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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帶笑意的面帶笑意,面色凝重的面色凝重,他便知道,這是出了事情。 殿內的人皆向玄亦行禮,季皇后更是起身去迎玄亦,柔聲同玄亦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玄亦聽后看了神色有些緊繃的柳如顏一眼后,點點頭道:“既然這小宮女如此說,那么是不是如若那碧玉鐲非朕而賞,她便認罪?” 柳如顏未料到玄亦會如此說,她皺了皺眉,仍低頭不去看眾人。 那串兒饒是敢在各宮主子面前伶牙俐齒,但見了玄亦依舊是怕的,玄亦這話一出,便并非是讓她說話,而是直接將事情定了性,只要那碧玉鐲是皇上所賜,就還她清白,只要并非皇上所賜,那她的罪便也就定了下來。 但串兒并不怕,因為她沒做過此事,且她該是沒看錯,那碧玉鐲就是宮中賞賜之物,萬不可能是那汐月的東西。 她心中也知曉,定然是被發現了自己是重華宮派來的眼線,所以柳如顏才設此計來除她,她慶幸,好在淑妃及時趕到,否則她便真的要被打發去了掖庭那種鬼地方。 那碧玉鐲連同錦盒一起被呈了上來,玄亦打開那錦盒一看,心中便已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他拿出那鐲子瞇了瞇眼,舉著叫串兒看清,問道:“可是此碧玉鐲?” 串兒忙不迭的點頭,心下想著此次柳如顏定要遭殃了。 卻不料玄亦嘴角一挑,那目光看的串兒當時就覺得要嚇昏過去,他的聲音發冷:“這并非是朕的賞賜?!?/br> 柳如顏閉上了眼睛。 串兒不可置信的癱倒在地,季皇后放心下來,臉上流露出欣喜,徽錦依然沒什么表情,尹淑妃杏眼微瞪,略有詫異。 玄亦走到柳如顏面前,他的眸子晦明晦暗,看著她別有深意道:“此宮女膽大異常,做錯了事非但不認,還膽敢冤枉賢妃,依朕看,不若斬了罷?!?/br> 串兒當場便昏了過去,柳如顏神色有絲疲憊,終于開口道:“皇上息怒,妾覺得,送去掖庭便好?!?/br> 玄亦嘴角咧開,略起嘲諷之意,又轉過身看向尹淑妃同徽錦,面色不善道:“你們二人又是來湊何熱鬧的?” 此事便是由二人挑起,尹淑妃同徽錦哪敢回話,低頭不語,玄亦何嘗想不通二人所為何事,氣頭又上來:“一個一個的都不想好好過日子,你們二人便立刻回到落芳宮,學著德妃一般,禁足一個月!” 尹淑妃同徽錦只能領命,灰溜溜的離開了海棠宮。 海棠宮終于只剩下玄亦與柳如顏連同季皇后的人,尹淑妃二人前腳剛走,玄亦的臉色便徹底沉了下來,那是跟在他身邊許多年的季皇后從未看見過的神情,讓季皇后都不知所措,而她也是從玄亦的臉色中,后知后覺道此事并沒那么簡單。 柳如顏神色依然平靜,眸子卻是如同一汪平靜湖水,沒了往日的神采與風情,她將將要向玄亦跪下,玄亦便拽著她的手腕,拖著她往殿外走,那聲音更是極力隱忍著怒火道:“去未央宮?!?/br> 第62章 無心 玄亦一路將柳如顏拽回了未央宮, 柳如顏與無霜心中知曉玄亦發怒的其中緣故,回憶起來都膽兒突。 回到未央宮, 玄亦將她拽進內殿后,板著臉斂著怒氣將殿內所有宮人趕了出去, 隨即殿門用力的被關上,柳如顏直接便跪在了地上。 玄亦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看著柳如顏,見柳如顏此時還是一副清高不肯服軟的模樣,他心中怒氣更盛,一揮手,桌上的所有茶盞落地, 發出清脆的破碎聲音。 柳如顏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 目視前方,目光有些放空,茶盞砸到地上她亦沒有閃躲, 玄亦見她對此毫不在乎,咬牙道:“解釋?!?/br> “是妾做錯了,請皇上罰吧?!彼恼Z氣太過隨意。 玄亦眉頭緊緊蹙起, 右手攥上了拳頭,他已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朕在給你解釋的機會?!?/br> 柳如顏只眨了眨眼,無悲無喜道:“妾沒什么好解釋的,正如皇上所見, 那碧玉鐲是您所賜, 妾的確有意冤枉了那個小宮女?!?/br> 她太過坦白, 絲毫不為自己爭辯,就真的像個連死都不在乎的人,玄亦愈發覺得他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他只能繼續咬牙道:“賢妃,你是不是吃準了朕會在人前護你,吃準了朕不會將你如何,所以如今愈發囂張,做事也越來越有手段了?” 柳如顏并未如此想過,玄亦在人前沒有揭穿她,讓她也很吃驚,但轉瞬也想明白了不少,一個宮女同一個將軍的嫡女,該棄誰又該留誰結果顯而易見。 他當時護了她該也是覺得這事情另有內情,可她卻并不想說這其中內情,她解決此事的確是貪圖便捷而并不光明正大,說了也不過都是借口罷了,更何況,此事更是直接關系到那日大公主闖順昌宮一事,那日她便已惹惱了他,他對自己已心存猜忌,她只覺得再解釋什么都還是徒勞,而簡單說,她就是不信任他。 見柳如顏不說話,玄亦卻更是冷靜不下來,又道:“你往日的伶牙俐齒去何處了?” 柳如顏搖搖頭,卻是溫婉的笑了:“此事是妾做錯了,妾不會為自己狡辯?!?/br> 玄亦狠狠地咬著牙,他每次見她這副倔樣子都恨不得能把她撕碎了,可又不知為何,他下不了手,他的拳頭狠狠地打在案上,瞪著柳如顏道:“朕給你解釋的機會,你卻不為自己辯解一句?你是鐵了心了要朕降罪于你,還是你覺得朕已在人前為你開脫,萬萬不會再處置了你傷了朕自己的臉面?” 柳如顏又是一搖頭:“妾不敢,但以皇上您的性子,又怎會因著他人而影響了您的判斷,妾解釋與否,您恐怕心里都早已對妾所做下了定論?!?/br> 柳如顏的話里有話,玄亦聽得出來,而說到二人之間有什么隔閡,此事外便僅有那日之事,玄亦這才知道原來不止他一人對于那日之事耿耿于懷,她也一直未放下。 得知她并非毫不在意,他心中的怒氣頓時消了一半,見她一直跪在那處,他開口道:“你先起來?!?/br> 柳如顏起身,立在他身旁。 玄亦開始試著耐著性子同她交談,聲音都沒有方才那般凌厲:“我們一樁一樁來說,先說那日太子與德妃一事,大公主闖順昌宮一事,朕惱你,是否是因著你做錯了事?” 此事柳如顏亦是無可爭辯,她點頭道:“是,妾私自請溫行長公主入宮,是妾的錯?!?/br> 她對此事也這般坦然,玄亦一挑眉繼續道:“那你有同朕認錯嗎?你只是一妃子,都有派人出宮傳話的本事了,你叫朕該如何想你?” 柳如顏忍不住笑了,她果然想得不錯,他心中對她有提防。 這樣想著,柳如顏倔脾氣又上來,說起氣話來:“皇上您果真是因此事而對妾心存忌憚的吧,那么剛剛