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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女兒已經跑了。 “師傅,大漠里有狼,萬一她……您怎么向閻王交待?” 這些日子地府可多了好多人,都快塞不下了。閻王氣得只差臥床不起,一切都起因于老道人。 他閑得慌,學著大俠行俠仗義,結果弄得地府烏煙瘴氣。 “安心,你方才不是說了女娃能活到二十歲嗎?” 小道童無言以對,地府那些人都還沒活夠,你不照樣把他們送下去了? 女娃娃在大漠了一直走到了天黑,一輪月掛在天上,銀光普照。 夜里氣溫下降,老道人和小道童是仙體,不懼寒冷。女娃娃只是個凡人,根本頂不住。 再加上她一直沒有進水,手里的糖葫蘆早就吃完了。 “師傅,你看她都快死了!”小道童焦急地吼道。 “急什么,仔細急火攻心?!崩系廊税踩淮蜃?,絲毫不受小道童的打擾。 “師傅師傅!師傅師傅……” “行了,坐下,打坐!” 小道童哼道:“到時候閻王來找你喝茶,你可別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你們的恩怨,每次都是我來善后!” 說話間,大漠的另一邊緩緩走來一個赤腳的少年。雪白的衣衫上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眉目生冷。 不會是什么危險的人吧? 小道童正要叫師傅,老道人已經坐了過來。 “他就是另一個有緣人,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br> “就這么完了?”小道童難以置信的看著老道人。 老道人撣撣道袍,“救人的戲碼你也看過不少了,沒看膩?” 小道童無可奈何地駕云追上老道人,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相遇的兩個人。 再見可能就是很多年之后的事了。 第七十二章 :【番外】大婚 成親那一天很快就到了,新嫁娘是從宋家出去的,迎親的隊伍一直延伸到王家的門前。 幾條街紅綢翻飛,若是細心的人還能從紅綢上看出海棠花的暗紋。聽說成親的新娘子極為喜愛垂絲海棠,夫家的郎君便請了所有的巧娘想盡了法子在紅綢上做文章。 華燈高照,幾條街燈火輝煌,比京城的樊樓還要熱鬧。 鑼鼓聲,鞭炮聲響徹云霄。 新嫁娘宋酒坐在婚房中,聽著屋外一陣一陣的鳴響,心仿佛掉進了蜜罐子。 她的面容掩在大紅色的蓋頭下,映出了一團團紅云,灼熱的氣息烘烤著臉頰,險些喘不過氣來。 宋酒悄悄掀起蓋頭的一角,放走了一點熱氣,空氣才流通起來。 “娘親娘親,我們要進去看娘親!” 門外響起宋清盼和王琢的聲音,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進來看看娘親今日長什么模樣。 喜婆攔住他們兩個,苦口婆心勸道:“兩位郎君要聽話,今日這洞房除了新郎官,其他的男子可進去不得!” 宋清盼年紀小,近來又最會撒嬌,牽著喜婆的袖子哀求道:“喜婆,你就讓我們進去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喜婆為難的說道:“這可不行,小郎君真進去了可是會被老爺責罰的。還有啊,夫人今日累了,你們若是再去朝她,明日就不能給你們做好吃的了?!?/br> “真的?”宋清盼和王琢異口同聲的問。 喜婆見他們二人信了,點頭如搗蒜……可算把這兩個小祖宗給哄住了。 想起王之煥能殺人于無形的眼睛,喜婆可不敢觸他的逆鱗。 宋酒聽見兩兄弟的聲音漸漸遠去,才呼了一口氣。 “新郎官來啦!” 喜婆欣喜的聲音響起,是特意朝著門內的她說的。 意思是提醒她準備好。 她的臉燙得更厲害了,心口砰砰直跳。 終于要和他成親了,以往說起來都沒覺得有什么,真到了這一刻,她卻像個沒頭的蒼蠅緊張個沒完。 婚房的門吱呀一聲,沉重的腳步聲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 一步……兩步……三步…… 他的身影停在她的面前,所有的光亮都被他擋住了,頭頂一片昏暗。 喜婆高唱到:“請新郎官揭蓋頭!” 王之煥細長的手指出現在蓋頭的下方,令她呼吸一滯,擱在懷中的手慌亂得不知如何自處。 她似乎聽見一聲低低的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蓋頭已經被揭掉了。 “喜婆可以出去了,管事那里替您備了賞錢!” 喜婆連連道謝,將小天地留給新婚的小夫妻。 沒了蓋頭的束縛,宋酒才開始打量起婚房的擺設。 入目全是紅色,桌上擺著紅棗、花生、桂圓以及蓮子,全都用紅色的綢子裹著,系出了一個好看的同心結。 “你從哪里學來的?” 她一看就知道是王之煥吩咐的,一般人哪會想到用紅綢系同心結。 王之煥牽著她的手,笑道:“為夫自創的!” 她又看向婚床旁的墻壁上,除了貼著大紅的喜字,還有一副對聯。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用在婚房里的對聯多半帶了別樣的味道,何況這副寫得如此露骨,想不歪都難。 王之煥倒是沒有料到這一茬,愣了片刻無奈一笑?!八坪跏钦J識的書友送來的……” 自從不當翰林學士之后,王之煥認識了許多文人,時常在一起喝茶聊天。一個個看著都是正人君子,一到這種時候都露了本相。 王之煥抿嘴盯著對聯看了許久,評價到:“說得還是很貼切!” 宋酒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那你怎么不讓他們送一副‘一樹梨花壓海棠’?這些人戲弄起別人來真是沒羞沒臊!” 話一說完,宋酒就后悔了。 什么叫一樹梨花壓海棠,不就是和蓬門今始為君開一個意思么? 她一急,方才臉上的紅暈未褪,此刻又開了一朵朵。 王之煥心一動,握住她的纖腰將她推向床邊,抵在床欞上,低頭注視著她。 宋酒卻是連呼吸都忘了,愣愣的盯著他的下巴發呆。他會不會突然做點什么。然后將她吃干抹凈? 喜婆之前可是給了她不少畫冊讓她好好看看,她抱著那一堆畫冊無從下手。;連喜婆說這話的時候都滿臉通紅,可見其中的大多數來自王之煥。 “看來是我平日太慣著你,因為沒對你做什么,讓你不滿意了?”王之煥瞇著眼問,儼然一只饑餓的狐貍。 宋酒趕緊搖頭,她沒有不滿意。 “否認也沒用?!?/br> 王之煥擁著她倒在柔軟的婚床上,眼中星光點點。 宋酒光顧著去欣賞他的眼眸,沒注意他的手已經去寬衣解帶。直到胸前傳來一陣微涼,她才驚呼著縮著兩肩。 “讓你看的畫冊可都看完了?”王之煥問得十分霸道,只要她敢說沒有,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