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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直看得綠竹不自在,“我進去了,你回去慢點走,小心點?!?/br> 冬至站在院子門前,看著她進了堂屋,等了一會,沒見她再出來,只好抱著包袱轉身離開,走得較平日慢了許多,說是小心翼翼也不為過,竟是怕摔了,弄臟了綠竹的一番心意。 徐婆子收到綠竹給她做的冬衣時,不免感嘆一句,“真是個好姑娘?!?/br> 要說之前還因為那克夫的流言,以及累她孫子受傷而心有芥蒂的話,這些日子以來,冬至越發松快的神情,還有她時不時的關心體貼,早叫徐婆子的心軟和起來。人心也是rou做的,綠竹是好是壞,她哪能不知道? 這是宋氏教導綠竹做的,一來,她看出來了早前徐婆子對這樁親事有些不樂意,為了消除芥蒂,綠竹須得多花些力氣,二來,綠竹以后是要做徐家的媳婦的,已經定了親,做這些本是應該,村里人見了,還能不說綠竹好的? 如今看來,是做對了。 除夕夜,各家各戶都聚在一起團圓守歲,綠竹只守過了子時便被宋氏趕去歇息。 大年初一在一聲聲震耳的鞭炮聲中到來,拜了祖先,綠竹和向南向北隨著爹娘去了大房那邊拜年,拿了爺奶和大伯、大伯母他們給的紅包。 大年初二一早,趙家二房便趕去了幾里外的宋家村去拜年,宋氏的娘家在那。宋外公還在,綠竹的兩個小舅舅雖然各自成了親,可還住到一起,兩家和趙家的關系還過得去,要不是娘家這邊沒有適齡的侄子,宋氏還想過把女兒嫁回去的。 再說冬至這邊,雖然冬至他娘劉氏已經去了,可禮不可廢,每年初二他還是要走一趟劉家村去他舅舅家,只不過往年他把東西放下就走了,今年卻被吳舅媽拉下來問話,話里話外不過是在探他是不是真的得了趙家的幫襯,要不然日子能過好了? 冬至皺著眉頭不說話,沒多久吳氏便敗下陣來,她永遠撬不開一個不愿開口的人的嘴。 離了劉家村,冬至卻思索著以后少些和兩個舅舅家來往,免得他們打綠竹的主意,回家和徐婆子說了,她也沒有意見,因為她也不如何待見劉家人。 轉眼便到了十五這天,冬至到底沒和綠竹他們一起去鎮上看花燈,畢竟留下徐婆子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 綠竹只是失落了一下下,便也理解了,想著這是和家里人一起過的最后一個元宵了,以后即便再一起過,她也是徐家人了。于是把那些沮喪都丟開,珍惜現下和家里人過的每一分每一秒。 只不過,冬至不能來,卻不代表綠竹不能去。 從鎮上看完花燈回來,向南向北手上拿著糖葫蘆,綠竹的手里卻是提著兩個燈籠。 她讓向南將這兩盞燈給冬至送去,想著讓他也瞧一瞧,感受一下元宵節的氣氛。 誰知向南提著兩盞燈去,回來手里還有一盞,卻是一盞竹節做的燈。取了一截竹筒挖了兩個圓窗,里頭點了燈,上頭蓋了一個竹排做的房頂,一個小房子樣的竹燈便做好了,很是小巧別致。 宋氏見了也喜歡,道一句,“別看冬至長得高大,手卻是很巧,和竹丫頭一樣?!?/br> 綠竹登時羞紅了臉,提著燈回了房間,竟是再不出來了。 燭光雖小,可綠竹看著心里暖融融的,竟是看了一夜沒睡。 宋氏第二天笑話她小孩子心性,綠竹卻也不惱,將那燈好好地收起來。 收拾好了東西,沒一會冬至便來了,綠竹她今日便要回縣里去了,他和趙鐵柱一起送她。 從黃大叔那借來了牛車,一行三人緊趕慢趕地往縣城去。 趙鐵柱很有眼色地去趕車,讓閨女和未來女婿說說話。 “昨兒那燈,謝謝你了,我很喜歡?!本G竹毫不掩飾對那竹燈的喜愛。 “你喜歡就好?!倍列睦锵胫?,只要她喜歡,以后便多花些心思也無妨。 不一會便到了縣里,綠竹看著自家爹爹和冬至,心中竟也有些不舍,可再不舍也得分別,幸好他們能來看她,“爹,冬至哥,你們回去吧,我過些時候就回來了?!?/br> “嗯,你好生照顧自己,別累著了,好好聽你師傅的話,多吃飯?!壁w鐵柱免不了一番叮囑。 “我抽空就來看你?!倍羺s和她保證。 “嗯?!本G竹低低地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一下,明天作者君有一本現言參加了限免,寫得麻麻哋,你們有興趣可以去瞄瞄哦,反正不要錢 ☆、學習 李佩茹的嫁妝繡得差不多了,她三月初八出嫁,綠竹和巧娘只需在三月之前將東西繡好即可,離著期限還有一個多月,倒是不急,但能早日完成,她們也無意拖著,因而綠竹也不是很得閑。 這一日,綠竹帶著繡好的嫁衣去了縣衙后院,找李佩茹試試,看是否合適,有無需要改動之處。 誰知不小心碰翻了李佩茹梳妝臺上的一個匣子,里頭只一本書掉了下來,偏生掉在地上時打開了來,綠竹瞥了一眼,頓時臉都紅了。 此時房里只李佩茹和綠竹,以及一個貼身丫鬟,李佩茹見了也是臉紅,不好意思地斥了丫鬟一句,“還不快收起來?” 丫鬟哆嗦著把那本書收起來,放好,跪在一旁。 綠竹亦然,她跪在地上和李佩茹賠罪,原就是她不小心。 李佩茹見她臉紅,倒是想起來她五月里也要嫁為人婦,于是叫她起來,揮了揮手讓丫鬟下去。 而后支支吾吾地問她,“這樣的書,你可有……看過?” 綠竹不解其意,只羞紅了臉回話,“回姑娘,不曾,鄉下女子,一般都是出嫁前母親親自教導這些?!?/br> 李佩茹頓時松了一口氣,而后仿佛找到了同盟一般,和她說起了私密話,“我聽說,第一次會有些疼?!?/br> 綠竹頓時想起了上輩子的經歷,不是有些疼,而是很疼,也不是只有第一次疼,而是每回都疼,頓時臉色有些發白。 李佩茹以為她害怕,倒是理解,因為她也怕,于是咬著嘴唇道,“你害怕?我也怕,我和母親說了,她便給了我這冊子,說是,看好了,便不疼了,要不,一起看看?” 再如何清貴,李佩茹也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還未經人事,遇著這樣的事,也沒有主意,這事也不能與小姐妹們分享,和丫鬟們說了,她們也不懂,也怕她們說出去。綠竹卻不同,從前些日子張荀和許青青的事可以看出,她嘴巴嚴實,又和她一樣即將嫁為人婦,立場相同,也有相同的話題,于是李佩茹和她說起了這些。 綠竹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可李佩茹都說了,她這平頭百姓哪能說不的?而且,她對那教導敦倫之事的書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