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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意思是,會親臨?!?/br> 我掀茶蓋的手便頓了頓。 百花會,顧名思義,就是世家女子和貴族男子的相親會,由皇室主辦,因著穆如林,我還沒有參加過。 太后親臨,我腦子里就翻出了安王那張傻乎乎的臉。 要說這安王的皮囊也長得不錯,也是堂堂八尺男兒,就是一張臉圓潤了一些,兩腮上帶了那么點嬰兒肥,看著,便有些蠢。 太后,這是要為安王選妃? 也是,我點頭,省的再往煙雨閣,消香閣那種地方跑。 淑妃的神色懶懶的,“薄昭儀這又點頭又笑瞇瞇的,不知是有什么好事,也與我們說道說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么?!?/br> 我不禁暗惱自己露了神色,道是魂還沒被宋祁勾去智商就下線了,“嬪妾是想著,雖入宮已有一段時日,卻從未得見過太后天顏,一時間高興,方有此動作?!?/br> 我這話說的很不好,常言道,一語成讖。 我剛回到棲霞閣,這個我從未得見過的太后便使了人召我過去。 太后穿著藏青色的襦裙,不過是四十出頭的年紀,從我進殿開始看著我的眼光就很是奇妙。 我硬著頭皮上前,鄭重地磕了一個頭,“臣妾昭儀薄氏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安?!?/br> “起來吧,常嬤嬤,賜坐?!?/br> 我低斂著眉目,任由這個太后興奮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 我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太后的性子若是如安王一般,可怎生是好。 正當我感覺全身都不自在的時候,太后終于發話了,“好標志的人兒?!?/br> 太后您老人家看了這么久就得出這么個結論?這語調,聽著還頗有點調戲良家婦女的味道。 太后又盯著我看了一會,“是個好的?!?/br> “身段也不錯?!?/br> “咳咳?!背邒呖攘艘宦?,太后終于正了神色,“你的棲霞閣離哀家這近,若有空便常來走走,哀家這把老骨頭也真是無聊的緊,常日里也沒人陪哀家說說話?!?/br> “這倒是兒子的不是了?!彼纹顜еσ獾穆曇魝鱽?。 我微微松了口氣,我寧愿太后是個刁鉆古怪的惡婆婆,左不過也就是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旁人若對我惡十分,我頂多還他十二分也就是了,可旁人若對我好一分,我承了這份情,便會不知道拿什么還。 太后面帶欣喜地看向走過來的宋祁,卻在看到跟在后面的安王時,生生把一個笑僵在了臉上,然后逐漸消退。 宋祁和安王雙雙俯身,“兒子見過母后?!?/br> 我亦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br> 安王給了我一個友好的笑容,朝我欠身道,“見過嫂…”說出口卻又覺得不合時宜,一個嫂字卻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見過薄昭儀?!?/br> 我忍著笑,“王爺多禮?!?/br> 太后看向宋祁的眼神很溫柔,語調比眼神更溫柔,“祁兒近日睡的如何,可有熬夜,胃口怎樣?!?/br> 宋祁在太后下首坐下,“兒子一切安好,母后不必掛念?!?/br> 太后欣慰地點點頭,再轉頭看向安王時就不大友好了,似是很不情愿和這個兒子說話,捻了佛珠正色道,“哀家準備在百花節上為你擇一個王妃,不若你也趁早相看相看,屆時若不滿意,可退不了貨?!?/br> 安王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驚愕地看向太后,“兒子還小…” 一個小字還沒說完就被宋祁打斷了,“皇弟也不小了,都已是弱冠之年了,也該成婚了,這么大的人了還老讓母后為你的婚事cao心,實在不像話,朕看這次就定下來吧?!?/br> 安王不可置信地看向宋祁,眼神很受傷,吶吶道,“皇兄怎么也這樣,從前皇兄不是說羨慕臣弟可以不用被多強加那么多女人么,如今怎么也……” 宋祁一個涼涼的眼神飄過來,宋祁就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了嘴,想說又不可說的樣子。 太后于是很滿意。 我很憐憫地看了安王一眼,被兄長和母后這么壓迫,難得還沒有長歪。 一刻鐘后,我如愿跟著宋祁和安王退出了殿外,接下來的問題是,我要怎么打道回棲霞閣。 宋祁顯然沒有讓我退安的意思,將將要靠近棲霞閣的時候,我正待行禮告退,就聽宋祁淡淡道,“朕覺得然兒昨日泡的茶甚是好喝,不若今日再泡一杯吧?!?/br> 我扯著笑走到了乾元宮。 安王則一路都黑著臉,用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偷偷瞄著宋祁,我看著都覺得甚是可憐。 宋祁和安王顯然還要交流一下“兄弟感情”,我識趣地沒有進去打擾,而是喚過一旁的妙語,“皇上平日里喜歡喝什么茶?” “皇上慣常喝的是西湖龍井和碧螺春?!?/br> 我“哦”了一聲道,“那便帶本宮去泡茶的地方吧?!?/br> “諾?!?/br> 若說論茶,我還真不會泡。 奉茶的大宮女連珠自我開始碰那套茶具起就沒了安全感,抖得厲害,顫顫巍巍地道,“娘娘,泡茶這種事情,還是奴婢們來吧?!?/br> 我柔柔一笑,“既是皇上的旨意,本宮豈敢不遵,出了什么事本宮擔著?!?/br> 連珠仍舊是抖,抖著抖著就跪下了,“娘娘,奴婢,奴婢……” 我可憐她嚇得話都說不完整,將她扶起來柔聲道,“無妨,你且放心?!?/br> 也無怪她嚇成這樣,宋祁喜茶,對茶的要求可以用苛刻來形容。 連珠仍舊是抖,一路抖著跟我到了正殿外。 還未及踏進去,書房內就傳來“砰”的一聲,聽著像是摔了杯子的聲音。 連珠于是抖得更厲害。 我神色未變地踏進去,就見安王斗雞般梗著脖子站在御案前,腳下一堆陶瓷渣子,宋祁則沉著臉坐著,顯然是有些動了怒。 為什么說是有些呢,從他慵懶的坐姿和不見半分不悅的眸子來看,他并沒有不高興,只是現下殿里殿外敢看著他眼睛的,或者說還站著的,除了安王就只有我了。 我落步無聲,將茶杯放到宋祁手邊,“皇上您吩咐的茶?!?/br> 宋祁收了臉上的怒色,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拿過茶,修長的手指掀開茶蓋,茶味蔓延開來,他似是猶豫了一下,而后輕輕地抿了一口。 然后他的眉目凝結了那么一瞬,在我期待的目光中,終是將那口不上不下的茶咽了下去。 我欣慰而又滿意地笑。 “然兒的茶藝?!彼D了頓,“甚好?!?/br> 唉,我就愛聽這種違心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本性快壓不住了呦→_→ ☆、宴會 安王黑著臉出了乾元宮,想來明天楚京茶館里的新段子了就是安王在御書房和皇帝大吵一架,還拂袖而去了。 妙語和連珠跪著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宋祁則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