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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放心吧,這都不算事,昨天霍北卿動靜鬧的這么大,能瞞得住誰?我好奇一下咱們這位少帥到底抓誰呢,有什么可懷疑的?” 他現在最同情的是婁可怡,他們在汴城相處的時間不短,也算得上是小伙伴兒了,“不過這李先生一天抓不到,霍北卿一天不會死心,唉,何書弘還不知道在監獄里受什么罪呢,麗珠你多開解開解可怡吧,我打聽清楚了,看看咱們想什么辦法能把人救出來!” “那謝謝你了啊,”薛琰看看表,“你們快去上課吧,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br> 薛琰去洋行買了把剃須刀,李先生那撇胡子實在是太有特點了,然后又去眼鏡行給他買了副金絲邊的平光鏡,又探著洋行里買辦們的打扮給另三個年輕人買了幾身西裝,兩只皮箱,總之是將來他們出去的時候,會是一副城里洋派人兒的模樣。 等她采購完了回到家,韓靖已經回來了,“大小姐,” “怎么樣了?廣告發出去了?” 韓靖點點頭,“已經定了明天的版面了,您放心吧,還有警察局那邊我也打聽了一下,” 他“嗐”了一聲,一屁股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就是那個姓何的!” 雖然薛琰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確切的說法還是有些驚訝,“你確定了?” 韓靖嘆了口氣,“人家警察局那邊根本不打算瞞著,估計明天何書弘‘棄暗投明’的新聞都要上報紙了呢,聽說霍北卿還送了他所小宅子,給他在憲兵隊安排了個職位呢!” 韓靖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軟骨頭!沒種的慫貨,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應該先一槍崩了他!”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誰也不會想到,那個一心追隨李先生,滿腔熱血跟抱負的何先生會最后投了敵,“可能是受不了監獄里的酷刑吧,什么辣椒水老虎凳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br> “倒是可憐了婁小姐了,今天我送她去學校的時候,眼睛都腫成個桃子了,還不停的求我,叫我想辦法救姓何的呢,”想想婁可怡的樣子,韓靖心火呼呼的往上拱,“我打聽了一下,姓何的這會兒在慈濟醫院養傷呢,要不我去干掉他?” “算了吧,你目標太大了,而且沒準兒人家就在那兒守株待兔呢,”薛琰搖搖頭,“我剛才給你們司令拍了個電報,昨天忘記問他具體的歸期了,我準備去青州接他?!?/br> “青州?”這正說著何書弘的事呢,怎么拐到青州上了?而且青州離京都可三四百里地呢,這就算接,也接的太遠了些吧?“那您得坐火車去才行???您有空?” 薛琰平時有多忙,韓靖可是看在眼里的。 薛琰去青州也是算好的,她用空間把李先生他們帶離京都,自然是越遠越好,而且那地方并不是霍家的勢力范圍,她只帶著韓靖離開,應該也引不起霍北卿的注意,等到了青州,再找個地方把李先生他們放出來就好了。 “要接維錚自然有空啊,這陣子我太累了,也想出去走走,反正顧家那邊的廠房這會兒才打地基,等真的蓋好了,我想出去也脫不了身了,”薛琰聳聳肩,她雖然帶著韓靖去,但也只是由他陪著去青州,李先生的事,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那好吧,我這就去催一催,如果司令有回電,我立馬給您帶過來,” “至于何書弘的事,”薛琰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跟婁可怡開口,“這樣吧,咱們先等一等,我也叫顧樂棠去打聽了,再聽聽他的回音兒吧?!?/br> 她不是不相信韓靖的能力,但畢竟事關重大,還是再聽聽顧樂棠的消息確認一下的好。 顧樂棠的消息來的也不慢,晚上他就直接開車跑到薛琰這里來了,而婁可怡一聽到胡同里的汽車響,衣裳都沒換就跑過來了,“樂棠,你是不是也去打聽消息去了?” 看到婁可怡,顧樂棠眼中閃過一抹憐惜,“走吧,咱們進去說?!?/br> …… 婁可怡聽完顧樂棠帶回來的消息,直接站起身,“你說他在慈濟醫院?那帶我去見他!” “可怡你說什么呢?帶你去見他,他被人看著呢,你怎么跟那些人解釋你們的關系?又怎么解釋顧樂棠跟何書弘的關系?”方麗珠放了學就回來了,一直在婁家陪著婁可怡。 “是啊,你如果去了,等于是告訴霍北卿,這個院子里的人都跟何書弘有關系,確切的說,是都跟李先生有關系,”出了這樣的事,最可憐的就是婁可怡這個傻姑娘了,薛琬拉著婁可怡坐下,“你想想昨天他們來搜查的場面,說明何書弘并沒有把你跟他的關系交代出去,” 她又起身倒了杯菊花茶放在婁可怡手里,“不管怎么說,何先生還是惦記著你的,你這么跑過去,豈不是告訴那些人,他并沒有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出來?萬一因為這個,人家又把他拉到監獄里拷打呢?” “還有你,你一個小姑娘,還這么漂亮,你敢把自己往警察局里送?昨天憲兵隊的人你也見著了,那都是些什么人?一個個兇神惡煞,”薛琬柔聲細語的勸著婁可怡,“就算我們有馬司令在,不怕霍北卿,你二哥跟你嫂子呢?他們過來照顧你,總不能把性命斷送在京都吧?” “琬姐……” 薛琬勸的話句句在理,可就這么認了婁可怡又實在不甘心,那是她交付一生的男人,總不能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這么沒了下場! 婁可怡真是柔腸百結,無奈地撲到薛琬肩上放聲痛哭,“我不相信書弘會出賣李先生,他怎么會是個叛徒呢?他跟我說過,他會把畢生奉獻給革命事業,讓我支持他,”可結果他先背棄了自己的事業,還出賣了自己最敬仰的精神導師! 薛琰等婁可怡哭夠了聲音漸息,走過去拿了溫毛巾給她,“別哭了,樂棠不是說了,他以后是要被霍北卿委以重任的,只要他出來行走,你們就有見面的機會,到那個時候,你打他罵他質問他,跟他決裂都可以,當然,如果你愛他勝過你的是非觀,也可以跟他走到一起?!?/br> 跟何書弘走到一起?婁可怡訝然的抬起頭,“我怎么能跟一個出賣同志的小人在一起?” 雖然她并不是革命黨,也沒有打算投身革命,但起碼的是非觀還是有的,何書弘的做法何其無恥,婁可怡抽泣了一聲,“不行,我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 說著她又放聲大哭起來,“我都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你們沒有把他救出來,我就給他守一輩子的寡!我替他養他家里的娘!可,” 薛琰嘆了口氣,其實在她看來,婁可怡跟何書弘的感情里,她對何書弘的仰慕敬佩而產生的愛占的比重更大一些,也是因為這個,當這份仰慕敬重坍塌,事實告訴婁可怡,她愛的根本就是個一個軟骨頭,這個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