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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腳步悠哉,與她視線對的時候,隱約看得見他挑了一下眉,姿態風流。 魏白搭在廖哲西肩上,突然一個趔趄,“我靠,廖哥,你加速倒是吱個聲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肖瑜一跳,她扭頭去看,正看見魏白朝這邊打招呼,笑容燦爛?!班?!你們好嗎?我是魏白!” “......” 太傻逼了。 廖哲西走到涼亭外側,站在言之的面前,手肘抵著靠欄,頭微低。 “逃課?” 他的陰影罩在她的頭頂,能輕易聞到他身上的冷香,她迷迷糊糊的想:比花香好聞多了。 旁邊的肖瑜嘀咕:“體育課計較什么” 魏白靠在柱子上,不敢茍同:“體育課就不算課了嗎,臭雞蛋不叫雞蛋啊” “......” 言之輕咳一聲,把話題轉開,問站在她身前的人:“你怎么找到這邊的” 他桃花眼帶電,背著光的樣子溫柔清朗。 “大概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得了吧,你都找了大半個學校了”魏白毫不留情的拆穿。 廖哲西笑容僵了一下,很快恢復自然,甚至笑的更加溫柔...“嗯?” “......我、我剛才說話了嗎?” “說了”肖瑜幸災樂禍。 魏白眼看那位的眼神都冰封了,他嘿嘿笑兩聲,然后迅速拉起肖瑜就跑,求生欲望極強。 肖瑜被他拉的手腕疼,使勁甩開,她不滿的問:“你拉我干什么” “咱能有點眼力見兒嗎,人小情侶幽會,你湊什么熱鬧” 她揉著手腕,沒反駁什么,甚至還贊同的點點頭,然后一腳就踢上了他屁股。 魏白被踢的往前蹶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捂住屁股,一副被輕薄了的良家婦女的樣子看著肖瑜,喊:“你干什么!” “不就是踢了你一下嗎,你喊什么,大老爺們兒整那熊樣兒”語氣很不屑。 魏白一下就黑了臉,氣的咬牙切齒,偏偏打也不能打,罵又罵不過。 媽的, 這也叫個女的? “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也別自責”肖瑜神清氣爽,一把搭上他的肩膀:“走吧,實在不好意思你就請我吃個碎冰冰吧” 魏白:??? 言之身體坐直了些,手依然搭在椅背上,廖哲西的呼吸聲就在她頭頂上方,微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下巴到鎖骨的曲線棱角分明。 她抬頭,輕聲對他說:“在學校的時候你別離我太近呀,太明顯了” “我沒有呀”他學著她的語調,拉長了尾音,纏繞上笑意,存了心逗她。 她伸出食指抵住他額頭,拉開兩人的距離,“你怎么還不承認” 廖哲西被戳的頭都仰了起來,也不反抗,“這還叫近嗎,之之,你不能太難為我” 說話間他的喉結微震,因為仰頭的動作凸起的輪廓更加明顯,言之看的臉色一紅,指尖也像被燙到一般彈開。 他順勢直起身,陽光在他身上打開一團光暈,明晃晃的耀眼。 她看到他嘴角弧度溫柔,眸中有情緒翻滾,帶著灼人的熱度。 他說:“這是物理現象,就像萬有引力會吸引蘋果落下,我在努力鉆研你的力量是什么,說不定我會是下一個牛頓” 頓了一下,他惡意靠近,壞笑著說:“奧,我忘了,你物理不好” 言之聽了想打人,水眸掠過他,置氣似的轉身背對他,清涼的秀發拂過他的手。 癢癢的。 分不清是手還是心。 “所以我還是換個說法吧,我太喜歡你了,忍不住” 他把頭擱在她頭頂,低沉緩慢的語調像誰撥動了大提琴的弦,就在她耳邊。 言之覺得那大提琴可能就擱在她心里頭,以至于琴弦一動,她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你一定是故意的,好讓我心軟”她有些抱怨。 廖哲西把下巴抬起來,看著她的頭頂問:“那我是弄巧成拙了嗎?” 她把頭仰起,與上方的他四目相對,沉默了兩秒才回答,“不,你成功了” 語速很慢,像被反復咀嚼過。 廖哲西心里一麻,像有電流在四肢百骸間游走,最后聚集在腦中,神智罷了工,他果真像被地心引力吸引住的蘋果,著了魔受了蠱惑,低頭,再低頭。 這里是學校,他們就在教學樓的后面,樓上可能有人向下看,過道可能有人走過來。 言之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她想。 完了。 第一次出現這樣一個人,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節節敗退。 薄唇越來越近,她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縈繞在她的下頜處。 “便利店?。?!” 言之猛的睜開眼,廖哲西幾乎在同一時間抬起頭。 那聲音是肖瑜和魏白的沒錯了。 廖哲西臉色實在算不上好,他咬牙切齒的站在那里,眼角半搭還有點委屈,碎發垂著,像個無精打采的大型狗狗。 言之不客氣的笑出聲,連眼睛都彎了起來。 他無奈的看著她,最后泄憤似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把她扎好的馬尾都弄亂了才停手。 幾分鐘后,肖瑜哼著小曲走過來,后面跟著生無可戀的魏白,拎著兩手的零食。 他走到廖哲西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廖哥,你不知道我為了你都經歷了什么啊” “......”你他媽還不知道老子經歷了什么呢。 肖瑜拿出一根碎冰冰,利落的掰成兩半,遞給言之,自己拿出另一根,也掰成兩半,咬進嘴里一大口,融化在口腔,酸奶味兒甜膩了味蕾,爽的她瞇起了眼睛。 廖哲西把身體歪在一側,懶洋洋的靠著柱子,這個方向可惜清晰的看到言之精致的側臉。 她皮膚在陽關下有些透明感,白的像清晨的牛奶。她正小口小口的咬著冰,像個小孩子。 有點可愛。 想親。 他喉頭不著痕跡的滾動一下,問她:“好吃嗎?” 言之側頭看他,“好吃啊,你要嘗嘗嗎?” 說著她舉起另一半自己還沒碰的,他卻視而不見,兀自就著她另一只手,咬了一口。 冰在嘴里化的很快,冰涼的酸奶味的水流進嗓子,緩解了方才的干涸。 言之眼睫顫了顫,依舊面不改色,除了只有廖哲西注意到的她微醺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