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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非是我聽錯了?” 羅福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確實如此?!?/br> 另外有人問道:“你與宋琳姿同姓,難道都是宋家的女兒?” 在縣學里,學子們互相都是稱呼字。宋琳姿是女子,無字只好稱呼她的名。 宋酒言簡意賅的說道:“宋琳姿是我四姐,我排行第九?!?/br> 羅福生聞言,只覺得后背汗涔涔的,伸手一摸,衣衫竟然被汗水濕透了。 他之前做了什么?對縣令的女兒大不敬,還對她頤指氣使! 羅福生越想越覺得后怕,好在今日沒有用那招歡迎新同窗的法子,否則讓縣令知道了,他就得去蹲大牢了。 羅福生干干笑了幾聲,雙手來回在大腿上摩擦,笑道:“宋酒,宋九娘子,您大人有大量,念在我們都是同窗的份兒上,方才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其他人見識到羅福生變臉的神速,忍不住投以鄙視的目光。 有人出聲打趣道:“福生,同縣令的女兒獻殷勤,你不怕?” 羅福生的臉頓時漲得青紫,“去去去!少說風涼話!” 宋酒起身,眾人的目光也隨她而動?!傲_福生,你放心,既然同在縣學讀書,就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我爹是永嘉的縣令嗎?我從未覺得自己有一個當縣令的爹!” 眾人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前,湊成一堆說道:“她當真是縣令的女兒?” 羅福生嫌棄地將他們鄙視了一回,他讀書不行,但打聽消息可是有一手。 將他們聚攏成一團,羅福生壓低聲音說道:“宋琳姿是宋學究的女兒,這個消息你們是從哪里聽說的?” 眾人齊刷刷地指向他。羅福生滿意的點頭,道:“不錯,就是不才在下!當時在下順道也將宋家的人都打聽了一遍。其中最有爭議的就是這位九娘子了?!?/br> 有人又問:“怎么說?” 羅福生得意地仰頭笑了兩聲,“宋家的女兒里就屬九娘子宋玉姝最厲害,你們想想,一個女子竟然在臨安待了三年,還開了一家酒樓!這是何等厲害!” 一邊的男子輕嘲道:“開酒樓就叫厲害了?我家也是做酒樓生意的!” 羅福生睨他一眼,“去你的!人家經營的可是臨安最出名的宋家酒樓!前陣子發的榜,你們沒瞧見?” 幾日前,縣學接到了從汴京來的邸報,當即就被張貼在縣學的榜上。而邸報上抬頭寫的就是臨安宋家酒樓幾個大字。 讀書人歷來都是要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皆知??h學每回張貼的邸報,就是他們認知外部世界最直接的途徑。 “宋家酒樓的東家因抑制瘟疫有功,被圣上點名贊揚。難道……宋酒就是宋家酒樓的東家?” 羅福生重重地點頭,“宋九娘子上月才從臨安回來,是真是假你們出去打聽打聽便知道了!” “福生,有你的!這種消息你也知道!” 羅福生嘿嘿笑道:“莫要忘了羅家是干什么的!” “蒼天,宋家養的女兒怎的都如此厲害?”一個男子驚呼,道了所有人的心聲。 “宋琳姿讀書了得,宋酒經商了得,還被圣上親贊!不是說宋家的八娘子也來了么?莫不是要來碾壓我們?” 眾人好一陣猜測,到頭來還是無果。 …… 此時永嘉的縣衙里,宋淮宥正心煩意亂的坐在堂中。 今日剛得了消息,京里指派了一名正六品的京官到永嘉任知縣,按日子推算,不日,新來的知縣就會走馬上任了。 差役小心翼翼地端茶過來,輕輕地擱在桌上?!袄蠣?,京里的官兒都講究排場,小的草草推算了一下,恐怕也要下月,新知縣才會到永嘉呢!” 差役心知肚明,宋淮宥是在擔心新的知縣到永嘉之后,會壓他一頭。畢竟知縣的官階可是在縣令之上,且只能由京官充任。光是一個京官,無論官大關小,都有足夠的底氣在宋淮宥面前頤指氣使。 宋淮宥揉著眉心,嘆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難保不會燒到縣衙來。你說說,若是知道新知縣的半點消息,我也有個準備。偏生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你叫我如何防備?” 差役沒有法子為他分憂解難,只好勸他放寬心。世上的所有事情,不是每一件都能提前預料的。他身為一個小小的差役都懂,宋淮宥不會不知道。 “對了,縣學那邊的情況如何?可有將幾個娘子安然無恙地送去?”宋淮宥道。 差役點頭,“都安全送到了,不過……” “說!”宋淮宥最厭惡底下的人說話吞吞吐吐,忍不住高聲吼了一句。 差役硬著頭皮說道:“八娘子還未進門,就被縣學的護衛不丑給嚇住了。四娘子為了讓八娘子安心,一直陪在身邊?!?/br> 沒聽見和宋酒有關的消息,宋淮宥不經意提到:“九娘子呢?難道沒去?” 差役搖頭,“九娘子同四娘子一起去的,而且一個人去聽了夫子的課?!?/br> “一個人去的……”宋淮宥喃喃半晌,氣得直拍桌?!皟蓚€jiejie都沒去,他竟然一個人去了?” 差役嚇得心驚rou跳,他聽說宋家的家風甚嚴,對女子的要求更是驚人。如今看來,果真不假。 其實在他看來,九娘子一個人去聽夫子講課是明智之舉。宋家的三個女兒都去了縣學,總不能三個同時不出現吧? 若是沒有九娘子,縣學里的夫子和郎君們定然以為宋家的家風不嚴謹,教出來的女兒能守規矩? 聲名遠播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但名聲被擊垮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第四十四章 :奇怪的人(加更) 差役跟在宋淮宥身邊多年,論資歷也算得上老人了。跟久了,自然而然的也會發現宋淮宥身上的一些小毛病。 宋淮宥任永嘉的縣令也有十年的光景,奈何這官運就這么滯留在縣令一職上。前些年還能瞧見他春風滿面,可時日漸長,上面的調任一直不下來,宋淮宥也就有了埋怨之詞。 轉眼幾年間,他的弟弟宋懷珉從一個小小的戶部左曹戶口案升到了正七品的金部員外郎,而他依舊在原地徘徊。 宋淮宥煩躁地一口飲下杯中的茶水,“算了,都是女兒家自己的事情,老太太既然要她們去,去就是!我這縣衙一日的公務都忙不過來,哪有閑工夫去管她們!” 差役垂頭,眼觀鼻鼻觀心地聽著宋淮宥在堂上嘮叨,并不作聲。 “李四,派幾個人到縣學門口等著。等她們散學了,立即送她們回家去?!彼位村侗鹱腊干系囊淮筠?,將它們挪到面前。 叫李四的差役見狀,知道他這是要辦公了,道了聲是便退下了。 …… 縣學 宋酒從課室里出來,依著先前的記憶沿著石子路走到外院去。思來想去,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