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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沒說錯,自己確實挺愛財的??陕犓@么說,她心里就很不爽快!“郎君風姿綽約,乃天下讀書人的典范,你說的話自然得記下一兩句。保不齊那日出門沒銀兩了,將您的良言金句給賣了,還能賺上一筆!” 王之煥端坐,“那我再給你多說幾句,讓你日后再多賺上兩筆!” 宋酒裝作認真聆聽的模樣,恭敬地說道:“郎君請說!” “第一句,阿酒應該時常與我在一起。既然我的良言金句如此值錢,那阿酒每日與我待在一處,何愁沒有銀子賺?這第二句,阿酒的性子應該改一改,太孤勇了不太好!” 宋酒以為他是在說笑,可聽到后面才覺得他是很認真地在說。她澀澀一笑,“郎君看人很透徹!宋酒佩服!若是早些遇上你,也許那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br> 若是早些遇上王之煥,她可能看人會更準確一些,也不至于像眼下這樣,需要依靠著別人的身子活下去。 雖然她能接受重生之后發生的一切,可頂著一個陌生的身份,時時刻刻都要處在算計之中,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實在很疲倦。 她如今除了孤勇作戰,還能相信誰呢? 王之煥見宋酒久久地不說話,朝她看去,卻見她雙肩微微抖動,兩只小手緊緊地攥著裙擺。兩顆小珠子從她面上滑落,原來她在哭。 王之煥的內心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伸出手擁住了她。 一開始,他只是將宋酒看作他拿到證據的一顆棋子。漸漸地接觸后,他發現這顆棋子沒有想象中那么好cao控,于是宋酒就從一顆棋子一躍成了他的對手。 他對待自己的對手從不手軟,可每每跟她過招,還是忍不住心軟。她的一腔孤勇吸引了他,就好像他當初被扔在漠北自生自滅一樣,唯有一身的孤勇才能使自己生存下去。 茫茫人海里,他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跟自己相像的人,他舍不得毀掉。就好像一顆孤獨的星辰,當遇見了另一顆孤獨的星辰,他寧愿和她一同綻放光輝也不愿和她兩兩隕落。 “阿酒,大聲地哭吧,不要壓抑?!蓖踔疅ㄊ婢彽穆曇粼谲噹麅攘鬓D。 宋酒靠在他的胸膛,眼淚刷刷地流,卻一點聲音的都沒有。大聲地哭出來,實在太丟臉了! “王之煥,你是個混蛋!大混蛋!” 王之煥一怔,隨即明白她只是想宣泄壓抑在內心的氣。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是,我是混蛋。不應該說那些話讓你傷心?!?/br> “王之煥,你就是個大混蛋!你為什么不早些出現?為什么不早些來?你來了,我們都不用死了!” 宋酒揪著王之煥的袖子邊哭邊罵,全然不顧外邊還有個白雨。 白雨在馬車外聽著宋酒罵王之煥,小臉黑成一片。郎君是她能隨便罵的嗎?真是的,郎君也不生氣,還陪著她鬧! 宋酒這個女人,真是沒救了! 郎君也沒救了,竟然會被這種女人給迷住了! 白雨雙手合十,祈禱道:“老天爺,叔父怎么還不來???若是惠文叔父到了,一定會好好說一頓郎君的!” 車廂內,宋酒哭著哭著也累了,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因著昨夜沒有睡好,方才又哭了一陣,就在王之煥懷里睡了過去。 王之煥聽見懷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 她還是叫自己王之煥比較順耳,整日郎君郎君的稱呼,他不是很喜歡。果然只有在她生氣或者傷心的時候才能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 傷心太多容易傷身,還是多和她吵吵吧! 就這樣,王之煥趁著宋酒熟睡的時候,悄悄定下了日后拿下她的方略。 第九十二章 :酒樓死人 馬車剛到宋家酒樓前,宋酒剛剛轉醒。 兩人似心有靈犀一般,對之前在馬車上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談。 倒是白雨看著兩人下馬車時一臉的怪異,順便還向宋酒丟了一個白眼。 可惜了,白雨的這一記白眼宋酒沒收到。 原叔倒是照舊等在歡門前,他的身邊還站著云湘。 等王之煥下馬車時,原叔和云湘都是一震。 原叔表現出來的是震驚,因為王之煥的氣質實在太過奪目了。第一眼瞧見時就好像看見仙人一般,本是遠在云端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豈能不驚訝。 而云湘則是驚嚇!她在汴京認得的人一下子都在臨安出現了! 宋酒見云湘一副呆愣的模樣,問道:“云湘,還傻站著做什么?不進去?” 云湘偷偷瞄了一眼,見王之煥沒有注意自己,頓時心生疑惑。王之煥不是認得自己么?為何不揭穿她的身份?但轉而想到既然他什么也沒說,肯定是因為這里人多眼雜。 云湘笑著挽起宋酒的手,“阿酒jiejie,我們一起進去!” 王之煥走在后邊,很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云湘的背影。 宋酒有事要和原叔商議,打算讓云湘去二層招待王之煥的,哪里曉得云湘死活不肯去。 她要是去了,那她的身份就守不住了!那么待在臨安的日子也會越來越短。 “阿酒jiejie,你讓杜若去吧!杜若曉得的東西多,一定比我在行!” 宋酒也沒有在意,答應了。 可杜若這回沒有答應,“東家,杜若性子冷,恐怕會掃了樓上郎君的興致。您還是讓云湘上去吧,我在樓下做得順手些!” 云湘嘟著嘴,心不甘情不愿。往常杜若都會答應的,今日怎么這么反常,偏偏要讓自己上去? “杜若,你就幫我這一回,成不成?”云湘使出了殺手锏,一個勁地撒嬌。在王府里,沒有人不吃這一套的。 杜若堅定地搖頭,“不成!你最近學了這么多東西,總得找個機會實踐一下?!?/br> 杜若的意思就是:讓云湘把王之煥當作實驗的對象,以此來考查一下她到底學了多少東西。 云湘無奈,只好認命,一個人端著一壺酒上去了。 原叔將宋酒請到一邊,小聲道:“東家,關于還梅會的事情,我又打聽到了一些。蘇道身邊的那位舞姬秋遙,聽說過幾日她要到寺里去求簽。東家若是要從她身上著手,我認為大可以借此機會!” “好!若是能接近秋遙,那就事半功倍了!”宋酒感激地說道:“原叔,看來您還是寶刀未老??!” 原叔一窘,“東家慣會開玩笑,我去打聽秋遙的時候,這臉皮都想扯下來藏著了。若是我在年輕二十歲,這等小事簡直是輕而易舉!” “是是是!”宋酒笑道:“原叔現在的能力也不賴!” 哐當一聲,簾子外頓時吵雜起來。 “快來人吶!死人啦!” 宋酒在簾子后邊猛地聽見外邊說死人了,和原叔相視一眼?!霸?!”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