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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在這個地方待太久了?!?/br> 靜安:…… 掐指一算,好像來這里確實是太久了,將阿離放在地上,掀開被子站起身,靜安回復:“應該就快要回去了?!比缓笾苯油崎_門走了出去,阿離搖著尾巴跟在身后。 先看見的是坐在窗邊的山吹乙女,夜風吹動著她散開的發絲,其實就模樣來說她確實長得很好看,但是若是論溫暖和柔柔的氣質,確實是奴良若菜給人的感覺更強,這或許是因為她的身子被羽衣狐借用了許久的緣故。 現在的她身上雜糅著冷清、孤寂以及幽怨。 緩緩走了過去,感覺到有人走過來山吹乙女慢慢的轉過頭看著那走過來的少女,突然開口:“其實你給妾身這個就是為了今天嗎?”說著她掏出一張寫滿符咒的白符,語氣中沒有責備。 靜安目光停留在那張符上點了點頭,低聲說:“對不起!”這張符是她昨天晚上交給她的,原本是想在逼不得已時召喚來羽衣狐的魂魄,然后通過羽衣將安倍晴明吸引過來,畢竟以假亂真這事她怕那個人太過于聰明。 只是沒想到安倍晴明來得那么的快,這張符發揮了她沒有想到的作用。 “你知道嗎,感覺到她回來的時候,妾身放任那個虛弱的靈魂占據了自己的身子?!?/br> 聽見這一句話,靜安錯愕的抬頭盯著那坐在窗邊的人,腦海中的不可思議一閃而過,果不其然的是她接下來的話更加讓自己震驚。 “引著安倍晴明跳入地獄的人不是妾身,而是她!而那個人的靈魂也隨著一起跳了進去,陷入昏迷之前我原本想要質問她為何之前要選上妾身,將那些不該屬于妾身的痛苦強加在妾身的身上,可是妾身還沒能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了她的一句‘對不起’?!?/br> 呵呵呵的笑出了聲,山吹乙女悲涼而自嘲的繼續說:“你也覺得很可笑是不是?!币粋€母親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真的很可笑,之前為了將那人生下來與全世界為敵,然而現在又為了全世界親自將那個人推入地獄。 靜安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那臉上掛著笑臉頰上淌著淚的人,開不了口,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開口了又要講什么才算是好的、恰當的。 山吹乙女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靜安身旁,停在她的面前。靜安仰著頭看著那個人慢慢的俯身,伸出手觸摸著自己留有傷疤的臉頰。 突然開口:“你現在在想什么?” 經歷了這樣的事之后在想什么,是不是能夠因為那一句對不起就原諒了那個人,還有那所謂的曾經。 收回手,山吹乙女露出潔白的牙齦:“我想,妾身為何來到這個世上?”是不是曾經做錯了什么,成為了這一副模樣,手中沾著自己最愛的人的鮮血,沒有能夠延綿子嗣的能力。 察覺到不對的靜安伸手拽住她的衣袖,感覺到拉力的山吹乙女低頭看著她笑著說:“你說的話可還算數,若是算數就現在開始吧,要不然我妾身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繼續走下去?!?/br> 仇人解決了一個就沒有了繼續追求生活的意志,這也是靜安最擔憂的事,誰知道最終還是發生了。在之前她就想過到底要不要激起她的仇恨,可是后來的一切自從花開院的人來了之后就開始不受控制,她的怨、她的無奈在遇見安倍晴明,遇見羽衣狐時就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雙目清明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靜安問:“你是認真的?”山吹乙女點了點頭,“那行?!眲恿藙邮?,只是靜安很快發現她現在的力量根本就支撐不住織夢。 只是面前這個人希冀的眼神讓她不忍拒絕,輕喚一聲:“阿離!” 門卻在這時被人一下子撞開,葬儀屋黑沉著面容出現在門外,看了一眼靜安他稍微溫和的對山吹乙女說:“奴良陸生現在命懸一線,你是否有辦法能夠救他” 被安倍晴明攻擊以及鬼童丸攻擊后的奴良陸生中了生死符咒,若是不解開這符咒他將這樣沉睡著陷入死亡,原本以為花開院的醫師能夠解開,誰知道人家也是素手無策。 山吹乙女手一抖,快步跑了出去。 走過來的葬儀屋一把扣住靜安的手腕,被扣著的手腕傳來的疼痛讓靜安皺起了眉頭。 第59章 葬儀屋的臉色可以說是非常難看, 他緊緊扣著靜安的手連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瘋了不成,真的是打算把自己交代在這里?”嚴肅中帶著滿滿的不贊同的指責, 看著面前帶著怒火的人, 靜安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看著懵懵懂懂的人,葬儀屋心中的火氣越發的旺盛了, 說話也是越發的不客氣:“你真的當小生是傻瓜么,你的身子真的能夠完成剛剛的cao作, 還是說你準備與她一同墜入夢中?!睅е瓦捅迫说奈兜? 聽見這一句話的靜安卻是面色一白。 “還有, 你這樣是準備不負責任的將我們丟在這邊,你做自己的春秋大夢么?” 耳邊聽著葬儀屋咄咄逼人的話語,靜安掙扎著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卻發現那個人緊緊的扣著她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低著頭的靜安根本就不敢抬頭看著他的面容。 他說得沒錯,剛剛確實是她在逞強,若是一個不注意的話她自己可能就會陷入山吹乙女的夢中無法逃脫, 可是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可以的,或者說她對于這個其實沒怎么在乎。 葬儀屋心中恨極,靠近一步溫熱的氣息噴在靜安的耳郭旁:“你就這么不在乎自己, 那你哥哥也不在乎了?” 兩個字眼讓靜安一下子抬起頭,伸出手拽住面前的葬儀屋的寬大袖子,急沖沖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哥哥怎么了?” “你們不過去看看么, 聽說那個人沒救了!” 夏爾漫不經心而傲嬌的出現在門口,撐著拐杖瞥了里面兩個人一眼才開口。 里面的兩個人同時一驚,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看了一眼兩個人不信的面容,夏爾緩緩開口:“愛信不信,本伯爵可沒有心思來騙你們,”說完撐著拐杖轉身,“塞巴斯蒂安,此處也沒有我倆什么事了,回去?!?/br> 聽見吩咐的塞巴斯蒂安單手放在腹前,單手反靠身后,鞠躬回復:“是,我的少爺?!比缓笸χ鄙戆甯谙臓柕纳砗箅x去。 靜安松開手與同樣吃驚的葬儀屋相視,然后兩個人匆匆的奔向奴良陸生的屋子。 這可算是他們造成的后果了,這次若是奴良陸生真的出了事,不用說靜安絕對會受到無法想象的懲罰,這里是異世若是他人的入侵導致巨大變動,必然會導致時間的河流朝著不同的方向流逝,這樣的話這個世界說不得就會因此而崩塌了。 葬儀屋眉頭緊鎖,掐指一算這奴良陸生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