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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寒大概是好了,否則怎么可能聞到花的香味??墒菧喩砩舷露际共簧狭?,只能任由上面這個人胡作非為。 呼吸漸漸急促,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開始燃燒起來,熱得她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她有些緊張,害怕自己一下子喘不過氣來,所以她費盡了力氣才抓住了他的衣袖,像溺水的人一樣往上面揚起腦袋。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動作惹來了更大的麻煩,上面的那個人以為她是在回應自己,欣喜的加深了這個吻。那兩片桃花瓣先是在她唇角親吻了幾下,忽然改變了策略,改去偷襲正面。被吻的人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讓他得逞了。 宋酒只覺得有一陣麻酥酥的感覺流過四肢,舌尖也微微發顫。她嘗到了桃花瓣的味道,甜甜的,似乎還帶著一點酒的味道。 事后,王之煥笑意盈盈的抹了一下雙唇,贊嘆道:“這藥有點苦,好在最后都是甜的!” 宋酒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從他發亮的眼神和含笑的聲音能聽出來,他很得意! 宋酒沒好氣的朝外間喊道:“忍冬,我餓了!”聲音仍舊帶著nongnong的鼻音,卻又帶著一點羞憤。 她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出現了幻覺才會覺得自己的風寒好了,而弄出這種錯覺的罪魁禍首正得意的躺在自己身邊。 第一百零四章 :示好 忍冬很快就準備好了吃食端進房內,她是知道王之煥在房內的,所以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宋酒正在病中,吃不得油膩的菜式,便知能喝一點清淡的棗粥。王之煥貼心的從忍冬手里接過碗,用湯匙在碗里攪了幾下,又低頭去吹了吹,這才舀了一匙遞到宋酒唇邊。 宋酒含笑張嘴,接受了他的好意。 忍冬見他們兩個情意正濃,笑彎了眉眼,悄悄退了出去。 “眼看著快入冬了,天寒地凍的在外面亂跑對身子不好,要是沒什么事就待在房里?!蓖踔疅ㄒ贿呂顾?,一邊關切的叮囑。 宋酒咽下嘴里的粥,笑嘻嘻的回了句:“知道啦?!?/br> 等用過昏食沒多久,第二道藥又端了上來。宋酒喝了,不久又沉沉睡了過去。她其實不想睡的,但是這藥效驚人,喝完就困。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王之煥當然是不能留在這里的,他在縣學還有課要教授,在縣衙里也有公務要處理,能來看她一次也是忙中偷閑。 月心正端著冒著熱氣的盆子進來,就聽見床頭有響動,就知道是宋酒醒了。她快中有序的放好盆子,走到窗邊將簾子勾起?!澳镒有蚜??” 宋酒懶意洋洋的問了句:“什么時辰了?” 月心將另一邊的簾子用鉤子固定好,笑道:“現下正巳時三刻?!?/br> “都這么晚了?”宋酒撐起身子,月心趕忙去扶。 “快入冬了,天亮得晚,想是娘子以為還是辰時呢!” “阿盼呢?用過朝食沒有?”宋酒一起來就擔心這擔心那的,連她自己也擔心月心不能將她問的都一一答上來。 月心耐心的扶她起來,道:“小郎君早起了,也用過了昏食,眼下正在房中做功課呢!娘子身子還未痊愈,只管在房里養著就是。院里的大小事情,有我和忍冬兩人看著呢!” 月心絞干了帕子遞給宋酒擦臉,隨后又從盒子里挑了些干梅花撒進水里,好讓宋酒凈手。這些事情都是忍冬一一教給她的,畢竟是在宋酒身邊伺候的,這些可不能馬虎了。 說起來忍冬這人也是心寬,宋酒以為自己用梅花泡手的習慣會讓她起疑心,哪知這個小丫頭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她肯定是以為這種事情是閨中女子常做的,就不以為意了。 正換著衣裳,忍冬抱著兩株碩大飽滿的黃菊進來,喜上眉梢?!澳镒忧铱纯?,這菊花怎么樣?” 宋酒認真瞧了幾眼,見花瓣上還墜著水珠子,就知道今兒的天氣陰沉。不過那水珠子在鮮艷亮麗的黃菊上掛著,看著就很鮮活,這對正在病中的人來說是最好的欣賞物兒。宋酒笑著夸了她一句:“眼光不錯,趕緊找個好看的花瓶插上?!?/br> 忍冬“哎”了一聲,轉身就去挑花瓶了。 不消一刻鐘,只見她抱著一個寶藍色的花瓶進來,里邊正插著方才那兩束新采的菊花。不過忍冬的臉色不是很好,她皺著鼻子瞪著眼抱怨道:“娘子正在病中,可是有些人就是不安分,偏要到我們這里來搞事?!?/br> 月心正在替宋酒梳頭,撿了重要的問:“誰來了?” “還能有誰?就是咱們許久不見的,被大郎君撿回來的嬌娘唄!”忍冬將花瓶擱在長腳的花瓶幾子上,沒好氣的說道。 宋酒見她氣呼呼的模樣,不禁笑道:“既然不想見她,打發她就是了,何必在這里生悶氣?” “可她就是不走,一直拗在院里。說是大郎君是男兒,不方便來探病,特意遣她來的?!?/br> 月心說道:“娘子和大郎君又不熟,這探病一說未免有些牽強了。再者他有心來探病,也該請四夫人來,派這么一個身份不里不外的人來,是幾個意思?” 忍冬覺得月心分析得有道理,贊同的直點頭。 宋酒想了想,對忍冬道:“讓她進來吧?!?/br> 見兩個婢女心存疑惑,卻不敢直接問,宋酒解釋道:“大哥到底送了我一個貂蟬,要是這點小事都要拂他的面子,就顯得我太小氣了?!?/br> 忍冬知道娘子在家里的難處,將滿肚子的怨氣死死的壓在里邊,出門去將春芽領進來。 宋酒坐在榻上,腿上蓋了一件秦氏送來的狐裘。月心擔心她冷著,索性將湯婆子灌滿了熱水一并塞在她的手中。 春芽進來的時候,只覺得屋里暖烘烘的,熏得人昏昏入睡。這一冷一暖的沖擊讓她不由感嘆,果然富貴人家的娘子生活得就是不一樣。春芽一直沒敢抬頭,只低聲下氣地朝宋酒喊了句:“九娘子安好?!?/br> 宋酒自然是注意到她的不同,以前她們在義橋相遇的時候,春芽還是一個風塵女子,雖然地位低下,但尚能直視她??裳巯滤讶皇菚蔀樗渭业逆九?,這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大哥讓你來看我,實在有心。只是我身子抱恙,不然一定親自去答謝他上回送我一只貍花貓?!?/br> 春芽沒想到宋酒不和自己敘舊,直接談起了宋錦澤,一時茫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這滿屋的熱氣一下子又將她沖醒了,是了,無論是在義橋還是在永嘉,她和宋酒的身份始終不對等,憑什么指望著人家和自己敘舊? 想到此,春芽的腦袋埋得更低了?!按罄删行膩砜赐拍镒?,但是因著男女有別,只能遣婢來送些補品,還望九娘子保重身體要緊?!?/br> 宋酒一擺頭,月心立即會意,上前去接了春芽帶來的禮物。 “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