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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眶。 “東家,是我等錯了!” “是我們錯,阿爹阿娘教的,我們竟沒有做到!” “啪……” “啪……” “啪……” 小二們一個個地挨著扇自己的耳光,眼中沒有憤恨,只有悔意。 不忠,有罪。 不孝,亦有罪! 這巴掌,他們該扇! “行了,都停下!你們要好生記住今日這一巴掌,日后若再行此等事情,自己去府衙吧?!?/br> 宋酒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他們心甘情愿地受罰。 “但,牢獄之災可免,懲罰卻難逃。你四人此月罰錢一百文,以示懲戒。若敢再犯,千里眼中的任何一人便可將你扔出酒樓!” 四個小二互相看了看。 東家的意思,是讓他們留下了? 原叔搖頭,平日里看著機靈,關鍵時候怎么如此遲鈍?“還不快謝東家,若不是東家仁慈,你們就等著進牢房吧!” “多謝東家!多謝東家!” 宋酒擺擺手,讓他們各自去收拾。 恩威并施,手底下的人才會守規矩! 原叔悄聲上前問道:“東家,如今這鮮果沒了,如何補救?今日,酒樓還要開門做生意嗎?” “怎么不做?讓他們趕緊將窗戶都打開,讓樓里通通氣。去樓上取那壇蘇合香酒來,香氣散開,腐味兒便會消散了!” 原叔一驚,連連道不可?!皷|家,那壇蘇合香酒絕對動不得呀!” “為何動不得?那酒又不是偷來的,原叔你這般,倒是在怕什么似的?!?/br> “東家,那蘇合香酒是大內的御酒。若我們在民間用了這等酒,惹了禍事該如何是好?” 宋酒一聽,笑了。原來原叔怕的是這事。 “原叔,這蘇合香酒是自家釀的,犯不著事的。那出身太原王氏的第一位丞相,他便是得了官家賜的御酒,而后這蘇合香酒才能在民間流行。你莫怕!” 原叔這才松了口氣,“我這老骨頭兒不中用了,還不及東家曉得的事多。慚愧慚愧!” 宋酒一笑置之,她書房中的幾架子書可不是當擺設的。雖說以前宋家的家產不少,但那些經營之道除了躬行,還是免不了從書中取取經。 “那鮮果的事情,如何解決?” 宋酒沉思,這事確實有些棘手。 專門為宋家酒樓供貨的農戶每回也只能給這么多鮮果,若是再要他們供貨,也拿不出這么多鮮果來。 鮮果,鮮果,臨安城外的鮮果…… 對了! 宋酒激動地一拍手,有法子了! 原叔兩眼放光,激動地問道:“東家找到法子了?” 宋酒笑道:“不錯!你去招個檐子,不,租輛馬車,我即刻出城去?!?/br> “出城?” “救星就在城外,算算時辰,我能見上他一面!” 原叔也沒工夫問了,三步并作兩步跑出去租馬車。 這是宋酒重生后第一次出城。 那次在臨安城外的河里,躺著的那人是宋玉姝,不是她。 宋玉姝為何會死在城外的河里,是一個謎。 宋玉姝的身份,亦是一個謎。 宋酒如今最清楚不過的是:她是宋酒,無論將來宋玉姝的身份會帶來怎樣的災禍,她都要統統擋回去。 是宋玉姝的死才換來了她的生,她不會忘恩負義! “小娘子,到了!” 宋酒下馬車,是當初她醒來的地方。 宋酒才站了片刻,不遠處響起了噠噠的蹄聲,還有轱轆轉動的聲音。 救星要來了! 一輛驢車噠噠地駛來,上邊坐著一個白發老叟,正悠閑地揮著鞭子。 宋酒興奮地喚道:“張叟!張叟!” 不錯,這位老叟便是當初載著宋酒進城的張叟。 張叟的驢車終于行至宋酒面前。 “小娘子喚我何事?” 宋酒上前叉手行禮,“張叟不認得我了?” 張叟疑惑,他確實不認識這位小娘子。不過眼下世風日漸轉好了么,怎么上回遇見一個小娘子,也是這樣向他一個老頭子行禮。 “小娘子,我們見過?” 宋酒無奈一笑,上回張叟見她,她一身泥濘。這回她身著華服,張叟自然不會聯想起來。 “張叟,您忘了,上回還是您載我進城的呢!您再想想!” 張叟仔細一瞧,覺得她有些熟悉,尤其是那一雙極好看的鹿眼。 鹿眼…… “??!”張叟拍拍腦門,笑了?!澳闶巧匣啬莻€小娘子!瞧我這眼力價……” 宋酒上前一步,恭敬有禮?!皬堐?,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幫幫忙!” 張叟是個和善之人,這個曾落難的小娘子有事求他,肯定不是小事了。自己一個小小的果農,能幫的還是幫幫。 “小娘子請說?!?/br> “我想請您將這些鮮果都賣與我,您可愿意?” 宋酒這是有事求人,態度端得誠懇,語氣又帶著急切。張叟心好,自然不會拒絕。 “我當是什么大事,一車鮮果而已,我就賣與你了!反正我平日也是帶進城去任他們挑選,小娘子需要,就拿去!” 宋酒沒想到輕而易舉地就成了,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 “多謝張叟!” 第三十二章 :死因線索 張叟笑瞇了眼,擺擺手,道:“謝什么?舉手之勞而已。是小娘子心善,連老天爺也派我來助你!若是我今日有什么事來不了,小娘子豈不要急死?一切都是小娘子種的善因,才得的善果!” 宋酒也是慚愧,她并未種什么善因。張叟兩次對她出手相助,種善因的是張叟才對。 “張叟,勞煩您將一車鮮果送到宋家酒樓。只要您對那兒的店家說是東家的意思,他便會給您雙倍的價錢!” 張叟連連點頭,記下了。心中卻心生敬佩,小娘子原來是酒樓的東家。小小年紀就打理起了酒樓,將來可不得了??! 與她比起來,臨安城中那些養在深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娘子簡直被甩了好幾條街。 待送走了張叟,宋酒徒步往另一邊的樹林中走去。手中握緊的匕首藏在寬大的袖中,不易被人發現。 一開始便有人藏在后邊偷窺。 還未走到草叢邊上,宋酒雙目微瞇,手中的匕首攥得死死的。 若那人敢上前來,必死無疑! “看夠了?” 誰知那個男子卻面露恐懼,口中哆哆嗦嗦地說道:“真的是你,你……你,沒沒沒,沒死?” 死? 宋酒快步上前,匕首瞬間抵住男子的喉部?!澳阏J得我?” 男子嚇得兩腿發軟,兩眼緊閉,哇哇大叫?!安灰ノ?,不要抓我!不是我殺的你,是他們,是他們!” 宋酒一抬手,匕首抵的更緊,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