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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重要得高過她自己的性命? “九妹,你收下他,只是為了保護阿盼?”宋玉恒遲疑的問道,心中希望聽到否定的答案。 哪知宋酒十分肯定的點頭,“不錯,他的任務就是為了保護宋清盼?!?/br> 許嘉起身,眼神往禪房的另一間看去,問道:“可是里邊的小郎君?” 宋酒見宋清盼正趴在鏤空的窗上瞧著這邊的動靜,朝他招招手,“阿盼,過來!” 宋清盼利索的穿上鞋,蹬蹬蹬的往這邊跑。他一直看著許嘉,呵呵的笑著露出小小的潔白的幼齒。 一把抱住宋酒,宋清盼親昵的喚了一聲:“娘親?!?/br> “就會撒嬌,沒的跟個女娃娃似的。仔細回了家,你外祖母見到你這幅模樣,嫌棄你?!彼尉谱焐想m是如此說,手里卻是愛憐的撫摸著宋清盼柔軟的頭發。 宋玉恒忍不住搭話,“九妹,你放心。娘從前可寶貝他了,若是見他長得如此可愛,怕是要天天帶在身邊養著呢!” 宋琦暗暗戳了戳宋玉恒的手,朝他眨眨眼。宋玉恒立即收了聲,靜靜站在一邊不再發話。 宋酒牽著宋清盼的小手,指著許嘉說道:“阿盼,他是從今往后要保護你的人。你要記住他的名字,許嘉?!?/br> 宋清盼甜甜一笑,喚道:“許哥哥!” “這小子見到好看的人,都叫哥哥!”宋玉恒翻著眼皮,不滿的說道:“見到錢改容長得好看,就叫哥哥。如今見許嘉長得好看,也叫哥哥。這小子是看人的臉長大的嗎?” 宋清盼朝宋玉恒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伴著西罨寺的晨鐘,所有人悠悠轉醒。 僧侶將素齋送到房中,雙手合十念了幾句佛號便退下了。 用過朝食,宋酒、宋玉恒和宋琦一齊向招待他們的僧侶道謝后,便啟程離開西罨寺。 晨間的山路濕氣重,一片白霧漂浮在山腰間,繚繞環繞似一條玉帶。仙居不愧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一景一物都有仙氣,使人一見便想留在此地長住。 宋清盼本是認生的,可對錢改容和許嘉很親切。當初遇見錢改容的時候,宋清盼竟然牽著錢改容的手若無其事的走了一路。如今和許嘉一道,竟然還有說有笑。 宋酒不得不夸宋清盼機靈,獨具慧眼。 離開西罨寺三日后,永嘉已是遙遙在望。因著離永嘉越來越近,宋琦先派了一位仆人騎著快馬率先趕回宋宅報信。 宋玉恒斜斜躺在馬車內,甚是得意的握著一顆六面的骰子,兩眼瞇成了一條線?!肮?!九妹,如何?想不到這雙陸棋你也有輸給我的時候吧?” 宋酒輕輕地替宋清盼攏了攏被子,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只是輸了一局。先前你輸我六棋,是因為你太大意。方才我輸你一棋,是因為我心有牽掛,讓你有了可乘之機?!?/br> 方才下棋的時候,宋玉恒裝作不留神,猛地將擱在桌案上的茶水朝宋清盼那邊一推。雖說那茶水早就涼透了,不會燙傷人。但此刻畢竟是秋日,若是宋清盼著了涼,一樣令人頭疼。 好在方才宋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要落在宋清盼身上的茶杯,卻因為一不留神,將棋子落在了其他的位置。 宋玉恒悠閑的躺著,不停的晃動著兩條腿。兵不厭詐,這可是宋酒教他的。方才若是宋酒不出手,他一定會出手接住那個茶杯的。但他就是料定了宋酒一定會去接,所以才自信滿滿。 “九妹,阿盼就是你的軟肋?!?/br> 宋酒輕輕一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宋玉恒說的不錯,宋清盼確實是她的軟肋,也可以說是宋玉姝的軟肋。這一點,從宋玉姝帶著宋清盼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離永嘉越來越近,宋酒的話便越來越少。有時她可以坐著發一日的愣,直到忍冬看不下去了喚了她一身,她才能回過神來。 許是宋玉恒不忍見她沉悶如此,今日才特意到馬車內陪她下雙陸棋。 宋酒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么,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還是一場籌謀已久的陰謀?這些她都不得而知,所以她這幾日才會心緒不寧。 在臨安的時候,即使是重生之后,她也從未感受過這種苦悶。因為重生之后,她過的生活都是她所熟悉的。經營酒樓本就是她的本行,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罷了。 可此次去永嘉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是商戶之女,普普通通的長大,比不得那些高門貴女。高門貴女自小學了不少規矩,可這些她都不會。 她曾經對忍冬說,人生有很多要學的東西,這句話對宋酒自己來說也同樣適用。 永嘉宋氏,她應該以怎樣的姿態去迎接它?宋酒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了。 宋玉恒好半晌沒聽見她的聲音,轉頭一看時,見她已經睡去,便悄聲撤了桌案。 第九章 :眾人迎接 馬車徐徐進了永嘉,一路飛快的往宋氏的宅門前飛奔。馬兒似是察覺到主人的歸心似箭,更加賣力的踏動四蹄。 宋家的大宅院是一處極為龐大的園林,在永嘉已是聲名遠播。因永嘉宋氏在朝廷上也算是頗有功名,先皇特意下旨請來能工巧匠在永嘉建了一座園林。 宋家的園林名為“勤園”,取勤于政事,為上分憂之意。 勤園的大門前,早已站著許多人,老老少少皆是翹首以盼。站在人前的是一位鶴發富態的老婦人,只見她身著一身緗色繡著祥云的半臂褙子,一手倚著身邊的貌美婦人。 老婦人左手旁的男子約莫四十年紀,一雙眼堅定有神,無論從哪個方向瞧著,總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男子沉聲恭敬的對老婦人說道:“娘,此地風大,您還是到正廳坐著等吧。小九不過是回一趟家,怎能讓您為了她一個不省心的孩子傷了身子?” 老婦人抬起兩指擺了擺,不經意的看了身旁的男子,上下唇一張一合的說道:“我專程來等我的兩個乖孫,有什么不行的?”話語間從未提起男子所說的小九。 男子面色一僵,只得乖乖站在一旁不說話。其實再多說也沒什么用處,老太太生小九的氣,怎么愿意提及她呢? 老太太身后站著一位身著桃粉色褙子的婦人,頭簪一對赤金打造的八寶玲瓏釵子,頸上掛著一串渾圓飽滿的珍珠,襯得她渾身上下一派珠光寶氣。婦人眼角一飛,嘴角一扯,怪里怪氣的說道:“老太太先前最是喜歡小九,可惜小九一向任性,如今倒排在老三和老七后頭了!” 老太太聞言,不悅的眨了眨眼,頭也不回,沉著氣道:“仙蕙,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 話音剛落,只聽得車轱轆滾滾前進的聲響。眾人紛紛朝一邊看去,高興的人拂袖擦了擦眼角,不高興的人則是一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