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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眾人紛紛朝縣學的大門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縣學學子服的男子興高采烈地沖了進來。 來人是宋酒的同窗,也是羅福生身邊的跟班,名叫包香眠。因為這個女氣的名字,包香眠還被一眾同窗嘲笑。好在包香眠不是男生女相,否則能當笑話被縣學里的同窗笑上三年。 包香眠箭也似的沖到羅福生身邊,激動地兩手不停地搖晃著羅福生的兩肩?!袄洗?!最新的消息!天大的消息!” 羅福生無奈地撤開他的手,老氣橫秋地裝深沉?!跋谷氯铝税胩?,也不見你將天大的消息說出來!趕緊的,有話快說!” 包香眠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幾口氣道:“新來的夫子,原來也是永嘉新上任的知縣!” 眾人訝然! 羅福生以為自己的耳朵失靈了,伸了小指掏了掏,再次問道:“你說新來的夫子是新知縣?” 包香眠忙不迭點頭。 羅福生“嗨”了一聲,一手作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惋惜地說道:“我怎么就忘了去打聽新知縣的事兒了呢?都怪老爹昨日嚷著要將我趕出門去,竟讓我分了神!” 宋酒問道:“這新知縣和新夫子是同一人,值得你們如此驚訝?” 她瞧了瞧院子里站滿的莘莘學子,實在不懂他們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們到縣學里來,不就是為了讀書,將來好在科舉時及第的么?怎的學起后院的婦人們八卦起來了? 羅福生扣著包香眠的脖頸,那一雙眼睛不來就不大,此刻一笑,更加看不見里邊的眼珠子了?!八尉?,這你就不曉得了吧!古人常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其實都是騙那些書呆子的!” 羅福生說書呆子的時候,特意將聲音低了下來。若是教院中的其他學子聽見了,定會轟然而上,將他一陣好打! 包香眠贊同的點頭,附和道:“老大說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是以我們的宗旨就是要網羅天下的消息!” 宋琳姿掩嘴偷笑,“福生平日里不愛讀書,不成想教起別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宋酒亦是笑著拍了拍羅福生厚實圓潤的肩膀,“我今日當真是對福生刮目相看吶!” 幾人在一旁說說笑笑的時候,新來的夫子即新任知縣的馬車也到了縣學外。 只聽見車夫“吁”的一聲,眾人趕緊整理衣冠,橫縱排列得規規整整。其速度快得令人反應不過來,若是軍隊的將士見了,也會自嘆不如。 宋酒方才聽羅福生和包香眠一唱一和地說新知縣如何如何,對新知縣的樣貌也抱有幾分興趣。 宋琳姿微微側目,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門那處瞧,偷笑打趣道:“九妹真是口是心非,你瞧你,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宋酒勾唇一笑,“被福生和香眠說得起了興致,若是新來的夫子長得不好看,看我如何收拾他們兩個!” 羅福生和包香眠在他們身旁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低聲干笑道:“好宋酒,就算夫子長得不好看,你也不用收拾我們兩個吧!我們只是負責探聽消息的,又不是紅娘,還得親眼去見人家長得如何!” 包香眠趕緊噓聲,“來了來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縣學雖不是縣衙,保不齊知縣一發怒,一并將我們發落了?!?/br> 羅福生一巴掌拍在包香眠的后腦勺上,嫌棄地說道:“你個慫貨!” 院里忽的起了一陣秋風,從大門那邊吹來。風卷起地上的細塵,吹向院中的眾學子。 排在前頭的學子人高馬大的,替后邊的人擋了不少灰塵。宋酒一行人站在后邊,絲毫沒有被塵土迷了眼。 胡夫子和宋淮臣的臉最先出現在縣學的門前,兩人恭謹地分開站在兩邊,眼神都望向身后的方向。 隔了一會兒,縣學的門前才慢慢出現了一個清俊的面孔。 站在最前排的人長得本就高大,將宋酒他們的視線遮擋了。 宋酒只聽見前頭的人驚嘆了一聲,探頭想從縫隙里看清楚。哪知其他學子過于激動,紛紛擠到前面去了。 第四十九章 :未婚夫婿 胡夫子和宋淮臣客客氣氣地將新來的知縣迎進了縣學,站在階上高聲喊道:“都站好了!” 胡夫子的話沒有人敢不聽,只見先前擁擠在前排的學子紛紛站回了原位。 眼前的視野終于開闊了,宋酒微微探出腦袋,朝大門那里看去。 只一眼,她的心里頓時五味雜陳,飛快地縮回腦袋,盡量將自己掩藏在人后。 一邊的宋琳姿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低聲關切的問道:“九妹,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適?” 宋酒搖搖頭,沒有回答。 宋琳姿以為她是嫌棄夫子長得不好看,遂抬眸看去。 站在胡夫子和她爹中間的人,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一身荼白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九天之上的仙人。 他的眉比偏冷的劍鋒要凌厲三分,他的眼眸比那萬頃之陂還要深不見底。面如冠玉,鬢若刀裁,輪廓分明的臉更襯得他高遠淡漠。 這樣的人,難道長得不好看? 宋琳姿低聲問道:“九妹,他長得挺好看的,你怎的不高興了?” 宋酒嘀咕道:“你見過有這么年輕的夫子嗎?” 宋琳姿一愣,隨即笑道:“那倒沒有?!痹瓉硭谝獾氖沁@個,宋琳姿悄然一笑。 胡夫子在階上干咳了幾聲,道:“我身旁的這位是今日新上任的知縣,也是我們永嘉書院的夫子,王之煥王夫子?!?/br> 眾人沒想到如此年紀輕輕的男子,竟然會是他們的夫子,一時間接受不過來。但顧及到新知縣的脾氣,眾人很是恭敬地朝階上的新知縣拱手高呼道:“恭迎夫子!” 胡夫子想是也猜到了學子們會對新來的夫子不服氣,捋著胡須莊重地說道:“你們日后可要好生跟著王夫子學習經義,莫要錯過了此次良機!王夫子可是當年名震天下的太原王氏的五郎君??!” 世間叫王之煥的人比比皆是,可是說起太原王氏的五郎君,他們只知道一個。當年科舉,年紀尚小的太原王氏五郎君一舉奪魁,卻拒絕了圣上的旨意入朝為官。此事一經傳出,天下嘩然。 王之煥科舉奪魁的文章在文人之中可是傳閱不絕的,一時被后來的讀書人貼在床頭,連入睡前也不忘拿來念上幾句。 底下有些學子竟然激動得當場昏倒在地,其他人雖不如他激動,但從抖動的雙腳和雙手也可以看出來。 胡夫子吩咐完了,便讓眾人散了。宋淮臣在一旁說了幾句話,領著王之煥去早已為他備好的屋子。 宋酒站在人群中,朝王之煥看去,恰好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這邊。 她忽然有一種做錯了事的羞愧感,低頭拉著宋琳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