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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剛從那里剿倭歸來,情況不明,想必東郡陳寬海的兵太子也不敢用。能用的就是太子手里跟他一起摸爬滾打過的鼎軍,還有早先在沿西郡一路布置的、包括石城關在內的人馬。 他本應勸太子休息,但又有消息不得不說,揮退了大帳里的人后,連澤虞已經坐直了身子,探詢的看著他。 丁兆龍咽了一口唾沫,道:“上京有報,皇后娘娘可能被囚禁了?!?/br> 連澤虞神色不動。 但丁兆龍卻知這位喜怒不形于色,多大的事,也鮮少在臉上表露出來,便又解釋道:“這消息也未必準?!?/br> “這消息有多久了?” “十余天吧?!倍≌埻低堤а劭戳艘幌逻B澤虞,道:“石城關尚且如此戒嚴,上京肯定只比這里更緊,所以消息也難得傳遞出來,不好說真假,也有可能只為了亂殿下的心而已?!?/br> 雖然如此,但這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就連霍都都知道了。 蕭遷萬萬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念了一句,現今上京連城宮中的情勢卻真的有些像二進宮了。 皇后被囚的流言傳到霍都,不過是比魯明來宣旨意晚了幾天而已,但上京距離霍都路遠迢迢,現在傳到,只能說明一件事,太子出兵東海后,當今圣上就動手了。 而且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多方發動,囚禁皇后,召回太子,西郡出兵,也難說之前東海的事有沒有這個原因,一個應對不好,都會一敗涂地! 即使他是個再閑散不過的人,此時也難得的開始關注局勢,也破天荒的沒有惦記著用時局來編戲。甚至在商雪袖前來請教的時候難得的跑神了! 商雪袖看著蕭遷道:“什么不對呀?六爺你怎么了?” 蕭遷搖搖頭道:“我是說囚禁皇后這件事。原先覺得不對勁,今日才想明白?!?/br> 聽到蕭遷說起太子的事,商雪袖的眼睛亮了起來,甚至比平日聽蕭遷說戲還積極幾分。 蕭遷只裝做看不見,繼續道:“目前公開明確的旨意,也只有召太子回京那一道而已,也就是說,圣上與太子之間并未撕破面皮。在百姓看來,雖然太子地位岌岌可危,但外面可還披著父慈子孝的假外衣呢?!?/br> 商雪袖本來還很憂心,聽蕭遷這樣一講,吐了舌頭道:“只有六爺才敢講這樣大逆不道的話?!?/br> 蕭遷笑道:“可不是假的?圣上若真的指望太子順順當當的聽命返京,自然是越不動聲色越能把太子騙回上京去?如果太子偏不回京,那可就是太子有了反意了,圣上再出后招,便無所顧忌。所以這層面皮,撕破的越晚,越對太子不利,誰先撕,誰就不占理?!?/br> 商雪袖聽懂了一些,插話道:“現在皇后被囚的消息傳的滿天飛,就是當今的圣上先撕破臉了?!?/br> “我蕭家不在任何一個文官集團,手里也沒兵,壓根做不成皇后外面的助力。此時圣上與太子生母、當今皇后為難,豈不是把一個現成的借口遞給太子?圣上在位二十多年……”蕭遷想起他最初繼位時用在蕭家身上的那些手段,不由得一陣陣發冷,道:“絕不是個蠢笨的帝王?!?/br> 商雪袖道:“那他還……” 蕭遷道:“如果是圣上,他壓根就不會囚禁皇后。所以這件事,不是圣上做的,做的人,恐怕原本也不想這消息透露出去,但是連城宮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地盤,各方耳目極多,就拿蕭家來說,就算沒實權,宮里還有幾個相熟的公公呢!八成……是這消息捂不住了,才傳了出來?!?/br> 商雪袖奇怪道:“既然不是圣上,又有誰這么大膽敢囚禁太子殿下的娘親?” 蕭遷撫了撫胡須,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道:“若我想的不錯,圣上……現在也做不了自己的主了?!?/br> 商雪袖一個激靈。 ———— 連澤虞猛地站起來,道:“程思遠,你安排一個文筆好的、文法鋒利的來起草檄文,當今圣上身邊有jian妃亂黨試圖篡國,孤要領兵討逆賊,清君側,蓋太子印傳發天下?!?/br> 程思遠嚇了一跳,道:“這……太子印……份量不夠啊?!?/br> 第139章 奇襲之策 連澤虞冷笑道:“太子印份量縱然不夠,也比他們什么都沒有強。若柳傳謀他們能發出蓋了御璽的征討孤的檄文,早就發了?;屎蟊磺艚率窃诠陆又贾?,孤接的那張旨意還蓋了玉璽,如有后招,就應該一并發出才對,可他們沒有?!?/br> 丁兆龍有些激動,道:“殿下請恕末將荒唐,但皇后娘娘這件事,是個極好的借口。太子不若直攻上京,末將以項上人頭擔保,殿下的后方漏不過柳傳謀的一兵一卒!” 太子幕僚們都覺得這是個極好的辦法,紛紛稱是,連澤虞卻搖搖頭。 “丁將軍,石城關守兵也不過三千有余,而柳傳謀那邊是你二倍不止。還有糧草,孤從這里帶兵回京,一路上的糧草就得從石城關里面出,糧草不足,你能守多久?”連澤虞看著群情激奮的眾將官和參謀,笑道:“別跟孤說你們拼了命也要扛住,要吃人才能守得住關隘,孤還不如不要?!?/br> 糧草固然是原因之一,但連澤虞反對丁兆龍的另一條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想如何才能一勞永逸! 西郡自古就是易守難攻之地,單從石城關一關就能看出來,當初武皇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攻了下來。柳家父子這顆毒瘤,他這次必要割了它!不然再讓柳家有機會退守,想要斬草除根就難了,有朝一日必定又是成為大患! 想到此,他點了幾處,道:“從沙盤上看,這幾處似乎有捷徑?” 丁兆龍搖搖頭道:“若是捷徑,石城關早就被人攻進來了,其實是下窄上寬的幾處石山連著峽谷,探子報過,最初柳傳謀也讓人探過幾次,發現實在無法攀登,才作罷了?!?/br> “他們無法攀登,我們可以下去?!边B澤虞道。 “殿下,末將剛才說了這幾處都要經過下窄上寬的石山,也沒有能向下攀爬的路……” 連澤虞揮手道:“用長索?!?/br> “這……殿下是要派人奇襲?” 連澤虞原本正要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想了想又把話收了回去,只是點了點頭道:“不錯。若能繞至柳傳謀背后,可夾擊之?!?/br> 幾位幕僚和將軍均覺得十分為難。 一是這里實在險峻,若有失足,恐怕就要跌成rou餅,二是夾擊之策,后方人數也不能太少,否則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容易先被滅掉……可這樣的險路,怎么可能真的下去幾千人而毫無損失、也毫不被對方察覺呢?別說參謀,就是丁兆龍手下幾個極有經驗的老將也連連搖頭。 “這是險招啊,殿下。若是能有制勝的把握末將也沒話說,但是結果卻在五五之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