直接給許昕華打電話,是因為當時許昕華一沒有配手機,二工作地點不定,跨國電話本來就方便,無論沈知年打到公司還是各門店,都不一定找得到她的人,語氣瞎折騰,倒不如讓同事幫他轉達一下。 許昕華很理解,談情說愛也需要心情和條件的,沈知年那會兒剛出國,恐怕工作和生存都夠讓他焦頭爛額了,最大難關就是語言問題,學不會當地的語言,生活和工作都寸步難行。 至于工作方面,沈知年是帶著學習任務去進修的,單位只是提供了這么個平臺,可是能學到什么東西,能學到哪個程度,都要靠他自己,這個過程肯定不輕松。 而生活上沈知年將要面對的困難,未必比工作上的少,除了語言不通以外,他去的還不是一般的發達國家,而是生活物資匱乏的島國,本來發達國家的物價就比國內高出幾倍不止,在食物供應緊張的日本,日常飲食就是很大一筆支出了,單位能負責他進修需要的費用,不可能連他的吃喝拉撒都算上,而沈知年家里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他自己也不是心安理得的啃老族,到了日本以后,多半要自己想辦法賺取生活費。 在這種情況下,沈知年沒時間直接聯系她,許昕華不但理解,還很欣賞他的做法,他既然爭取到了這個機會,就不能浪費,日本的醫療水平比國內先進了不只一兩點,他盡可能多學點東西回來,受益的絕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前程,甚至能造福許多的病人。 也就是說,沈知年出國后把所有精力全放在工作學習上,而不是和她傷春悲秋,不但是他作為有擔當的男人該做的事,同時也是一個富有愛心、責任心的醫生最正確的選擇——這也是許昕華在機場時妥協的原因之一。 當時許昕華承諾等他回來,固然是出于對他的不舍,更多的還是希望這個承諾,能讓他安心的留在國外學習。而現在沈知年的確是這么做的,她如何不高興? 許昕華老懷大慰的到了醫院,來之前電話聯系過,正好在午休時間的劉向謙早早在樓下等她。 上次許昕華回來匆忙,沒時間來找劉向謙,所以他們至少也三五個月沒見了,遠遠的看到許昕華朝自己過來,劉向謙眼睛都直了。 他們認識也有一兩年了,當時許昕華還是個沒成年的小姑娘,未經人事,雖然也美貌驚人,但是還沒到讓身經百戰的花花公子一眼就心折的程度,因此那時劉向謙看到許昕華是單純的欣賞,為她天仙般的美貌驚嘆。 而現在,漸漸步入最美的年華,又經過了愛情的洗禮,許昕華已經從未經人事的小女孩,蛻變成初綻芳華的小女人,天真而又嬌媚的絕色美人有著怎樣的殺傷力? 劉向謙發紅的臉頰、閃爍的眼神足以證明一切——要知道劉醫生雖然是花花公子,卻也是公認的風流而不下流,和許昕華接觸了這么長時間,不管沈醫生在時,還是出國以后,他對許昕華的心態都很單純,從來沒有過別樣的心思,現在卻能被她看得臉紅心跳,說明許昕華的殺傷力又上了一層。 不過劉醫生也不是白混的江湖,在許昕華走近之前,他就恢復過來了,雖然在心里唾棄自己不講江湖規矩,差點對朋友之妻動念頭,面上卻不動聲色,沒讓許昕華看出任何痕跡,朝她故作輕松的笑了:“遠遠的看到你過來,差點都不敢認了,還是滬城的水土養人啊?!?/br> 被夸獎總是令人開心的,許昕華“噗嗤”一笑,精致的臉好像在閃閃發光,“劉醫生還是這么英俊有眼光啊?!?/br> 劉向謙也在笑,心跳卻漏了半拍,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怕再對著她看下去,他真的要忍不住犯錯誤了。 保命要緊,劉向謙放棄了閑聊的打算,直接把手里的信封遞給她,解釋道:“沈知年寄過來的,和單位報告一起寄到了院里,本來上個月就收到了,但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就只能讓我代為保管了?!?/br> 沈知年居然寫了信給她?許昕華有些意外,心情還算平靜,仔細端詳了這封信,信封看起來有些皺,但是封口處干干凈凈,沒有被打開的痕跡,所以應該是運輸途中弄臟的。 許昕華拿在手里時,下意識捏了一下,有點厚度,也不知道他寫了幾頁紙。她抿了抿唇,對劉向謙道謝,“麻煩你了,不過怎么不直接讓我哥轉交?” “你自己不回羊城,交給你哥也沒用吧?” “公司每天都有運輸司機往返于羊城和滬城之間,給我哥的話,就可以讓司機捎給我了?!?/br> 劉向謙努了努嘴,道:“那可不行,轉這么多次手,萬一最后到不了你手里,我怎么跟沈知年交代?” 又不是沒談過戀愛,再加上旁觀者清,隨著許昕華越走越遠,出落得越來越優秀,劉向謙心里早就為好基友捉急了,沈知年出了國,但總有回國的一天,而許昕華離開了羊城,甚至連東省都裝不下她,似乎不斷在尋找更廣闊的舞臺和世界,那她還會有回羊城的一天嗎? 劉向謙不敢確定,但他至少明白,離得越來越遠的兩個人,再沒有聯系和溝通的渠道,感情遲早也會跟著距離和時間越走越遠。 沈知年直到徹底安頓下來,才給她寄來的這封信里,肯定有他的聯系方式,他們若能就此恢復聯系,距離也許能夠變成促進感情的橋梁,若就此音信全無,等沈知年回國,可能就真的覆水難收了。 所以只有親自把信送到許昕華手上,劉向謙才能真正放心,想了想又道,“也不知道沈知年寫了日期沒有,但他給單位寫的報告,看日期好像是四月份時寫的??鐕]件就是這么麻煩,時間長一點,能收到就不錯了,也有不少寄丟了的,所以你也不用等收到了他的信再回,反正有了地址,隔十天半個月寄封信過去也不麻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