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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好些個衣著統一的人。 那幾個紈绔看著這個陣仗,酒終于被嚇醒了,為首的那個紈绔漲紅了臉,“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動用私刑,我可是鎮國大將軍的侄子?!?/br> 鎮國大將軍,來的正好。 我靠在馬車上,閑閑一笑,眼中卻一片冰冷,“那各位公子的腦袋,可要長的格外牢靠一些?!?/br> 宋祁負手而立,“直接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視?!?/br> “諾?!?/br> 于是那幾個紈绔就像是被拎小雞一般一個個拎走了,一時間又剩下了那個楚楚可憐的美人。 我跳下馬車,臉上笑意仍在,宋祁伸手扶我,語調平平常常,眼里卻有危險的信號,“夫人方才那聲笑,為夫聽著倒是極其悅耳?!?/br> 我想到那句牛郎,忍了忍終是沒忍住,又笑出了聲,宋祁的臉瞬間就黑了。 我轉頭一看,安王的忍功實是比我好了不少,只偏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美人終于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兩個是大人物,后出來的這個是比前頭那個更大的人物,于是伸手又想去抓宋祁的衣擺。 宋祁皺了皺眉,躲開了美人的手。 美人于是改為磕頭,“公子可憐可憐奴家吧,奴家自廊州來,本是來京城投親的,只是那親戚卻是翻臉不認人,把我們姐妹二人趕了出來,剛才的那幾個紈绔要輕薄我與jiejie,jiejie拼命護著我逃了,現下還不知如何?!?/br> 說完就又開始抽抽搭搭。 以我在消香閣悅過的無數美人來看,眼前這個,是朵標準的白蓮花。 我倒是對她那jiejie比較感興趣。 宋祁又招來一個人,“去前面看看?!?/br> “諾?!?/br> 我看看眼前兩個男人逐漸沉下去的臉色,他們注意到的顯然不是美人亦不是美人的jiejie。 而是,廊州。 宋祁緊了緊我的披風,轉頭對安王吩咐道,“尋個安全的地方,問問清楚?!?/br> 安王此刻亦是正了神色,“諾?!?/br> 我憐憫地看著被扔在夜色里的安王,安王也憐憫地看著被帶走的我。 我有些疑惑,但隨后就明白了。 從皇城外一路到乾元宮,宋祁都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將我望著。 馬車里沒了安王顯得格外寬敞,我低著頭,摳衣服上的圖案。 完了,這廝記仇。 我偷偷打眼瞧他,瞧了約莫有七八眼后,他忽的伸出手把我拉到了他懷里,略帶懲罰地吻了上來。 我閉上眼,漸漸地迎合著他,就這樣吧,就當是一場最平凡的戀愛。 簾子被風輕輕地吹起,月光灑在我的臉上。 我放任自己接受那一瞬間的心動,拋開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矛盾。 那一刻,他不是帝王,我不是妃子。 只是一對平凡的男女。 天地為證。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賊順溜,嚴重懷疑我是不是壓抑了自己什么天性(≧?≦) ☆、情初動,不自知 進了乾元宮,我就感覺那種壓抑而又拘謹的感覺又襲了上來。 宋祁牽著我一路到了正殿,他凈過手看了我一眼,“先去睡吧,我還要看奏折?!?/br> 他仍舊說我,不是朕,可帝王與妃子,這種界限在我的心里,格外清楚。 放縱了一天的心,又收了起來。 我看了看正殿,睡在哪呢?我連去偏殿的路都不認識。 宋祁揮退了所有的宮人,輕輕地嘆了口氣,“怎么到了這里就拘謹了?!?/br> 因為你還是那個帝王,因為我很清醒。 他輕輕擁過我,像是在哄孩子,“恩?說話?!?/br> 我似是被蠱惑了一般,咬了咬唇,“睡在哪?” 他一愣,轉而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而后悶著聲音笑,“自然是睡在正殿?!?/br> 我想說這于禮不和,可是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來。 他捋了捋我耳邊的碎發,閑閑散散地道來,“你前些天睡的東側殿也沒有人睡過,嬪妃侍寢,都在西側殿,新晉的那些秀女朕也沒碰過,只是接過來在西側殿放一晚而已?!?/br> 我低著頭,聲音悶悶的,腦中卻格外清明,“皇上的心意,臣妾感念于心,只是,臣妾怕自己承受不起?!?/br> “薄然?!彼拔?,語氣似有些無奈,“朕現下能做的只有這些,朕若早知是你…”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清淺的吻落在我頭頂,聽不清他的話。 自古帝王為寵而寵,原因有太多,為平衡后宮,為穩定前朝,再或者推出一個擋箭牌,護得另一佳人平安。 這是帝王心計。 只是不管是哪一條,都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我薄然還沒有美到禍國殃民的地步,他宋祁也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他給的溫暖于我太過久違,再往前踏一步就足以意亂情迷,可我仍舊清醒。 我不可能在這深宮里蹉跎一生,或許這個帝王坐擁天下,什么都有了,便想嘗一回情愛的滋味,而我恰好出現,合了他的胃口,改日他醒悟過來,隨手棄了也未可知。 況他現在還在興頭上,沒有去臨幸其他人,日后呢? 若我心里真的在乎了那么一點,抗衡不了這三妻四妾,又當如何? 心若有了羈絆,那就是自討苦吃。 我不敢賭。 因為我的身后,空無一人。 守心為城,才是上上之策。 但終究我也再做不出抗拒般的那種守禮。 躺在床上看著外殿傳過來的幽幽燈光,擁被而眠,一種奇異而又踏實的感覺緩緩襲上心頭。 其實,情動,哪里由得自己。 · 安王是連夜入宮的。 我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得書房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有安王的,有宋祁的,隱隱約約聽得有廊州,有李常。 我頂著迷迷糊糊的腦袋想了一想,那李常不是兵部侍郎那個老頑固的兒子,被派去運賑災物資的那個么。 宋祁仍舊是后半夜才進了臥房,我麻溜地往里滾了一滾,復又覺得冷,又麻溜地滾回了他懷里,他大約抱得很滿意。 早起的時候,侯在一旁的仍舊是妙語。 “皇上上朝去了,娘娘可要起來?!?/br> “起吧?!?/br> 妙語溫和地笑了笑,“皇上召了錦屏姑娘過來,娘娘可要宣?!?/br> “那便讓錦屏進來吧?!?/br> 我覺得我很從善如流。 “諾,那奴婢去準備早膳?!?/br> 我點了點頭,妙語便退下了。 · 怡和殿的女人今日看我的神色便有些不同了,羨慕的,嫉恨的,冰冷的,總而言之,都是不懷好意的。 我淡笑著行禮,淡笑著坐下,又淡淡地品了口茶。 上首傳來淑妃的聲音,“過幾日便是百花會了,仍舊是放在竹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