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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彼此之間仍有隔閡。只有在這個時候,我的作用才能凸顯出來。 她只有在我的面前才會全身心的放松,她認為我和她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一切皆因我們是知己。 我的心意,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這一輩子,心里只能裝下她一個,別的,無論怎么拼命也沒有機會。 她要去漠北,我陪她! 她要我回京城,我也答應了。 只要是她的要求,我都能辦到。 唯有那一次不行…… 父親勸我該娶妻了,對象是一位將軍的千金。上過戰場殺過敵,模樣雖不算出眾但還算耐看。我拒絕了。 也許是見我態度堅決,父親將她請了過來。 那個時候,她快要和王之煥成親了。而我院中栽著的垂絲海棠就快凋謝殆盡,殘花落在我的懷中,很絕美。 她沒有笑,也沒有勸我。 她只是看著我頭頂上的垂絲海棠樹,道:“改容,花落了……” 我知道。垂絲海棠的花落了,我對她的感情就要在這里止步了。 依照父親的安排,我去見了那位將軍的千金。 千金很直爽,“錢寺丞,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正好,我的心也不在這里!日后我在戰場殺敵,你在京城輔佐陛下,咱們各自為政如何?” 我答應了。 千金是看不起我這樣文弱的書生,但是為了讓她父親高興,她才肯來見我。 我們是那么的相似。但我多了一項,為了讓她安心,好好地和王之煥生活,不必覺得對我愧疚。 感情的事,從來都是心甘情愿。只要她好,我就好。 她成親那天,我喝到了她釀的留仙酒,突然有了流淚的沖動。 酒入喉辛辣不已,帶著微微的苦澀,像是在挽留什么。但是后來有了淡淡的甘甜,好似掙脫了束縛變得灑脫了。 我遠遠地看著她,任淚水肆意滾落。 “大哥哥,你怎么了?” 我低頭一看,是一個穿著淡粉褙子的小女孩,和我七歲那年見到那個她一模一樣…… 我攥著酒杯,笑出了幾分蒼涼。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嘴里飄了出去?!鞍?,大哥哥弄丟了一樣東西,丟了兩次……” 小女孩嘟著嘴道:“既然丟了,就去找回來呀!” 我笑著搖頭,再去看她,喃喃道:“找不回來了?!?/br> 第六十七章 :【番外】祝虞 1 紫宸殿的滴漏響了一宿,內侍蹲在門口撐著下巴打盹,呼嚕聲輕輕的被殿外的大風吹散得一干二凈。 其實他們都不敢弄出一點聲響,怕打擾了我批閱奏折。 自從登基之后,我的自稱就從“我”變成了“朕”。每當滿朝文武下跪朝拜的時候,山呼萬歲,一聲“平身”總是會沖口而出。 因為已經習慣了。習慣當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我從前是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習慣發生的。 三更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桌案上的奏折已經去了大半。 忽然,一本辭呈出現在我的眼前??吹阶舟E,我便知道是何人了。 這樣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把辭呈當作是奏折交上來,竟蒙過了內侍的眼睛。 我登基已有數月,朝中的局勢漸穩。周遭的小國因為漠北被平定了,就都安分地過他們的小日子,沒有再生事端。 這一切,不否認有王之煥的功勞。 翻開辭呈,上面的緣由是那么的刺眼,他要成親了。對象是我早就認識的人,也是我早就猜到的。 里面有一句話“憐她喜愛山水,從前為諸事所累,不忍見其愁眉不展……”我看來只覺誅心,因為我從未發現這一點。 因他這一句牽扯到我從前的一些記憶,雖然不過數月,卻覺得有年頭了。 在我印象中,她從來都不是寄心山水的人。她胸中有丘壑,指下有乾坤,很是吸引我。在我們第一次暗中過招的時候,我便是這樣想的。 我一向最討厭嬌滴滴的女兒家,不過自家meimei祝珂除外。在我看來,她們雖然有些手段,但都是為了奉承男人玩的把戲,看起來高明卻難入我眼。 當宋家酒樓聲名鵲起的時候,很多人都不以為意,只有我注意到了。之前宋家酒樓只是一個空殼子,只做平日人們歇腳的地方,難登大雅之堂。 為了試探一下宋家酒樓內部的變故,我挑了杜若。杜若很盡心,每一次都盡量尋找可靠的消息,我很滿意。 宋家酒樓招女量酒博士的時候,我也去了。 古往今來的量酒博士都是招男子,唯有她不同,一定要招女子。這一次便是杜若潛進去的最佳時機,我對自己培養出來的手下向來都是信心十足。 當聽到她出的題目時,我就覺得她是個有意思的對手。無論宋家酒樓到底對祝家酒樓有沒有實在的威脅,她都算得上我第一個看得入眼的女子。 我原以為只有杜若一人進入決賽,那事情就會事半功倍??墒峭蝗粊砹艘粋€叫云湘的,沒想到幾個月之后我們會成為兄妹,雖然不是嫡親。 幼時的腿疾總是時不時侵襲,別人都以為我禁不住煎熬,總有一天會去尋死。 可是他們都想錯了,我祝虞絕對不是那種輕易尋死之人。就算是有一口氣在,我也要挨到別人比我先死的那一刻! 在祝家的酒宴上,父親將祝家酒樓交給了二弟祝良衡,這是父親與我商議了好幾個晚上才定下的結果。 因我有腿疾,不能長時間在外奔波,讓二弟去既能服眾,又不會使祝家酒樓的名聲遭到詆毀。而我,選擇在幕后經營祝家酒樓,祝二弟一臂之力。 二弟的性子一貫沖動,雖然時常提醒但他總是敷衍,我也無心再勸。只要不對酒樓造成危害,就隨他去。 只是我沒想到,因他的沖動,祝家酒樓險些毀于一旦。他不知從何處杜若是我的人,暗中和杜若做了交易,陷害宋家酒樓毒死客人。 我得知的時候,杜若已經被抓,又服毒而死。 沒過多久,祝家酒樓遭到重創,菜里出現了蟲子等等…… 父親一怒之下將二弟狠狠地責罰了一頓,意圖收回他的權利,讓我來執掌祝家。我再次拒絕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真正的祝家人。 和她真正意義上的交手,便是在這一次。她力圖挽救宋家酒樓,我也是。 我們暗中較勁,互相給對方添堵,誰也不讓著誰。也就是這一次,我露出了馬腳,讓她發現了真正管理祝家酒樓的人是我。 種卿再一次來勸我回京,那個時候我正在嘗試著站起雙腿。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有野心就什么都無所謂了。 我沒想到那一次回遇到她,見她從祝珂的院子出來,我才知道她是來勸祝珂的。 她的帕子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