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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建筑摧毀、鏟平,使之成為“真空”地帶,用機槍就能守住。 基地外的幸存者也兇猛,在街頭壘起大小冰雪路障,基地的車休想出來。 艾蘇潔眉頭打結,心的話難怪陸岡下屬縣鎮村的喪尸沒人去剿滅!但陸岡基地被圍困是下雪后的事。也就是說,基地民兵僅僅干掉了市區、近遠郊的喪尸。這效率未免不可思議,只能說陸岡ZF是真的不管下屬縣鎮村。反觀豐城基地,頻頻派民兵往下跑,只要縣城沒了喪尸,小百姓就不會一股腦兒跑來市區。 “上梁不正下梁歪,陸岡沒治了!”艾隊長痛快做出這個結論。 馬隊員不缺基本分析能力,隊長略點兩句便反應過來,但光罵ZF有什么用? 他憤憤道:“久聞陸岡民風剽悍,沒想到從上到下不去對付喪尸,在這兒自相殘殺!” 艾蘇潔淡然道:“人對不熟悉的危險總是充滿恐懼,人殺人卻是老傳統?!?/br> 馬洛憂心忡忡:“這會影響到豐城,影響所有相臨地區!” 少年身上的氣息令艾蘇潔心揪得緊緊,昨天馬洛目睹老人自焚想沖出去,應該說在她意料中,其實她一點不想讓馬洛目擊這種慘事,但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現在馬洛年少,三觀易受影響,如果拖到這小子成年,執意當圣父,攔不住。她不可能干出打斷腿之類的勾當,她要的是幫手,不是殘疾的累贅。 心口發悶,她帶笑不笑道:“那你想怎樣?去勸醒他們?沖進基地罵ZF?鄭重提醒,你只有四級,機槍一掃就倒!罵外頭這些人?他們堅定地認為殺喪尸是ZF的責任,ZF武裝應該擋在他們前面,不答應,那就一起死?!?/br> 馬洛氣結,半晌道:“陸岡ZF用不著我們罵,省臺喊的那么嚴厲,他們不敢置若罔聞。問題是,現在陸岡民兵想去殺喪尸都出不來!” 艾蘇潔冷笑一聲:“民兵光殺喪尸不夠,還要允許外面這些祖宗進入安全基地,衣食住用一切都由ZF解決?!?/br> 馬洛喃喃道:“不不……他們應該知道這不可能。他們……迷障了!人云亦云,走進了迷途……需要人點醒……” 艾蘇潔聽不下去,怒而打斷:“可笑!誰聽你的?人們只樂意聽自己想聽的話,敢說逆耳的話,信不信你才出聲,老弱婦孺一起沖來跟你搏命,你能下狠手把他們炸死?” “總要有人點醒他們?!瘪R洛目光凄涼地環顧四周,越發有“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圣父架勢。 艾蘇潔大惱,她明白這種熱血少年,熱衷的是登高疾呼,然后或帶領小弟們建功立業、或追隨某位領袖萬死不悔。如果不是她一直花言巧語使絆子,馬洛早這么干了!那個什么陳越和,就是很好的追隨對象嘛! 她不由一陣灰心,生出由這破小子去的念頭。上輩子她沒建立過自己的死忠隊伍,自己都是一個飄來飄去的殺手,名聲大噪后也是當臨時領隊,干完一票分道揚鑣。帶傭兵團差不了多少,最長的一次七個多月,達成目的便拜拜。 這一刻她暗暗慶幸山中的新安居地馬洛不知道,否則一時半刻她真不知往哪兒去找另一個妥當的地方,那里都整的差不多了。這事也不是有意瞞著馬洛,是她偏心,覺得干苦力活對提升異能沒多大作用,便在輪到帶林青陽和外婆出外時,抓他們幫忙,反正外婆限于年齡提升空間有限,而林木系在家也能練功晉升。 但,真要放馬洛去當圣父,她又非常受不了,才十四歲,這是去送死吧?前度末世無塵被拱上圣父位子時年將而立,比馬洛大一倍! 這么想著,她緩下語氣:“外頭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br> 兩人一犬跑了十來分鐘,來到陸岡市一棟高檔商務單身公寓。 公寓周邊的冰雪被幸存者清除了,從一樓便住人。這兒差不多相當于酒店,保全措施嚴密,沒有防盜門。艾蘇潔直上四樓,開了一套房的門。 掀開木門后的棉簾時,她用精神力攜空氣往里一卷,速度之快,跟后頭的馬洛只感到寒風忽地撲面。 進門關門,嚴寒之下窗門都有厚簾擋著,黑漆麻烏。因為剛透過氣,倒是不氣悶, 馬洛適應了一下房里的黑暗,看到隊長臉部泛起淡淡的光暈——只有臉部,好像黑暗中發光的水生植物,照亮范圍不到三厘米。 隊長扒了圍巾口罩,紅唇微彎,說:“決定去喚醒陸岡幸存者?你的勇氣令我敬佩,但敬佩歸敬佩,我不摻和。有可行性計劃嗎?我建議你仔細琢磨一下,比如是不是動用電子設備,光靠嘴巴游說效率太低。使用音響設備搞配樂演講不大現實,但小喇叭不難找,只需要裝上電池就行。還有演講詞,這是關鍵。建議你從說服周啟開始……” 隊長jiejie眉眼如畫,親切懇切卻讓人感覺很遙遠。馬洛莫名感到恐慌,好像眼前女孩隨時都會消失,再也抓不著,他情不自禁一把捉住某丫。 艾蘇潔“啪”一下將他的手打開,心的話這就怕了?破小子,勞資再誠懇些! 就見丫眼一豎:“你什么意思?拉著張臉給誰看?我不是諷刺你,我的意思,你不需要真的說服周啟,是拿她練練口才。恕我直言,你現在的口才不行。對了,千萬別在游說過程中暴露無名小隊,我們的最高宗旨是自保,自保都做不到,有毛個未來?!?/br> 不怕丫兇,就怕丫客氣!馬洛心一松,委屈地翹起嘴:“以為你會劈頭蓋臉罵我一頓!哼,我最想說服的是你。你所做的每件事,不管事先我多不理解,事實證明你總是對的。你說不摻和這事,是我錯了吧?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艾蘇潔聳了聳秀眉,避過“要不要”的問題,呲著小米牙扮鱷魚:“看!你也知道自己錯了!明知行不通還想去當英雄,叫勞資怎么說你?” 馬洛悶悶道:“什么英雄,我只是看不下去!這樣的人間地獄……什么都不做,我受不了!” 臥糟!圣父都是從樸素的“受不了”開始! “地獄?讓你看看什么是地獄!”艾蘇潔啪地按亮手電筒。 馬洛定睛一瞧,赫然又是一個死人房——三十多平米的單人間,男男女女十多個,有老有小。他們不是凍死的也不是一氧化碳中毒,而是被植物毒死。纖細的毒藤從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手心長出,纏住房里的每一個人,這會仍在吸食尸體。從毒藤的根絲,可判斷女孩是木系一級初階,她赤~條條一絲~不~掛,周身痕跡一看就是遭遇過輪X,又慘遭分食,rou厚的臂部、大~腿rou被割下,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艾蘇潔用手電筒來回掃照眾尸,一邊道:“看清楚了,這些人已經扭曲成魔,喪尸都比他們仁慈,即使佛祖駕臨,也感化不了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