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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甚遠跟春芽一起上山后,一直都安靜的看景瑞查案,如今沒了多余的人,倆人也終于有說話的機會。 “只有蕭王府的人來?” 景瑞剛才注意力都在姚淑英身上,根本沒發現對方的到來,如今看到蕭甚遠,這才發現在場的人中沒有鎮國公府的身影。 “鎮國公昨天一大早就帶著夫人去了安化,要后天才回來?!?/br> 春芽在鎮國公府內又沒有什么說的上話的人,只能返回到蕭王府后,蕭夫人得知事情后,派來蕭甚遠處理這件事情,另外也派人傳信給安化的鎮國公。 景瑞帶著人,重新回到了郡主倆人昨晚居住的院子。 那房間還是保持著那倆人失蹤時的樣子,大喜昨晚一直看守著這里,在景瑞到來之前,沒讓任何人破壞現場。 屋內的一切,都跟昨晚一模一樣,景瑞來了之后也沒有動現場。 蕭甚遠帶著人手進來,環顧了一圈四周,最后視線落在那矮幾的上茶杯上:“這些杯子都檢查過了嗎?” 景瑞搖搖頭:“這些東西,我來了之后一直沒有動過?!?/br> “去看看這杯子?!?/br> 蕭甚遠話音剛落,一名小廝打扮的人從外頭進來,拿出一張帕子來包裹住那倆個杯子,又往杯子里撒了一些米分末,那倆個杯子中還有一些剩余的茶水,很快顏色就從橙黃色的茶湯變成了微微泛著綠色的樣子。 “這個杯子內被人下了迷藥,因為分量很多,所以就算只是殘留一點點的茶水,都能夠很快浮現出來?!?/br> “這不可能!昨夜飯后郡主想要喝茶,是我親手去泡的茶。也是我親手給郡主還有蕭姑娘倒上,中間沒有經過任何人?!贝笙残闹幸苫?,雖然有些害怕卻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茶壺在哪?”景瑞在桌子上尋找了一番,沒看到茶壺。 “在外頭的桌子上!”大喜飛快的跑出去,將昨夜用的茶壺拿出來,遞到蕭甚遠跟前。 那小廝將茶壺拿過去,仔細的聞了聞,然后點點頭:“這里也有一些殘余迷藥的味道,如果不是從茶壺中下手,最好再去看看水源?!?/br> 景瑞將那茶壺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隨即問道:“昨天你們用的水都是統一從廚房拿來的?當時有沒有什么異常?” 昨天去打水的人是春芽,趕緊道:“小姐讓我去給暖爐換上熱水,說郡主身體不太好要先休息。 當時我去了廚房,那時候廚房里頭有個僧人聽說我想要熱水,就直接幫我端了出來。說是一早就給我們準備好的。難道是那個僧人有問題?” 想到此,春芽一拍腦袋:“怪不得昨晚我那么困!平日里有一點動靜我都會醒的,昨天一直要起火了我都沒醒過來?!?/br>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還記得那僧人長什么樣子嗎?” 春芽仔細回想了一番,有些無力的搖搖頭:“當時廚房只有一盞油燈,那僧人又站在陰影的地方,我只看到他身量很高。遞給我水的時候,袖子好像有些短?!?/br> “看來,那些劫匪是打扮成僧人,早就做好了準備?!?/br> “景公子!” 云禮匆匆趕來,瞧見房間內的幾個人都在,連忙道:“有僧人在后山發現不少的腳印?!?/br> “走!去后山!”眾人匆匆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山上那些僧人指著地上的腳印給他們瞧,“其他人已經順著這些腳印追了過去?!?/br> 那些劫匪走的很匆忙,如今日頭高照,地上的泥腳印都很清晰的印在地上,偶爾還有一些樹枝草叢被踩踏的痕跡。 一路追到了后山山腳下,地上有車輪的痕跡,景瑞一手托著下巴:“這條路是往什么方向的?” 云禮想了想,道:“這條小路好像是通往晉州的,前段日子廟里也發生了一起劫匪傷人事件,那之后這條路就沒人敢走了?!?/br> “傷人事件?是許清明那件事?” 說道寺廟傷人事件,蕭甚遠一下子就想了前端日子坊間流傳的謠言。 云禮面上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是許公子的事情,當時許公子就是從這里下山的,沒想到會遇上劫匪?!?/br> 蕭甚遠聽完,將景瑞拉到一旁,小聲的道:“那一天,蕭瀟跟郡主好像也在這寺廟中,那些劫匪可能第一次沒有成功,等發現自己抓錯了人這才打暈了許清明?!?/br> 聽了蕭甚遠的話,景瑞叫來云禮:“你們這里有沒有香客登記之類的冊子,許清明受傷那天還有誰在廟中?” 云禮想了想,搖頭道:“這件事情恐怕要找天正師兄,香客登記的事宜一直都是天正師兄的工作?!?/br> 幾個人又匆忙回到廟中,找到了前殿的天正。 景瑞找到他的時候,天明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冊子來,翻找到許清明上山那一天來,找到之后遞給了他:“上山的香客,只要是捐贈了香油錢的客人寺中都會有登記,這是許公子來的那一天的記錄?!?/br> 上古寺地處偏僻,距離京城又遠。 很多人都是往就近的大理寺,或者石門寺去了,到這來上香的人大部分都是熟客。 景瑞捧著那名冊,很快看到了許清明的名字,還有他后面的日期,當日此人在廟中捐贈了二兩銀子。 “那一天柔郡主跟蕭姑娘也來了?” 天明點點頭:“來了,郡主跟蕭姑娘每個月都會來這里上香,那一天也來了?!?/br> 他們倆人談話時,也沒避開外人,春芽聽到這里,臉上的冷汗一陣一陣的往下流淌著。 如果景公子再查下去,說不定小姐以前的事情也被查出來。 “那個……景公子……”春芽弱弱的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問話。 倆人同時看向她:“春芽姑娘有話直說就是?!?/br> “既然我們發現了那條通道,不如派人順著那條路找下去,也許還會有其他的線索,只要我們加快速度,說不定還能追上他們,這種冊子可以放在以后再看!” “春芽說的對,我馬上往晉州去一趟,你在這里跟蕭兄留著,再次搜查寺廟內所有的人員名單,昨日入廟的人全部都找出來,另外再去打探打探姚姑娘那里,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哎!我這就去!”只要您別再看那本登記冊就好。 春芽從殿里鉆出來,偷偷的摸了一把臉上汗,往姚淑英的院子去了。 晉州蒼云山上,破屋內被吊著的人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那些劫匪將她人放在這里后,就沒了下文,大半天都沒人再進來,她一整天沒喝水了,嗓子干得快要冒煙,叫了幾聲也沒人搭理她。 就在蕭瀟以為自己大概快要死的時候,外頭那半掩著的門外傳來一陣歡呼聲:“抓著了!總算抓著了!” “這女人跑的夠快的!沒想到還是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