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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舒如一聽,馬上柳眉倒豎,“你馬上給我滾!” 什么叫“什么都比別的女星好”?她也是娛樂圈里的女星,難道比不上謝長安嗎? 真是豈有此理! 章賁見許舒如實在憤怒,只得悻悻然地住了嘴,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嘀咕,難怪舒如不能像謝長安那樣紅起來,不能像謝長安那樣得文藝圈大佬們的喜歡進而影響輿論,實在是有些小氣了。 還有就是,幸好他是在進入老年期時才對她動心,娶她做四太是,要是年輕時這樣瘋狂地愛上她,肯定會想娶她做大房的,許舒如做四太還好,做大房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他想到這里,忍不住端詳許舒如。 他記得許舒如以前是十分大方得體的,在圈子里口碑很好,怎么相處下來,她竟然變了模樣呢? 許舒如見章賁盯著自己看,心中覺得異常厭惡,便背過身體不讓他看,自己繼續思索一見鐘情光環的使用者。 可惜她被章賁氣得厲害,實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因此忍不住又瞪著系統的一見鐘情光環。 瞪著瞪著,眼角余光看到一見鐘情光環的“取消一見鐘情光環”,頓時心中一動。 章賁如此討厭,能不能取消了放在他身上的一見鐘情光環呢? 心里起了這個念頭,她有些舍不得。 每個光環都是很難得到的,取消就等于之前的辛苦白費了。 “舒如,你看年關近了,要不要出門玩玩?不見和長安也趁著暑假出去玩兒呢……”章賁溫柔地問。問完發現自己提到謝長安了,馬上住了嘴。 他知道許舒如厭惡謝長安,但想著謝長安是年輕女孩子,許舒如也是,兩個人應該有共同的興趣愛好的,所以才不經意間提起謝長安。 許舒如額頭青筋直冒,“章賁你這個老不死,馬上給我滾!” “舒如!”章賁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知道你懷孕辛苦,但是即便懷孕辛苦,你也不該這樣罵人?!?/br> 幸虧不見提醒他了,不然他習慣了被許舒如這樣喝罵,以后孩子出生了,在孩子跟前被這樣喝罵也察覺不到,遲早要沒了父親的地位和尊嚴。 許舒如嗤笑,“我就是罵你了,怎么樣?你就是死老頭啊,你就是討人嫌啊,我實話實說怎么了?你……” 她越罵越起勁,想到章賁竟然覺得謝長安比自己好,各種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把以前的陳年舊事都拿出來,各種嫌棄挖苦,把章賁說得不名一文。 章賁越聽越怒,想起章不見說的,他過去挺威風的,即使有三房太太卻也能管得服服帖帖……又看到眼前的許舒如滿臉不屑,說出口的都是自己年老之后的昏庸事,頓時忍無可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許舒如驚呆了,忘了繼續罵下去,難以置信地看向章賁,“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章賁你竟然敢打我?” 章賁見她清秀的臉蛋腫了半邊,眸中有淚光,心中忍不住起了憐惜之情,但最終還是咬咬牙,轉身走了。 既然已經打了,就該趁著這個機會告訴她,他也是有脾氣的,讓她記這些,以后別再像潑婦似的,對自己各種看不起。 許舒如見章賁不僅打了自己,還轉身就走,不像過去那樣留下來各種賠罪各種賠禮道歉,氣得更狠了,馬上站起身把rou眼可見的東西都發狠地掃到了地上。 發xiele一通,她心里還是覺得異常憤怒。 這也怪不得她,過去章賁對她實在太好了,什么都讓著她,不說打了,就是重話也不會多說幾句,跟哈巴狗似的,巴巴地討好著她。 章賁實在太愛許舒如了,即使狠心走掉,坐在車上了,還是忍不住擔心許舒如,因此讓人調轉車頭回去。 回到家,他看到家里一片狼藉,所有東西都被砸在地上了,菲傭怯怯地躲在一旁,許舒如氣得額頭青筋畢露、臉色慘白,心里后悔起來,連忙擔心地走到許舒如跟前,柔聲問, “舒如?你沒事吧?砸了這么多東西,沒傷著哪里吧?” 許舒如用猩紅的眼睛看向章賁,心里的憤怒和厭惡齊齊涌上來,幾乎煙滅了她的理智。 明明,明明她該和威廉那樣的青年才俊在一起,受他溫柔的呵護的,都怪章賁這個不要臉的死老頭,害她懷孕,被人稱為四姨太,又錯失良緣。 這一切該是怎么引起的呢? 許舒如用暴怒得幾乎沒辦法思考的腦袋想了又想,想到那個犯錯了的一見鐘情光環上。 要是那個光環準確地落在趙二少身上,現在她會被趙二少追逐著,深愛著,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苦逼的。 所以,歸根到底,都怪那個光環,那個放錯了的光環! 許舒如的眼越來越紅了,牙齒咬得緊緊的。 章賁見她不說話,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連忙伸手拍她的肩膀安撫她,“舒如,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剛才是我不對,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不要生氣……你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許舒如聽到這勸說的聲音,心里不住地叫,晚了,晚了,本來就配不上我了,還敢打我,你以為我還會和你在一起嗎?還會讓你繼續煩我,聽你拿謝長安來嘲笑我嗎?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許舒如咬著牙,對著章賁,點了那個“取消一見鐘情光環”。 就算浪費了一個光環也好,總算可以拜托章賁這個討人嫌的老頭子了! 她一個青春貌美的富家大小姐,出身好,智商高,不得已為一個死老頭生育孩子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忍他經常像蒼蠅似的在自己身邊嗡嗡嗡地飛? 她不忍了,她絕對不會忍了! 章賁看著許舒如,滿心的柔情,滿心的擔憂和疼惜,他覺得自己cao之過急了,覺得自己剛才處理的太生硬了,他完全可以用更好的辦法來讓許舒如尊重他的! 他想,這個女人以韶華之年為自己生育孩子,本來就委屈了,還要挨自己的耳光,委屈大了。 他不住地哄著,見許舒如還是不出聲,不肯原諒自己,便揚起手,打算扇自己幾記耳光讓舒如出氣。 手抬起來,正要往自己臉上打,突然的,似乎有什么破碎了。 章賁有點不解,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然后重新抬起手掌,看向許舒如,“舒如,如果你生氣,我可以打回……” 他說不出話來了,心中那種憐惜和懊悔,像是退潮的潮水一樣,一下子就退去了。 他放下手,低頭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許舒如,“你剛才說得實在太過分了,我實在是忍不住才打你的。出嫁從夫,你該以我為天,聽我的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鬧起來?!?/br> 心里的憐惜和愛意沒了,他說的話,就變回了從前的樣子,就像曾經對自己家里那三房太太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