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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宋雪瀅從身旁的女使手里接過食盒,笑著說道:“正巧,我今日還帶了些糕點,宋酒娘一起嘗嘗?” 宋酒注意到宋雪瀅的女使不是金菊,有些好奇金菊到哪里去了?!八味镒由砼缘呐骨浦嫔?,之前好像不是她?!?/br> 宋雪瀅面色一僵,隨即淡淡地說道:“一個婢罷了,難得宋酒娘記得?!?/br>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錢慕予出來打了圓場?!昂煤玫娜兆?,提起一個婢作甚?” 錢慕予朝身后的女使招手,說道:“剪春,你來給宋酒娘斟酒。宋酒娘坐下與我們小酌幾杯?” 宋酒卻是微微搖頭,拒了她們的“好意”。 誰知道那糕點里沒有加什么料呢? “兩位在樓上好生吃著、喝著,若需要什么菜色,盡管吩咐小二?!彼尉瞥驹跇翘葸吷系男《愿?,說道:“兩位娘子需要什么菜色,就端上來?!?/br> 小二畢恭畢敬地半弓著身子答道:“是?!?/br> 錢慕予和宋雪瀅今日的表現實在太客氣了,竟然沒有找茬。宋酒想,許是在酒樓中的緣故,她們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留下小二在二層招待,宋酒便下樓去了。 “東家?!痹鍙墓裆舷聛?,小聲地說道:“還梅會有消息了?!?/br> 宋酒看了看左右,覺得一層的人太多,不是談話的地方。二層又有宋雪瀅和錢慕予,也不適合談話?!白?,到后院去說?!?/br> 原叔先走在前邊,將簾子打開,待宋酒過了才放下簾子,隨后跟著進去。 宋酒尋了處僻靜的地方,確保樓上的人瞧不見他們,這才問道:“梅花別館今年的還梅會定在何處舉行?” “就在梅花別館前。往年都是在城樓前搭個臺子,今年估摸著是不愿把聲勢造得過于浩大,才選在了別館門前?!?/br> 宋酒聽著原叔的講述,并未指出還有一點緣由。其實近來梅花別館的生意慘淡,蘇道若是再不做出點補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梅花別館在他手中衰敗下去。 蘇道想借著此次的還梅會來再造梅花別館的聲譽,真是異想天開。她就是想借著此次還梅會,將梅花別館在臨安的酒樓中除名。 莫要怪她心狠,生意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要想登上臨安第一酒樓的位置,首先要除掉的便是梅花別館。 原叔在一旁見宋酒滿臉嚴肅,不知在想著什么,總覺著大有風云詭譎之勢。 宋酒察覺到原叔的視線,回過神來,問道:“原叔,蘇道身邊最受器重的美婢,你可知是何人?” 原叔聽了,面色一赧,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清楚啊。他要管著酒樓的事情,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去打聽蘇道的私事或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雖是這般想,原叔還是忍住尷尬,道:“我聽說蘇道身邊有一個舞姬,名叫秋遙,蘇道很是看重她?!?/br> 原叔抬眼瞧了宋酒,又垂首略帶支吾地說道:“但到底是哪種看重,我也不好說,東家想必是明白的?!?/br> 宋酒是臉皮厚慣了,不似原叔這般,一把年紀了比她還保守。宋酒坦然一笑,“我知曉了,原叔忙去吧,我也該帶阿盼回家去了?!?/br> 今日雖說帶他出來玩耍,但功課卻不能拋在腦后。 后院中的另一個角落,正玩土玩得不亦樂乎的宋清盼似是感應到什么,心情瞬間低落,隨手丟下鏟子便跑到簾子處站著。 等到宋酒掀開簾子喚了他一聲,他這才笑逐顏開地牽著宋酒的手出了宋家酒樓。兩人一路步行回家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宋酒要忙于酒樓的生意,與宋清盼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是以回家的時候都會選擇步行。 …… 夜里,宋酒肚獨自在房中清算賬簿,宋清盼則到王琢房中跟王琢一起練字。 兩人正練字練得聚精會神,宋清盼突然噗地噴了一口鮮血,鮮血頓時浸透了宣紙,嚇得王琢趕緊丟下筆。 王琢連忙將他從椅子上抱下來,卻發現宋清盼早已大汗淋漓,面色發白。王琢焦急地喚道:“阿盼,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吐血了?” 宋清盼擰著眉頭,小臉皺成一團,痛苦地捂著肚子說道:“琢哥哥,我肚子疼?!?/br> 王琢扶著他到榻上靠著,安撫道:“阿盼你再忍一會兒,我去叫你娘親來?!?/br> 宋清盼虛弱地點頭,雙眼卻是要闔上了。王琢看著十分揪心,著急地晃了他幾下,“阿盼莫睡!若是酒娘見了會不高興的?!?/br> 這話果然管用,宋清盼聽了勉強撐著雙眼,眼眶里卻是汩汩地留出眼淚水兒,看著直叫人心疼。一口一個娘親的喊著,聲音低低的,還帶著哽咽。 王琢揪著眉頭,“你聽琢哥哥的話,不許閉上眼,我即可去叫她?!?/br> 見宋清盼點了頭,王琢幾乎是一路飛奔到宋酒的房間。 “酒娘!酒娘!” 第七十三章 :上門求醫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房里的宋酒聽見聲響,急忙擱下筆?!笆裁词??” 王琢跑進來,喘著氣說道:“阿盼練字時吐血了,眼下正昏昏欲睡?!?/br> 宋酒只聽見吐血兩個字,便一股腦地沖了出去,直往宋清盼的房間跑去。 王琢在她身后喊道:“阿盼在我房里?!?/br> 宋酒此時此刻腦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怎么辦,甚至連王琢的房間在哪里也記不起來,只能憑著感覺往那里跑去。 如今與她最親的只有宋清盼和宋君顧,他們兩個人中任何一個出了事情,對她來說都會是致命打擊。她甚至想都不敢想,若是有一天他們兩個出了什么事,她會變成什么模樣。 可這一天終究會來,就好比眼下。 王琢焦急地跟在身后,但跑得不及宋酒快。在檐下時正巧看見王之煥進來,他大喊道:“阿爹,阿盼他吐血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兩人快步進屋時,宋酒正哆哆嗦嗦地抱著宋君顧。她臉上的淚水不比宋清盼少,兩手卻是顫抖著不知該放在哪里才好。 宋酒用帕子替他擦去嘴邊的鮮血,聲音顫抖:“阿盼,莫睡,娘親帶你去找大夫。莫睡……” 宋清盼在她懷里,小臉比之前更白了,嘴唇還有些烏紫,哭著說道:“娘親,肚子疼……困……” “他這是中毒了!”王之煥瞧見他烏紫的嘴唇,一把將他抱過來,朝著外邊吼道:“白雨,準備馬車,要快!” 白雨在門外聽見聲音,又折回門外趕緊將馬車叫回來。 宋清盼躺在王之煥懷中,看著他那如玉的側臉,弱弱地說:“師傅,疼……” 王之煥此時也沒了平日的冷淡,放緩了語氣,“師傅在,不會有事的?!?/br> 這話是說給宋清盼聽的,也是說給宋酒聽的。 宋酒平日都是冷靜自持的人,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