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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卻略有點著急。 何大叔也不耽誤,直接去了牛車邊,掀開蓋著豆皮的紗布,露出里面色澤正常的豆皮,他撕了一小塊,放在嘴里嚼了嚼,邊嚼邊點頭,瞄到顧羨走了過來,他眼神帶著驚異看向她,驚奇的問道:“顧丫頭,你家難道是豆腐世家?”語氣里有著nongnong的調侃。 何大叔話一出口,顧羨就知道她做的豆皮讓他很滿意,心里一松,笑著道:“即便以前我們家不是豆腐世家,今后幾代人也有可能成為豆腐世家?!?/br> 豆腐世家? 賀博源聽了兩人的話,想象著他哥的兒子,兒子的兒子,都是做豆腐賣豆腐的,他忽然打個冷顫,有點不敢想象。 “外面的豆皮是五毛錢一斤,我給你五毛五一斤怎么樣?”何大叔問道。 顧羨點頭,“大叔不會虧我的,您怎么說就怎么來?!?/br> 三公斤黃豆總共做了十斤豆皮,何大叔給顧羨算五塊五毛錢,加上賣豆腐的九塊錢,何大叔給了顧羨十四塊五毛錢,兩人把剩下的豆腐弄到菜市賣完,又賣了將近三塊錢。 刨去成本,顧羨今天掙了差不多十一塊錢。三天掙得錢加起來,比賀博言半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家里的黃豆快用完了,兩人趕著牛車轉彎去了供銷社,到了張姐那里,顧羨現在手里有了二十幾塊錢,她直接買了五十公斤黃豆,花去了十五塊錢。 第22章 有賀博源幫忙送豆腐賣豆腐,顧羨上午的時間就空閑下來,往年他們家分配到的柴加上外婆掃的樹葉子,基本夠燒一冬的,今年顧羨做了豆腐生意,每天要燒去很多柴,家里那些柴顯然不夠燒。 她換了一身補丁最多的外套,穿著勞動褲子,解放鞋,拎著尼龍口袋,拿著麻繩子,扛著一把斧頭,就去了山里。 已經十一月初,顧羨走在山路上,忽地憑空吹來一陣涼風,風一起樹上的黃葉一片片落下來,她打了個冷顫,加快了步伐,山邊邊的樹枝已經被村里人砍的差不多,她只能往山里面去。路上遇見了幾個村里人,也都扛著斧頭,拿著繩子,想來也是砍柴的。 “顧羨,你一個人去山里砍柴,不害怕嗎?” 一個四十來歲濃眉大眼,留著胡茬的漢子粗聲問道,他旁邊跟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 顧羨循聲望去,見是村里陳姓村民,大山村很大,村里有很多姓氏,姓賀與姓陳的村民最多,唯有她們一家姓顧,而她們家還沒有男兒,所以顯得人單勢薄。 “是啊,馬上要到冬天了,家里柴少,多準備點?!鳖櫫w笑著回了句,然后又加快腳步,遠遠的把他們甩到了身后。 待到看不見顧羨的背影了,陳姓漢子同旁邊的年輕小伙子嘆了句,“家里還是有個兒子才行啊?!?/br> 心里唏噓不已,這顧家沒個男人,顧羨小小年紀就開始下地干活掙工分養活自己和她外婆,現在人家都是男勞力來砍柴,她一個丫頭家家的,也拿著斧頭跑來山里砍柴了,真是丫頭當兒子用。 年輕小伙子眼睛一直盯著顧羨離去的地方,聽得男人的話,神情恍惚的應了句,半晌后,又問道:“爹,我好像聽說顧羨和賀博言結婚了?” 陳姓漢子這才發現兒子的異樣,斜眼看著兒子,“是結婚了,咋了?” 小伙子名叫陳衛軍,又看了眼顧羨離去的地方,小聲嘀咕道:“可惜了?!?/br> 顧羨長得漂亮水靈,就是村里來的那些大城市的知青都及不上她樣貌出色,加上村里閉塞,顧羨這么俊俏的姑娘,已經用完了他們的想象,再想不出比她還漂亮的姑娘該是個什么樣兒。 那些沒對象的年輕小伙兒見了她,就挪不動步子,都多多少少對她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畢竟人家姑娘已經有了婆家。 顧羨被賀高俊退婚,還有和賀博言的事情,在村里傳的赫赫揚揚,即便如此,村里沒結婚的小伙子有好些都蠢蠢欲動,礙于她和賀博言的傳言太難聽,那些人才遲遲沒有動作,沒想到這一遲疑,人家流言中的兩人就辦了結婚證,令他們后悔不已。這其中就包括陳衛軍。 陳姓漢子沒聽清楚兒子的話,眉頭夾起,粗聲問道:“你說啥?” 陳衛軍搖搖頭,“沒說啥?!比思叶家呀浗Y婚了,說再多又有什么用? 陳姓漢子嗯了聲,審視的看了眼兒子,他當老子的難道還不知道兒子的想法,剛剛顧羨從旁邊走過得時候,那眼睛都快粘人家姑娘身上了。他哼了聲,一個丫頭名聲那么難聽,即便顧羨長得再漂亮,他也不會讓兒子娶她的。 他年齡不算大,還能干很多年,就這一個獨兒子,而且兒子也是干活的好手,家里日子好過,多得是姑娘愿意嫁到他家里來,何必要那管看不管事還名聲不好的姑娘? 顧羨走的很快,不知道后面兩父子對她的看法。即便知道了,她也只會一笑置之,不相干的人而已,理會他們做什么。 大山深處人跡罕至,樹枝還沒被人砍伐,到處是落了葉子光禿禿的樹枝,顧羨力氣大,拿著斧頭一會兒的功夫就砍了小山一般高的柴,她用繩子把柴捆好,就背著柴快速的往山下去。 路上又遇見了陳家父子,他們兩父子弓著身子正在那使勁的砍柴,顧羨背著一大捆柴從兩父子身旁走過,招呼了句:“陳家大叔,還在砍柴呢?”沒聽他們回話,她就微笑著往山下去了。 這么冷得天,陳家父子由于砍柴下了大力氣的緣故,身上全是汗,陳父用手擦了擦汗,目光隨著背著柴往回走的顧羨而去,而后他又瞧了眼背后面他們兩父子砍的那一小堆柴,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兩父子都是男勞力砍柴的速度還趕不上一個小丫頭。 顧羨背著柴到了家里,賀博言這會兒已經在顧家看書,見顧羨背上背了那么大一捆柴,他臉色一沉,放下了手里的書,大跨步走了出來,從她背上接過柴,放到地上。 之后臉色沉沉的看著顧羨,“顧羨,你是女人,能不能干點兒女人干的事兒?砍柴的事情,你讓我去不行嗎?”說著眼睛瞟到她手上被樹枝刮傷的地方,臉色更黑了。 顧外婆在屋里聽到賀博言的話,非但沒有怪罪他罵孫女,反而很欣慰,這博言比羨羨小三歲,倒比村里那些年齡大的小伙子知道疼媳婦。 “沒事,農村人干點活累不到?!鳖櫫w沒放在心上,她抬頭看了看天,時間還早,她打算再去一趟山里,轉過身把柴上的繩子解開。 賀博言瞧見她的動作,沉聲問:“你又要做什么?” 顧羨一邊把手里的繩子卷好,一邊說道:“天還早,我再去一趟山里?!闭f著她去了屋里,打算喝杯水再走。 賀博言聞言,臉色冷的能凝冰,他跟著顧羨進了堂屋,見她拿杯子倒了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