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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酒娘里邊請!”安樂將宋酒帶到一處安靜地院落,院子里安靜得過于詭異。 眼下分明是六月末七月初的天氣,可這院子里卻十分涼快,而且涼快得有些瘆人。宋酒眼尖,注意到白墻邊上的青苔長成了一片誘人的翠綠。 錢改容會選這樣的院子來待客? 很顯然不會! 安樂見宋酒站在院子中遲遲不愿動身,有些心急,催促道:“宋酒娘,您請里邊兒走!” 喲,還著急了!方才你津津樂道的時候怎么不曉得著急?宋酒也不為難他一個仆人,畢竟人各為其主,兩難抉擇。 “走吧,想必錢寺丞也等了很久!” 安樂笑得有些拘謹,撓撓頭說道:“恐怕宋酒娘還得稍等片刻,我們九郎還未到呢!” 宋酒只是淡淡一笑,安樂這才小跑著去將門推開,請她進去。 說起來也奇怪,明明院子里陰涼涼的,進了屋子卻有一股暖意撲面而來。 宋酒在一旁坐下,有個年紀尚小的女使恭敬地端著茶水進來伺候。女使進來的時候先是瞄了安樂一眼,隨即低著腦袋上茶。 “宋娘子請吃茶!”女使的聲音清脆如黃鸝,聽著很悅耳。 宋酒并未碰那杯茶水,反而是一個勁兒地盯著女使。女使被她瞧得不好意思,微微側了身子,面上微紅。從來沒有人能盯著她看這么長的時間,何況這個人還是一位女子,怪羞人的! 察覺到女使的動作,宋酒大方地收回目光,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模樣生得不錯!我要是個郎君,定將你討回去做夫人,哪里舍得你這般端茶送水的!” 女使一聽,一抹紅暈頓時竄到了耳根,聲音也低低的,“宋娘子說話怪羞人的!竟會打趣春梨!” 宋酒一手撐在桌上,青蔥玉指撫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說道:“原來你**梨呀,要不我待會兒跟錢寺丞說一聲,將你領回去吧!你這個模樣,我著實愛憐得緊!” 春梨一聽,兩只小手無措地攪來攪去,面上艷紅欲滴??磥砗苌儆腥诉@么夸贊她,弄得她心里亂成一團麻?!八文镒印?/br> 安樂此時突然重重地咳了幾聲,春梨像是驚了一般,趕緊退到一邊默不作聲。 宋酒看向安樂時,他恭敬地一笑,瞧不出有不妥的地方。 “安樂,你說錢寺丞怎么還未到?要不,你去瞧一瞧?”宋酒其實早就瞧出了安樂有要離開的心思,只是自己一直在注意他和春梨的舉動,他才不好悄然離去。如今她這么一說,自然是為了將幕后的主使引出來。 安樂拱手,“那宋娘子就請在此處在坐片刻,安樂立馬去請九郎君來!”說罷,便一陣風似的走了。 宋酒暗笑,這安樂演戲一點也不到位。若錢改容真是他的主子,不應該稱呼他為郎君么?九郎君九郎君這么叫著,外人聽了一下子便能分出親疏。 “宋娘子,你笑起來真好看!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春梨見安樂走了,這才開口說話。也許是因為方才宋酒贊她模樣生得好的緣故,心底便對宋酒有了好感! 春梨其實想不透,為何宋酒娘這樣好相處的人,還會惹主人心中不快?難道是因為她長得太好看了?可主人的姿容也是常人不能比的,為何要跟一個已婚的婦人過不去? 宋酒看著模樣可人的春梨,伸手牽過她的手,態度親昵?!按豪?,你們九郎君如何?有沒有對他生點小心意?恩?” 春梨紅著臉回道:“春梨身卑言輕,平日里很少見到九郎君的。九郎君是天上的太陽,哪是我們這些婢能肖想的?!贝豪嫖⑽⒁Т?,試探地問拉著她的手的宋酒,“宋酒娘,你真的要跟九郎君討了我去?” 宋酒暗道不好!壞事兒了! 瞧著春梨的模樣,怕是把她的話當真了!乖乖,她這么做只是想從春梨口中套話,不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敢情這春梨喜歡的不是男子,而是她這種…… 宋酒干干笑了,既然都做了,那就繼續套點料出來。她猜春梨也不是錢改容身邊的女使,自然用不著向錢改容要人。 “春梨啊,我說的話哪有假的!”宋酒有意無意地撫摸著她的小手,說道:“眼下我有個小忙,不曉得你愿不愿意幫我?若是成了,我定將你要回去貼身帶著!” 春梨聽宋酒保證了,欣喜地點頭?!八尉颇镎堈f,春梨一定幫!” 第八十四章 :誘餌春梨 宋酒對著春梨耳語了一陣,春梨皺著秀眉,有些為難?!八尉颇?,不是春梨不肯幫您。九郎君要見的人是您,若是將別的人請來了,九郎君會不高興的?!?/br> “我就同她說幾句話,說完就讓她離開,成么?好春梨,你若是幫了我這一個小小的忙,我定會好好答謝你的!”宋酒趁機摸了幾把春梨的手,暗暗向春梨傳遞著某些曖;昧的訊息。宋酒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被自己給惡心到了。自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春梨感受到手上傳來的陣陣酥麻,羞紅了臉,好半天才咬唇下定決心說道:“好!宋酒娘切記只與她說幾句話!” 宋酒嫣然一笑,露出了兩排貝齒?!昂?!你快去吧!” 春梨這才小跑出了院子,照著宋酒所說的方向去尋宋雪瀅。 院外的拐角處,有兩人藏在陰暗的地方靜靜注視著院中的一切。 剪春瞧見春梨跑了出來,問身邊的錢慕予:“十三娘子,這春梨可靠么?” 錢慕予冷哼了一聲,殷紅的唇一張一合,道:“你覺得春梨會胳膊肘朝外拐?她,還沒這個本事!” 剪春不解,“那此刻春梨跑出來作甚?” 錢慕予悠閑地瞥了一眼院門,嘴角揚起高傲的笑容?!白匀皇侨フ伊致坊噶?!我設下圈套讓宋雪瀅和林路桓同時到錢宅來,難道是吃飽了撐的不成?” “可方才宋酒娘說了王郎君心里的人是娘子你,娘子還要對付宋酒娘么?” 錢慕予聽了,嘲諷一笑,盯著剪春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看得剪春頭皮發麻,她才說道:“剪春,我今日教你一個道理。女人說的話,永遠只能聽一半、信一半!你若是全信了,輸得最慘的人一定是你!” 剪春垂頭,盯著地面卑微地說道:“婢受教了?!?/br> 錢慕予一想到即將發生的大場面,心情好得很。瞧見剪春卑微的態度,覺得還算滿意?!澳阏f,宋酒和宋雪瀅,林路桓更喜歡哪個?” 剪春微怔,錢慕予之前讓她去打探過宋雪瀅、林路桓以及宋酒三人之間的關系,她很清楚錢慕予為何這么問?!傲致坊负蒙?,宋雪瀅善妒,若是宋雪瀅瞧見林路桓與宋酒在一處,那宋雪瀅一定會對宋酒恨之入骨!” 錢慕予點點頭,“說得不錯!我就是要宋酒身敗名裂,再讓宋雪瀅去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