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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叔父為何不待見宋酒,但我們的目的卻是一致的。只要叔父愿意同我合作,慕予保證您絕對不會吃虧!” 王惠文一語中的,問道:“你心悅王之煥?” 錢慕予直截了當地承認了,“是?!?/br> “好!我答應跟你合作,有消息了我自會派人去告知你?!?/br> 錢慕予這才滿意地走出他們的閣子,嘴角掛著不可一世的笑容。 王鴻看著錢慕予和剪春離去的背影,問道:“爹,這錢家的娘子分明是想借我們的手除了宋酒,你怎么還答應她?” “一個女子而已,難道她能翻天不成?”王惠文說道,“她一廂情愿想要嫁到王氏,我豈有不成全她的道理?” 王鴻只是一笑,并未把他的話當真。 …… 從泉水村回來后的第二日,宋酒趕緊將花發找來。 花發看著宋酒給他的單子,兩手微微發顫?!皷|家,這數量未免太過龐大了!” 宋酒委以重任般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花發,你放心,我要的柴胡就是這個數?!?/br> 花發皺著臉,有些為難?!翱刹窈膬r格不低,臨安城內未必有這么多?!?/br> 宋酒點頭,這個問題她知道?!八晕也抛屇闳ヅR縣的藥鋪采買,要盡量全數買來?!?/br> 花發疑惑地問:“東家,你如此火急火燎地讓我大肆購買柴胡,可是出了什么事?” 宋酒將在回城途中看到的事情告訴花發,她總覺得那些人死得太怪異,而且總是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宋酒擔心臨安城再過不久便會掀起一次浩劫。 “花發,你出城的時候,如果在路上遇到死人,千萬要遠離他們。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捂住口鼻,不要吸入尸體上的臭味?!?/br> 花發詫異地看著宋酒,宋酒的神情告訴他,購買柴胡的事情一定和城外死人有關。 “東家,我見你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宋酒的手中攥著一本醫書,指關節早已泛白?!盎òl,我……嗨……”宋酒沉沉地嘆了一聲。 在花發的記憶中,宋酒從未像現在這般垂頭喪氣,像是戰敗了的士兵,提不起一絲的士氣?!皷|家,您說出來,說不定我也能想出法子幫幫您!” 宋酒皺著眉道:“花發,臨安城恐怕要爆發瘟疫!” “瘟疫!”花發驚呼,面色煞白?!芭R安城怎么會爆發瘟疫?東家定是看錯了!” 宋酒的聲音十分低沉,“我也想是我看錯了,可那些死人的死狀歷歷在目,我怎么可能忘了?方才我翻看了醫書,覺得是瘟疫的可能極大!” “可是臨安這幾十年都沒有發生過瘟疫,今年也沒有跡象說明會發生瘟疫?!被òl急切地說道。 “怎么沒有跡象?”宋酒看著窗外纏綿不去的雨絲,“今年的黃梅雨在臨安留得太久,臨縣的有些村子已經被泛濫的河水淹了?!?/br> 花發也覺得今年的黃梅雨下得確實有點多,但是憑此斷定會爆發瘟疫,就算他信了,其他人也不信。 “東家,就算臨縣的村子被淹,也不會殃及臨安城。您也沒有必要花費大量的銀錢去采買柴胡??!” 宋酒笑道:“我雖然愛財,但與性命比起來,錢財就是身外之物。臨縣的村子被淹,受苦的百姓一定會逃到臨安城避難。屆時城內的百姓毫無防備,臨安必然會大亂!” “那我這就去采買柴胡!”花發將單子揣進懷中,一個閃身便跑了出去。 “娘親!” 宋清盼邁著小步子從門外進來,身后還跟著花媼。 花媼端著一碗安神湯進來,道:“小娘子,花媼熬了一碗安神湯,你喝了歇歇吧!” 宋酒接過來慢慢喝著,“花媼,從今日開始,千萬不要帶阿盼出門。若是有人到門前來乞食,便將盛東西的碗筷送給他們,不要收回?!?/br> 花媼不解,“城內最近多了很多行乞的人么?” 宋酒抱著宋清盼,點頭道:“明日說不定就會來的,花媼你千萬要注意!” 花媼做事慎重,有她在家中,宋酒處理其他事的時候也不會分神。 宋清盼仰著頭問宋酒,“娘親,我還要去找琢哥哥玩兒,難道也不能去么?” 宋酒捏著他圓潤的小臉,逗弄道:“阿盼乖,這些日子你琢哥哥也得待在家中。你師傅可是吩咐了,若是你不聽話,仔細你師傅知道了,再也不讓琢哥哥來找你?!?/br> 宋清盼嘟著小嘴,不再說話。 宋酒被他乖巧的模樣甜得心里如蜜漬浸潤一般,輕輕地戳著他鼓起的兩腮,笑道:“阿盼若是聽話,等娘親做完手中的事,便帶你去琢哥哥家玩,好不好?” 宋清盼一聽,兩眼一亮,興奮地點頭?!昂?!娘親說話算話!” 宋酒點頭,“說話算話!若是娘親忘了,你便提醒娘親,這樣娘親就會想起來的?!?/br> 宋清盼摟著宋酒的脖頸,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澳镉H真好!” 花媼在一旁見了,捂著嘴偷偷發笑。 第一百五十一章 :瘟疫肆虐 天空陰氣沉沉,光亮都被遮掩在云彩后邊。 空氣中沒有一絲風,沉悶得讓人的胸口處感覺像是塞了一大團厚實的棉花。 宋酒焦急地站在宅子前,東張西望。 花發已經出城兩日了,還沒回來。 花媼站在她的身后,勸慰道:“小娘子,你莫要著急,花發的腦瓜子機靈,不會出事的?!?/br> 花媼嘴上雖然是這么說,但宋酒知道她的心里其實比自己還要著急。 她給花發的期限只有兩日,兩日內必須將柴胡運進城。若是超過兩日,便代表花發在路上遇到了不好的事。 “東家!東家!” 一道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因為聲音太高,說話的人還喊破了嗓子。尖銳的聲音快如閃電,一下子傳入了宋酒的耳中。 原叔拼了命地朝宋酒這邊跑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皷|家,大事不好啦!” 因為跑得太急,原叔剛到宅子前,腳下一歪,摔倒在地上。 宋酒和花媼趕緊去將他扶起。 “原叔,發生了何事,竟然將您急成了這副模樣?” 原叔驚恐地指著城門的方向,凄厲地喊道:“城外!城外來了好多難民!” 花媼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沒瞧見?!班?!原叔,你也一把年紀了,連話也說不清楚!” 原叔扯著宋酒的手,嗓子嘶啞?!皷|家,是瘟疫!城內有人得了瘟疫!” 宋酒雙腳一軟,扶著原叔的手差點松開。 花媼也嚇得不輕,張著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原叔,城外的難民進城了?”宋酒輕聲問道。 原叔費勁地點頭,艱難地開口?!半y民全都堵在城門口,數都數不清!城內得瘟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