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當這樣的人是個說話聲音都很小的書呆子的時候,一面有人不服氣,一面還覺得他好欺負。 在這樣的思想下,那男生在面對甄成的時候,顯然沒了顧忌,不自覺的囂張起來,他認為甄成最后一定會屈服的,全班人都知道他的內向。 但事情好像有些超出他的掌控,甄成神情很嚴肅,他問:“你是想打架嗎?” 教室里沒有人在學習,幾十雙眼睛都在看著講臺前方這一處,空氣仿佛在靜止,只聽得到窗外的沙沙雨聲,如牛毛,似花針,聲音卻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如果你不識趣的話”語氣惡劣又不屑。 某一刻,雨簾被吹斜,滴滴答答落在窗上,像音樂家柔軟輕捷的手指,奏響出一曲樂章,但沒有人去欣賞,此刻全班同學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兩個男生在講臺前面的空地上扭打。 誰也沒想到甄成會突然沖上去,與他平日里的文弱書生形象大相徑庭的是,他打起架下手極狠,對方也不含糊,簡言之的桌子被撞的歪在一旁,筆袋被殃及池魚的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筆散落一地,有的還被踩碎了。 戴新月已經懵了,兩個人就在她眼前打架,激烈非常,這樣的視覺沖擊讓她的大腦已經停止了轉動。 “咔吧” 又是一聲筆殼碎裂的聲音,言之轉頭對后排的男生冷聲說:“你們還看著干什么,還不拉架?” 班級里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幾個男生迅速上前拉架,文科班男生本來就少,這一會兒的功夫全聚在前面。 那男生眼睛都猩紅了,拉不住的要往前湊,手臂被鉗制住腿還一下接一下的在空中踢著。 “草你媽,你他媽還敢動手,草你媽,你給老子過來” 話說的不堪入耳,言之受不了的扭了頭。 甄成還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衣裳敞亂,圓眼鏡不知道在撕扯中落在哪里了。 混亂不堪。 大約兩分鐘后,場面被控制下來,史正宇剛踏進教室就被這大場面震了震,看了看一地的草稿紙和筆,歪斜的桌子,還有掛了彩的兩個人。 一目了然。 他的臉色黑如鍋底,“相關人員,跟我去辦公室,找你們班主任解釋吧” 戴新月把自己的練習冊放回座位,順便撿起了一旁的眼鏡。 圓圓兩個框,像從五四時期穿越過來的古董。 *** 走廊上人影交錯,雨勢已經漸小,有新鮮的空氣從敞開的窗縫溜進來,絲絲縷縷,像被過濾之后的氣息,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簡言之腳步沉靜的走到直飲水機前,身后跟著廖哲西,兩手空空,明顯是看到她走過來就跟了過來。 她把水杯放下,按下開關,溫水很快漫過瓶底,她看了看身后,說:“你別離我這么近啊...” 廖哲西撇撇嘴,委委屈屈的往旁邊挪了一小步,然后站定不動了。 言之:...... 她都懷疑那一小步連十厘米都沒到,但看著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滿都是你別趕我你別趕我,即便她對他的裝可憐心知肚明,但還是選擇了沉默。 廖哲西見她妥協,得逞的抿出笑,手上不老實的挑起她的一縷長發,心不在焉的問:“我上節課好像你到你們班有打架的聲音?” 言之一巴掌把他手拍下來,“嗯,有兩個男生打架,已經被叫去辦公室了” 他又不甘寂寞的挑起一縷,在指尖繞啊繞,“那有沒有牽連到你” 言之又是一巴掌,簡而有力的回道“有” “嗯?”他聽后站直了身子,終于放棄招惹她的頭發,“怎么回事?” “我的筆都被他們踩壞了”她說。 廖哲西轉眸看到瓶子里的水位一寸寸的漫上來,在到瓶口的位置時他及時按住按鈕。 “要我幫你的筆報仇嗎?” “不用了”言之輕笑一聲,把瓶蓋擰緊,轉身便要走。 廖哲西拉住她的衣袖,不悅的問:“你這么快就要走?你怎么都不想和你的小寶貝多待一會兒呢” 言之無語,這話虧他說的出來。 “會被別人看到的,你先放手”她苦口婆心的勸。 他哦了聲,然后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手背向上。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疑惑出聲:“怎么了?” “疼了,你揉揉”他嘴角上翹,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她,言之覺得他簡直就是個桃花妖。 專門來蠱惑她的。 偏生她心智不堅定,總對他心軟。 她使勁揉了揉他的手背,“我看你以后可以靠碰瓷發家致富了” 廖哲西眉梢一挑,說:“我不是想碰瓷,是想碰你” 被握著的大手像要驗證他說的話一樣,長指彎起,輕柔的攥住她。 長廊的另一頭還有學生在鬧,歡笑聲不斷,但言之覺得她身側好像有一堵密不透風的圍墻,墻外是紛雜的世界,墻里只有他和她。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許多老師和家長都在他們耳邊教導早戀的危害,就像此時此刻,她竟想著,就這樣和他站在一起說一輩子的話也是好的。 她甘愿把時間浪費掉。 “廖哥!廖哥!”魏白的呼喊聲把簡言之神游的思緒喚回來,她自然的松開手,還故意又打了他一下。 廖哲西依舊笑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魏白已經跑了過來,無語的看著還在含情脈脈對視的倆人,“快點回去吧,廖哥,親哥,下節課老班的課啊,他一會兒就往這邊走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cao碎了心。 言之有些不好意思,她丟下一句“那我先回去了”就抬腳走了。 廖哲西也像個牛皮糖一樣緊跟著走,非要一起回去。 “你倆能一起回去,還能進一個班怎么的”魏白小聲嘀咕。 話音剛落就看到前面廖哲西瞥來危險的一個眼風,有那么點兒正中紅心的意思。 魏白閉緊嘴巴做個拉拉鏈的動作,真他媽神了,360度無死角存在的耳朵。 老鄭是踩著最后一節課的上課鈴進來的,后腳跟著霜打的茄子茄子似的三個人。 教室里只有老鄭的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沉而悶。 他走到講臺上,雙手背在身后,“自習課上安排同學在前面看著,是我的決定,這意味著什么你們知道嗎?” 臺下鴉雀無聲,都知道老師此刻的疑問句并不需要他們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